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加叁 作品

我心依旧(289)

问界m9过了水库,路边的房子多了起来。公路穿过一个个村庄,临街房子都是砖瓦结构的楼房,外墙贴着白色的瓷砖,挂着招牌的副食品小店、饭店、理发店、手机维修店。偶尔可以看到山脚下黑黝黝的年代久远的老房子。

放眼望去,四面群山环绕,看似很近,却又很远。

一条大河总是形影不离地伴随着公路向上伸展。

问界m9过了一座大桥,进入了永安镇,熙熙攘攘的人群多了起来。车速慢了下来。

街道两旁都是店铺:药房、杂货店、银行、饭店,永安镇医院……

“我爸在永安镇医院当了六年的书记。”曾卫军指着永安镇医院的大门说。

“我记得很多在这里工作的人都钻着脑尖往城里调,你爸怎么往这里调?”娟子问。

“还不是因为没有人脉,没有关系。”曾卫军愤愤不平地说,“也怪我爸太老实,不懂人情世故。”(原“乖”为语气词误用,结合语境应改为“怪”,表责怪)

“调动工作也容易,主管领导一句话。”娟子说,“情绪价值要给到位。”

“说到底不就是权钱交易吗?”

“这个世界上的事,百分之九十九的事都是可以用钱搞定的,余下的百分之一用更多的钱……”

“也不一定,”曾卫军打断说,“你这样说,你可以花钱免去坐牢?要是这样的话,贪官也可以免除死罪?”

娟子打了一下曾卫军,“懒得和你说!”

“钱不是万能的。”李萍说了一句,“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问界m9穿过永安镇,沿着平坦的柏油路驶进了山区。

山区道路崎岖,盘旋向上。高大的树木的拱顶遮挡住了阳光。打开车窗,清风徐徐,鸟语花香。

“山里面空气真好!”李萍说。

“能够村村通路也是花了大钱!”曾卫军说,“这点值得称赞!”

“是国家的扶贫资金投入,”娟子说,“省、市、区也有配套资金。要求农村要三通一平。”

“三通一平是什么意思?”李萍转过头来问。

“通路通水通电,一平是平整土地。后来又加了两通,通网络通快递。都是考核硬指标。”

一辆新能源电动公交车慢悠悠地在前面走着。车上面坐的都是老头老太太。

问界m9在后面跟了一会,在一处宽阔的路面鸣笛超了过去。

真的很难想象,母亲解放前从家里走着去城里。就是现在,小舅因为怕晕车也是走着去城里。(原“解放前前”重复,改为“解放前”)

烧油公交车晕车,电动公交车应该好点了吧?(原“电动汽公交车”多“汽”字,删除)

导航提示目的地就要到了。

终于看到路边竖着的石门村的牌子。公路边有一个岔路口。可以看到山脚下的一排排砖瓦结构的房子。(原“山角”改为“山脚”)

路口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公交车停靠点,旁边有个小亭子,里面坐着几个老头老太太。三三两两的人从村子里走出来。两个带红袖章的老头子拦住两个抬着装着兔子的笼子的男人,把挂在胸前的二维码伸出去。一个男人拿出手机在上面扫了一下。

一个老头子走下亭子拦住去路,向远处的停车场指了指。通向停车场的路上有车驶过来,山脚下的停车场,有三十几辆车停在那里。(补充“在”字,使语句更通顺)

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碰到抬着兔子的男人。

“兔子买来的?”曾卫军好奇地问。

“山上抓来的。”一个男人回道。

“不要钱?”李萍问。

另外一个男人笑了起来,“抓的时候不要钱。喏,”男人向村口戴红袖章的老头那边努了一下嘴,“出来的时候要付钱。五十块钱一个。”

“挺贵的。十只就要五百。”(原“满贵”为口语化表达,改为更规范的“挺贵”)

“还好啦!是野生的,很难抓的。卤好的要八十块一只呢!”

曾卫军扯了一下李萍的衣服袖子,“走啦!不贵的!网上刚满月的兔崽子也要三十块钱呢。”

一条大河从村子通过。河水冲着石头发出哗哗的响声。

过了河上面的小桥,一幢七间四层楼房顶上立着石门村的三个大字特别醒目。中间的大门口,一边是石门村党支部的牌子。另一边是石门村委会的牌子。旁边还有一个石门村互助合作社的牌子。右手边是三间门店,橱窗搪瓷盘里摆着卤好的兔子肉、兔子头和兔子肉做成的肉松。里面一男两女正在把卤兔子肉包装打包。角落里整排码着包装好的纸箱子。

一个胖胖的六十多岁的女人用指头敲了敲橱窗的玻璃,问:“卤好的兔子多少钱一个?”(补充“的”字,使“橱窗”与“玻璃”搭配更准确)

“八十。”男人停下手里的活走过来。

“能不能便宜一点?”

“没价钱的。”

“多买几个。”

“买十个一百个也是一样的。”

“做生意怎么这么死板?”

“大妈,我个人的倒是无所谓。我们是合作社,集体的,少几块了账不好算。您先尝尝,和野兔子肉没区别呢!不好吃不要钱。”

男人把一盘分割好的兔子肉端到女人面前。

女人用竹签挑了一块,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兔子肉质蛋白高、脂肪低,含多种必需营养素,易消化吸收,特别适合年纪大的人吃。”男人在一边说,“我们这里都是野生的,吃草长大的,没有异味。”

“嗯嗯!”女人口齿不清地说,“买两只。”

“好咧!”男人把两只卤兔子装进袋子,“您拍短视频吗?您如果拍短视频,

“弄不来……”

女人付了钱走了。

曾卫军从隔壁卖兔皮帽子、围巾和褥子的窗口踱过来问,“你们村长在吗?”(原“出”改为“从”,“渡”改为“踱”,表行走动作)

“应该在办公室吧?”男人说,“我带你去。”

男人带路走在前面。

在二楼村长办公室门前敲了敲敞开的门,“村长,有人找!”

曾卫军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小兵。二叔家的老三,家里唯一的高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