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日子到了,欣欣要回去上学,春妮在其他方面很宠她,唯独学业不行。
“斑斑,我明年再来看你!”
欣欣搂著斑斑的大脑袋,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明年很快就到了,到时我们早点来。”
春妮一见女儿哭得伤心,眼泪也在眼圈里打转。
“嗯,早点来。”欣欣抹把眼泪,心情好一点,在她的世界里感觉一年时间会很快过去。
一狼二虎一只鹰,四只动物把李前进一家送到泪湖上车点,“回去吧,好好看家!”
李前进挨个摸了摸它们额头。除了小灰,都是他从小抱养的,转眼间长这么大了。
它们没有人的思想那么复杂,也不会因为利益而背叛。
相反,它们会在彼此需要的时候互相帮助,保护对方。这种感情是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
无论是淋雨还是远足,它都愿意陪你,因为足够爱,就会变的足够勇敢。
车子开动了,小白它们坐在那里,怔怔的看了很久,直到连汽车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才站起来往院子里走去。
欣欣看著斑斑一直坐在那里又开始大哭,直到飞机起飞才躺在春妮怀里睡过去。
短暂的一个小假期,李家人返回香江,都开始进入预定轨道。
欣欣小同学万般不情愿的背起了小书包去上学。
春妮开启一摞她不在家时送来的请帖。挨个打电话过去表达一下歉意,在这方面她总是小心翼翼。
既是性格使然,也怕给李前进的生意带来影响。
她一直生活在李前进给她构筑的象牙塔里,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的残酷。有实力时没人会挑剔你的不礼貌。
没实力时你再有礼貌也会有无数人挑剔你。
李前进的生活很规律,除了偶尔沪上、京城“出差”,不是公司就是家。
自打春妮经常代替他出席一些宴会,可是把他解放出来,地下室的恒温书房成了他最喜欢呆的地方。
这里不光有满清藏书,还有师父、武首富和他多年的收藏。
龙涎香闪著幽蓝的光送出一缕缕幽香,和满室的金丝楠木的药香混合成一种静谧的香气。
清清把一册奇门遁甲放进金丝楠木书柜里,又拿出一本太平要术。能把永乐大典当普通书翻看的,也就这爷俩了。
李前进见女儿拿出的书是太平要术,译文马上在脑海里生成。
清清自己看了会,果然还是晦涩难懂。
李前进耐心给女儿一篇篇的讲解,教导她的同时也是自己学习的一个过程。
清清现在也算入了门,听李前进讲完,闭著眼睛用心体会一下,手指轻动虚空中画了一道符。
李前进惊讶于女儿练成了望气术后,所学东西的进度是一日千里,仅次于他这个有做弊器的。
当然,也跟他的讲解有关。他当初都是自己摸索,清清有他教导少走了许多弯路。
虽说不能像书里所说成仙成道,但简单的趋吉避凶,镇魔诛邪还是可以的。
当今世界道德沦丧,人心叵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术不可无。
李前进给女儿讲解完又拿起那本拓托遗留的兽皮书研读,已经全部记在脑海里,但他察觉到这本兽皮书很灵异,拿在手里时会学得特别快。
学得越多越感觉这本书的神奇。
这是本涵盖东西方术法的奇书。拓托连皮毛都没学到,只把书中一些与东南亚邪术相近的东西学会了,但在理解上还有很大偏差。
就像书中所记载的草头之术。很清楚的告知:对良人施术会遭天谴,对恶人施术会得到上天的祝福。
术无好恶而人有好恶。
啪嗒一声门锁响动,春妮脸色微红进来,看著父女俩都是手捧著书斜靠在榻上笑说:“你们父女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坐到榻上,拿起李前进的紫砂小壶喝了一口茶。
“实习生票房大卖四千九百万,海外市场卖了一亿多,今天梦欣姐可高兴了!”
李前进放下手里的书,抱住春妮笑说:“蒋导扬眉吐气,老邓的日子可不好过。”
“他们俩也是一言难尽……”
春妮轻叹:“订婚时发生的那件事对梦欣姐的打击太大。”
李前进说:“蒋家要财路,邓家要人脉。有所得也必有所失。”
春妮说:“听郭太说邓家在澳门的股份获利后一心在这上面发展,刚从悉尼竞标赌场失败后又跑越南去了。
这些挣钱的产业不会放在上市公司新世界发展,而是放在私人企业……”
李前进觉得这很正常,东南亚人对赌博是情有独钟。赌场一本万利,是稳赚的生意。
至于邓家的小心思,股民们也不是傻子,所以上市多年新世界还是一百多亿规模,而他的盛天地产已经迈过千亿规模。
他把头担在春妮的肩膀,认真听著她的讲述,每次回来她都第一时间把听到的各种资讯告诉李前进。
希望能用这种方式帮助到他。
李前进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能想到对商业运作一窍不通的她肯定记得很辛苦。
“哦,这帮家伙很鸡贼的,我也应该向他们学习。”
春妮说:“才不会呢,你是个心高气傲的男人,肯定不屑在这方面算计。”
“这又是谁说的话?”
“郭太她们一致的看法。”
李前进笑,这帮娘们看人还挺准。时代的大潮流之下他赚钱的机会数不胜数,何必跟股民算计那三瓜两枣的。
“算她们有眼光!”
清清看著爸妈抿嘴一乐,两人都在努力照顾著对方。
“她们还都知道你在收购国际信托银行,进军金融界。”
李前进不在意,香江很小,小到几乎没有秘密。
“还知道什么?”
“还知道你在外汇市场有大动作!”
“这帮家伙鼻子还真灵!”
春妮说:“我还遇到王太了,她请我替她向你致谢。”
“抓到了?”
“没有,不过她说有了眉目。”
李前进想起那个生辰八字又细细推算,结果还是横死。
“但愿她能大仇得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