李前进敲了她脑门一下,这都什么虎狼之词,虽然你看起来如狼似虎也不能这么说啊!
“关于这方面的事跟谁也不能说。特别是回家以后。”
李晓萍咯咯笑,说:“哥,我一直都是这样,要是变了才可疑呢。再说只有我们俩个在一起时我才这样。”
李前进感觉好烧脑,兄妹、情人之间迅速切换,怎么办啊?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蓝色生死恋”的结局应该改成大团圆才是。
弄得多不吉利!
方向盘随著心转动,没开去旅店而是去市场采购了一条大鲤鱼、豆腐、五花肉、馒头。
大g又驶向了山区,在李晓萍的指挥下很快在林间就找到一条幽静的小溪。
停好车两人就开始忙乎,李前进拿出锅灶引火。
李晓萍手中的蝴蝶刀翻飞在溪水里收拾鱼。大鲤鱼疼的打挺著身体。
那个疼让她一下想起昨夜,一个女人从一团混沌的女孩世界里撞了出来。
那细细的快乐在疼痛的那一头,非要穿越那份疼痛才能找到。
激动和兴奋使她迎了上去,在疼痛中硬撞,火星四溅中,快乐倏地来了。
那个时刻李晓萍觉得自己鲜活得像手里正被刀刮去鳞的鲤鱼。
看了眼正在蹲在地上引火的李前进得意的一笑,兜兜转转他还是自己的。
李前进这边的炉灶也引上了火,五花肉放锅里炒出油把鱼两面一煎,加入农家酱,豆腐开炖。
树林里穿过的清风不仅带来清凉,还顺带著捎来沁人心脾的松香。
折叠的躺椅虽然软软的不太舒服,但是有这清风流水为伴足以弥补这点小小的不足。
“哥,下辈子你要做什么?”
李晓萍侧身看著李前进,眼里满是柔情蜜意。经过昨夜的雨疏风骤,这份亲近还是有了不同。
她想这份快乐走得更远。像石屏那么久远才好。
李前进想了想,他这些混乱的关系既让他享受也让他纠结愧疚,得到的多失去的也多。
“就做一棵树。”
李晓萍奇怪的问:“为什么呢?”
“因为树一旦种在一个地方,以后它都会永远在那里不会换地方,安心的扎根在大地里。”
“那我也做一棵树,就长在你旁边陪著你。”
“傻丫头,就没有自己想做的事?”
“我感觉跟在你身边就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也是我想做的事啊!”
昨晚两人打破了一切禁忌之后,李晓萍才更加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李前进望著树叶过滤后的湛蓝天空悠悠的想,可怜的晓萍,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黄娟也会陪他长成一棵枯燥到地老天荒的树吗?
这娘们肯定不会。她是一只有著美丽羽毛又自由自在的金丝雀,飞翔在美丽的花园里。
林小豆呢?
也不会,她就是一只失去自由会倔强的绝食而亡的麻雀。
尘世间,“爱情”的逻辑大抵类似。
面目模糊的众生,都在某个巫术一样的瞬间里,坚信自己无可取代,直到咒语失效,直到替代品出现为止。
李晓萍见李前进不说话,小心的问:“哥,我这么做是不是给你带来烦恼了?”
李前进回过神,看著李晓萍小鹿般惊惶的眼神感觉心疼,“你永远不是我的烦恼,是哥辜负了你和春妮。”
李晓萍笑了,不是就好。
在那个大雪天李前进再次出现时,她就已经融化在他手心里。
无论是兄妹、还是情侣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都是她能永远和李前进在一起的由头而已。
“哥,我突然好想做昨晚的事。”
“疯丫头,鱼已经炖好了!”
李前进无语的弹了她脑门一下,不装子弹的枪能叫枪吗?
李晓萍嘻笑著一跃而起,跑到车里拿出酒、餐具。
两人就守著大锅开造。
带著山野气息的鲤鱼豆腐别有一番风味。
一大锅菜一瓶酒,热滚滚的都进了两人肚子里,自是一番逍遥自在。
夕阳撞在地平线上,碎成凄美的残红,把树林晕染得一片金黄。
幽静的树林里,小溪无声的流淌,溪边的大g不知为何醉了酒,摇摇晃晃的哼著小曲……
月亮像块冰激凌一样融化了,月光洒落到各处。
吉普车里往外冒著热腾腾的汗气,李前进软绵绵的躺在后座上,眼睛像死去的禽类一样,半闭半睁。
李晓萍投湿了手巾,轻快的把他身上的汗珠擦个干净。清凉的手巾挨在身上,舒舒的李前进直哼哼。
更像一只要断了气的鸡。
这时他才知道天天练武的女人是多么可怕。
太阳休息了一夜又满血复活,欢快地的播洒阳光。
李晓萍勤快的翻著锅灶上煎得金黄喷香的馒头片,这样煎出来的不焦糊。抬头看眼车里甜蜜的一笑,怎么还不醒?
最后一片煎完,把炭火都倒进小溪里,呲啦呲啦的冒著白烟唤起了李前进。
听见车里有了动静,立马跑回去。正好李前进一睁眼,看见她凑在眼前嘻嘻笑的笑脸。
李前进揉著她的小脸笑说:“一大早就吃糖昔了,嘻嘻笑啥?”
李晓萍扑在他身上,笑说:“该吃早饭了!”
李前进感觉自己肚子空的像个黑洞,能吞噬一切。铁锅摆在他面前都能咬两囗。
“吃饭。”
抓过衣服套在身上,李晓萍已经帮他穿好了裤子。
下车,清凉的空气吸一囗,像是喝了一囗鲜汤,从里到外的舒坦、通透。
酥香的煎馒头快速补充著他消耗的体力。李前进狼吞虎咽的嚼著,含糊不清的跟夸赞:“晓萍,这馒头真香。”
李晓萍笑说:“我什么作料都没放,能好吃到哪去?”
“好吃!”
李前进第一次感觉煎馒头这么好吃。
几十个大馒头两顿就消灭干净。
开车到伐木厂,吴胜才看见李前进的车满面笑容的迎出来。
“李同志,人和车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李前进也不废话,“我在前边领路。”
吴胜才见李前进没有邀请自己上车的意思,讪汕的跑到货车上去。
货车上冯大力坐在车大厢里,探著头向大g里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