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先把目光锁定在碗沿上对称出现的“枢府”字型上,确定这是官窑定制款。
再看雕工,线条简练而流畅,极明显地传达了浓烈的北方游牧民族气息。
“好东西!”
李前进笑说:“我正琢磨地方建博物馆呢,到时这些东西就有去处了。”
清清把金碗放到非卖品的小筐里,看眼缠成一团的链子,再想想山洞里小山一样高的箱子。
头疼!
“爸,我们俩什么时候能甄别完啊?”
“起码五年。”
“哦,要这么久!”清清笑说:“这算不算幸福的烦恼?”
李前进大笑,“多少人求而不得呢!”
父女俩忙乎一下午,拣出一箱子。速度是越来越快。
第二天,李前进和清清在联交所的照片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人们不禁对李前进更加好奇,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有何种魔力能左右股市的涨跌?
更有人对他一天就豪赚两个亿咋舌。无数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实现的目标,他简单几句话就收入囊中?
事情当然没那么简单,李前进下场的同时还有多方力量合力下场才形成这样的效果。
他只是站在台前的解铃人。
“老板,公司流动资金空前的多啊!”
李前进刚坐到办公椅上,杨丹妮就激动的跑过来汇报。
李前进这段时间的注意力都在日本,随口问道:“日本港口有留意吗?”
杨丹妮说:“任总做过名古屋和神户港的预算,但是运营价格太高放弃了。”
李前进说:“时刻关注两个港口的讯息。”
杨丹妮记在本上,“好的。”
李前进想了想说:“准备成立中医药研究中心,面向全球招聘工作人员。”
“中医?”杨丹妮说:“是推拿、拨罐和草药的中医?”
李前进点头,“随后将在国内建设几家大型中成药工厂和药材种植基地。”
杨丹妮认真的记录完说:“我出钱殷总忙乎。”
李前进说:“公司的闲散资金重点关注澳大利亚、智利、巴西等矿业巨头的股份,有机会可以大胆吃进。”
杨丹妮说:“澳大利亚的力拓公司马上在伦敦交易所上市,一、二级市场里都有原始股交易。”
李前进说:“可以吃进,地产行业将进入高速发展阶段,与之相关的产业收益也会大增。”
“日经的出货期多少点位?”
“所有人都知道一个巨大的泡沫已然形成,日经肯定会崩!我这阵一直在分析,决定在三万八千点出货。”
李前进咬了咬牙,冷硬的说:“然后我们就把杠杆加满,全力坐空日经期指地产股!三井地产家大业大可以重点关注。”
杨丹妮说:“投入多少?”
“两亿,一百倍杠杆!”李前进望著东京方向说:“我也是两亿,一百倍杠杆!”
“这么大的空单要提前一个月准备。”杨丹妮担忧的说:“如果有波动,我们可能要把所有的现金拿出来补仓。”
李前进闭目沉思:脑海里全力回忆著日本崩溃的始末。
“再提高八百点出货。三万八千九百点买入空单,砸破日经指数的泡沬。”
此时的他也顾不上指示的数字无限接近答案。
一定要在小鬼子身上,疯狂撕咬下一块块血淋淋的肥肉。
两人把战略简单的制订好,杨丹妮去开始准备一场盛宴。
叶淑仪轻轻推门进来,“老板,蒋小姐到访。”
“请她进来。”
李前进收起桌上的档案迎出去。
“梦欣姐,最近怎么样?”
蒋梦欣笑说:“还行吧,听你的转行在做投资人,以喜剧为主。”
“收益怎么样?”
“我投了周星星的电影,收益还不错。”
“放长线吊大鱼,他的喜剧天份很高,早晚有一天会大红大紫!”
李前进问:“梦欣姐,你找我有事?”
蒋梦欣拧了下身体,犹犹豫豫的很难讲出口的样子。
“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
李前进笑说:“许久不见生分了吗?”
蒋梦欣轻叹:“你知道前阵黄河集团李晟的太太突然离世吗?”
李前进点了点头,“有点印象,公司还送了挽联。”
“其实,这件事还有个女主角。”
“谋杀案啊?”
“那倒不是,女主角是去年港姐李海欣,李晟和她有染,还把她带回了家。当晚,李太太徐明月就突发心脏病没了。”
“哦,还有这种事!”
李前进前世虽然知道李晟,但一个普通人哪能知道这些豪门的龌龊。
八卦地问:“后来呢?”
后来,这件事闹得太大,两人只好分手。
李前进顿觉无趣,“这件事和你有什么牵扯?”
“李晟家里自打这件事一直不安宁,高僧、道士请了不少一点效果没有。”
蒋梦欣为难的说:“我公公和李晟多年好友,他拜托到我请你过去看看。”
李前进眉头一皱,这是一件因果报应的事,贸然插手其中沾染是非。
蒋梦欣拿出张纸说:“这是李家给的礼物清单,你自己衡量,不用管我。”
李前进拿起纸单扫了眼,青铜器十年,古董瓷器十件、罗曼尼.康帝酒庄45%的股份、中环炮台里1号传道台大楼。
李晟这是遇到多大的事要花费这么大的代价?
而且这些礼物还都称他的心,有他喜爱的古董和老建筑,还有春妮喜欢喝的红酒。
“梦欣姐,这是你帮著挑的礼物吧?”
蒋梦欣不自然的笑,“我公公一再的拜托我帮忙。”
李前进拍了拍蒋梦欣的手,说:“梦欣姐我不是怪你,咱们之间的关系无需多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蒋梦欣反手握住李前进的手,柔声说:“前进,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上。”
“梦欣姐,别这么说……”
李前进的话没说完,两片柔软的唇堵住了他想说的话。
蒋梦欣烟花一般,猛然炫丽了一下随即又分开。一丝晶莹的口水因为分开被拉成一根长长的线。
“我该走了,你考虑好给我打电话。”
说完她站起来,慌乱地擦著唇上的口水。
李前进舔了舔嘴唇,果香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