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个上午，父女俩个才有空边吃饭边聊天。
“博物馆的进度很快，明年差不多能建完。”
李前进又突发奇想：“到时咱爷俩去博物馆当个义务讲究员也不错，让参观的人领略一下咱们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化之美。”
清清笑说：“真要那样，媒体又该说你不务正业了。”
“管他们呢！”
李前进越想越觉得好玩。
吃完饭，李前进小睡一会，刚坐到办公椅上杨丹妮就一脸震惊的进来，“老板，苏联解体了！”
李前进的表情加入了表演的成份，震惊之余又感惋惜。
“我猜中苏联要出大事，可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我们借出多少卢布空单？”
“二百六十亿美金的卢布。”
李前进晃晃头，说：“投得少了，大笔空单继续砸。”
“看卢布的趋式还要跌个几十倍不止，如果没什么意外我们能挣几十亿美金，这太疯狂了！”
杨丹妮不可思议的说：“做空一个国家的货币能挣这么多钱，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哈哈……我是一个创造奇迹的男人，没什么不可能！”李前进得意的大笑，看见杨丹妮哭丧著纳闷，“挣钱了怎么不高兴？”
杨丹妮看著电视上的戈尔巴乔夫欲哭无泪。“我才下了几百万空单，损失好多……好多！”
“抄作业都抄不明白，怪不得你们这些学金融的炒股都赔钱。”
李前进嘲笑，“金融市场名子叫金融，你天天按书本上教的那些知识去分析它，是没有用的。”
杨丹妮做为一个理性的金融工作者，根本无法做到像李前进那样的疯狂。
“叶礼钦上台会不会有变数？”
“不会，一棵烂到根的大树，不会有什么变数，往死里砸，空间还很大呢！”
李前进知道那个埋葬苏联的酒鬼还会继续把独联体推进深渊。
电视上那面挂了不到百年的旗帜黯然降下，一个真正的日不落帝国分崩离析。取而代之的是小了几号的独联体。
二战之后，苏联的突然崛起又突然崩塌，让人唏嘘。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香江这边除了特定人群，大部分人对那个遥远的国度都不太关心。今天是圣诞节，公司的员工们也早都撤了，回家欢度圣诞。
李前进和清清没坐车，春妮和欣欣就在不远处的商场等他们。漫步在香江街头，双层巴士的车头上，戴著一顶红色的圣诞老人帽子欢快的驶过。
路边的橱窗里，商品都换成一棵棵闪著彩灯的圣诞树。走在街上，所到之处都是红绿交加。
圣诞月就是那么有侵略性，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热闹的气氛里。
两人一路溜达到目的地，今年置地广场不走富贵风，以冰雪为主题，将商场中庭摇身一变为北极熊雪山。
圣诞熊与朋友聚首在滑雪小木屋和雪山中，非常可爱。
大家可以购买慈善门票入场。
在一系列圣诞装饰和滑雪小木屋与圣诞树顶的星星、巨型雪球、雪景温泉和滑雪缆车拍照。
欣欣对雪见怪不怪，并不妨碍她与很少见雪的小朋友们在一起疯玩。
“清清，你怎么不进去玩？”
“好幼稚！”清清站在外边微笑看著妹妹在里面疯。
李前进看著清清的笑容感觉她像成人，与孩子的世界切割得很彻底。
打猎、丛林历险、修道、组建博物馆，几千万的捐款和鉴定数以万计的古董，这些事情哪一样又是孩子应该做的？
“想不想去上学？”
“不要，我讨厌束缚。”
李前进笑著揉揉女儿头发，她的人生她作主吧，父亲的身份随著女儿的长大，能为她做的事会越来越少。
“姐，进来！”欣欣在里面欢快得喊著。
春妮举著相机说：“清清，给你们姐妹俩合影。”
清清宠溺的一笑，进去揽住妹妹对著镜头笑。
欣欣开心的拉著姐姐在这人工的雪景中疯跑，春妮是摄影师，跟在她们后边抓拍。
“好热！”
春妮拿著相机回来，忙乎得脸色绯红。“郭太邀我们去瑞士滑雪，我想你不爱动弹便推了。”
“你想去吗？”
“我又不会滑雪，当然不想去，再说雪有什么好玩的？”
做为一个地道东北人，对雪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李前进说：“年底了，回家去看看爸妈。”
春妮说：“等欣欣放寒假，不然会耽误她功课。”
李前进看眼傻淘的欣欣笑，小丫头要是察觉到请假回家的讯息，肯定不会安心上学。
寒假到来，从独联体过来的客人打乱了他们的行程。
“小灵，佳宁姐！”
春妮开心的和老朋友拥抱。
李前进和金娜抱了一下，她还是一头干练的金色短发。
“你还好吧？”李前进了解她是个以国家为荣，立志要为国分忧的女人，苏联的解体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
“还好！”金娜勉强一笑，侧身介绍身边的男人。“他是佳宁的丈夫，别亚斯基。”
“你好！”
李前进知道他原来是大学教授，如今转战政坛，同样成绩斐然。
“李先生，今天我们终于见面了！”别亚斯基说著怪异的汉语。
“清清，你好！”
长大了的冯玉书酷似王佳宁，腼腆的跟清清挥挥手打招呼。
清清对他的记忆很淡，笑应：“你好！你长得好快，比我还高！”
冯玉书挠挠头，嘿嘿一笑。
在机场寒喧几句大家上车，金娜和李前进坐到了一起，失落的说：“我们自己搞垮了自己。”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世间很多事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
李前进笑说：“暂时先放下你的家国愁思，去看看你的账户。”
金娜轻叹，“叶礼饮会带领我们重新走向辉煌吗？”
李前进说：“一个酒鬼能做的有限，你们还会继续向深渊滑去。想要再现苏联的荣耀完全没可能。”
“不会的，我们仍然是世界上武装力量最强大，疆域最广的国家，地底还有无数的资源……”
金娜完全不能接受李前进的理论。
李前进摊手，拭目以待。
金娜虽然说得强硬，但她心里明白李前进或许是对的。
伤心的靠在李前进肩膀哽咽，“他们为了争夺权力无所不用，拥有之后却又不珍惜，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