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一瞪眼，“有话说，有屁放！”
“秃爪被人打了，是青山村耿家的人动的手。”
“是不是耿老二那个犊子？”
“不是，是一个说话很随意，但我感觉很狂的男人。”
卢清泉双眼一眯……
天空阴暗下来，不一会雪花漫卷已分辨不清了道路。树在风中瑟瑟发抖。天地之间只有风与雪喧嚣。
“好大的雪！”
春妮感叹道：“天气预报越来越不准，还说是小雪呢。”
钢筋铁骨的拖拉机可不惧这叫嚣的风雪，怒吼著迎著风雪突进。
“这个小蝴蝶烟花肯定好看，姐，一会回去我们就把它点火吧。”欣欣盘著小腿坐在后座上，跟姐姐盘点著她今天的收获。
清清笑说：“要晚上放才好看。”
“那回去放这个蹿天猴吧。”
“好吧，这个可以。”
“还放这个双响炮！”
“不行，它太危险了，让爸爸给你放。”春妮赶紧把感觉有危险的烟花爆竹收起来。
欣欣也不反对，没心没肺的呵呵笑。
十几里的路程很快开回家，大雪片也变成了细细碎碎的小雪，安静的洒落。
“姥爷，放钻天猴！”
欣欣下了车，欢快的跑向耿老汉。
院里的几只大鹅见欣欣跑进来，摇摆著身子溜到一边。上只敢得瑟的同伴已经魂飞魄散了。
耿老汉放下手中的扫帚，笑著把烟袋锅点著。
“我帮你点火，你来放好不好？”
欣欣笑著点头，紧张的拿著蹿天猴。
耿老汉蹲下点燃引信，看著引信著没提醒欣欣，“撒手。”
钻天猴尖叫著飞向空中，“啪”的一声炸开。
“?！”
欣欣开心得直蹦。“姥爷再来。”
耿老汉脸上笑成了一道一道的梯田，恍惚间仿佛看到女儿小时候，高兴时也是这样。
“再来。”
“嗖……啪！”爷孙俩个配合默契。
春妮把买回来的吃食分门别类的放好，几十只麻雀是今天的下酒菜，那条大鱼是今天的下饭菜。
一个大鱼头做成剁椒鱼头，鱼尾的肉刺多做成鱼段，鱼身一半做清炖一半做生鱼片。
晚饭吃完李前进最喜欢往热乎乎的炕头一坐，随意的翻著一本书。
春妮靠在他身上边看电视边跟他唠叨著剧情。窗外一只蝴蝶烟花闪烁著五彩缤纷的光碟旋飞舞。
“姑姑，再放一个！”
李晓萍从竹筐里拿出一个点燃往天上一扔，然后拿出一个再点。一口气飞出去十几个。
蝴蝶漫天飞舞。
春妮看著拍手笑得开心的女儿说：“欣欣可真幸福，所有人都宠她。”
李前进看了眼负手站在一边的大女儿，活脱脱的另一个自己，除了家人对谁都冷冷清清。
还有这一身的本领和要强的性格，找男朋友时可怎么好？
清晨，李前进昨晚甚是辛劳，早上锻炼开了小差，正在呼呼大睡。
“叮铃铃……”
一阵电话的声音吵醒了还没起来的李前进。
“喂！”
“老板，打扰你啦！”
“红姐，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肯定扣你工资！”
“老板，我们把监控探头都收了回来，检验一夜收获满满。”
“然后呢？”
“我们每人带点资料去香江，然后剪辑成片，内容那是相当劲爆！所有事情都有了答案。”
“好，那就让他火遍亚洲，火出圈，我看谁敢帮他？”
“老板，那我们先撤？”
“去吧。”
李前进把手机扔桌上从炕上爬了起来，揉揉眼睛，打个大大的哈欠。
春妮听见动静，走进来帮他穿上内衣，“吵醒你啦？”
李前进打个大大的哈欠，叭嗒叭嗒嘴，“红姐的电话，她哪知道我昨夜辛苦耕耘的辛劳，这么早就汇报工作。”
春妮羞得红了脸。
李前进就喜欢看春妮娇羞的模样，都老夫老妻了还是放不开。
“刘所，你们过来有事？”
窗外耿老汉的招呼声打断了两人的亲密打闹。
“找李先生调查点情况。”
“嗯？我姑爷有什么可调查的？”
“耿叔，我们见面谈。”
李前进有些不高兴，打了几个小偷就找上门，还真当他脾气好。
“前进哥，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春妮一见李前进眉毛立了起来柔声劝道。
李前进的脾气散了，贴在春妮耳朵笑说：“晚上继续。”
春妮红著脸，嗔怪的拍了李前进一下。
李前进笑著走出卧室，“刘所，什么情况？”
“李先生，例行公事。”
刘所拿出一张传唤证笑说：“昨天被你打了的小偷董强死了，他家属跑到了县里闹，没办法，你跟我去趟所里把事情说清楚。”
“死了？”
李前进眉头一皱，“是那个穿皮夹克的？怎么死的？”
刘所说：“可不就是他吗，他虽然是个混蛋可一旦出了人命就很麻烦。验尸报告还没出来。”
春妮一听有了命案担心的拉著李前进的手。
“如果有官司，让以宁找律师，如果没什么事我去去就回。”
李前进笑著拍了拍她，“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前进不在意的穿上棉服，笑著揉揉春妮的脸说：“今天我要吃马板肠。”
春妮点头，“少炒一点，动物内脏胆固醇太高。”
李前进笑说：“没事，能消耗出去。”
春妮嗔怪的捶了他一下，“我一会让三姐夫去接你。”
李前进说：“别折腾他了，我坐刘所车回来就行。”
几人坐上吉普车就走。
春妮看著车开走，赶紧进屋给梁二旺打电话。
“三姐夫，昨天集市上前进教训了一个小偷，结果他死了，前进也被镇上刘所带走调查去了。”
“哦，我马上带人过去了解情况，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这心里毛毛的，总感觉好像要出什么事？”
梁二旺笑说：“前进在省里好大的一张关系网，怎么可能出事。”
春妮一想也是，无论是李家和蒋家都和自家关系密切，能出什么事？
“三姐夫，那你快去吧。”
“好的，我马上过去。”
春妮挂了电话心里安定下来，把马板肠拿出一袋用水泡上，再核计著多做几个菜，让前进哥高兴的喝点酒，既压惊又去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