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出手

老许颤抖着双手,轻轻地晃了晃狗蛋的身体,但狗蛋却像是个没有生命的布偶,没有任何反应。本文免费搜索:小说魂 xiaoshuohun.org这一幕,让老许的心沉到了谷底,恐惧与绝望交织在他的心头。

狗蛋娘更是瞬间崩溃,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泪水无声地滑落,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整个房间。那哭声,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割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村民们,此刻都闭上了嘴,静静地看着这对可怜的父母,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他们虽然平时爱凑热闹,但此刻,却都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人再发出一点声响。

狗蛋静静地躺在那里,老许怔怔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他抱着狗蛋,左右看了看,突然想起了屋子里还睡着一位高人,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了,起身就冲向旁边的屋子。

一推开门,就看见江淮已经坐了起来,眯着眼睛,显然是被刚才的声音吵醒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清澈。

老许一看见江淮,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想都没想就“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声音带着哭腔,恳求道:“高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孩子吧!他肯定是被那黄皮子给报复了,不然怎么会得这么怪的病?”

昊邪李秋贺走到江淮身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要地叙述了一遍。江淮听后,点了点头,示意老许将狗蛋放到床上。他轻轻地摸了摸狗蛋的脉搏,眉头微微一皱,然后说道:“还有生命迹象,但情况不容乐观。”

接着,江淮列出了一系列需要的材料:“去给我拿朱砂、黄狗的血,不用太多,几瓶盖就够。再拿两瓣大蒜,剁成蒜泥。”

老许一听,连忙起身,想都没想就跑出去准备材料。朱砂这东西,在以前还算常见,但现在却不好找了。不过老许知道,自家房梁上挂着一口宝葫芦,里面装着一点朱砂,那是他小时候犯太岁时,他娘去道观里给他求来的。

老许顾不上太多,爬上梯子,将宝葫芦取了下来,倒出了里面的朱砂。然后,他又跑到隔壁院子,要了一点黄狗的血。回到厨房,将两瓣大蒜剁成蒜泥,准备好后,全部送到了江淮的手边。

江淮接过材料,掀开狗蛋的衣服,露出他的胸膛。他先将蒜泥全部倒进了狗蛋的口中,然后合上狗蛋的嘴,吩咐道:“不要咽下去,就这么含着。”

周围的村民听了,都露出了疑惑的目光,不知道江淮这是要做什么。但此刻,他们谁也不敢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

江淮不理会众人的疑惑,他在狗蛋心脏的位置画上了一个大将军符,又在肺的位置画上了一个“赦”字。画完后,他念念有词道:“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金光神咒,敢赦一切妖邪!”

念完咒语,江淮举起手掌,眼中突然爆射出一道凶芒。他盯着狗蛋的胸口,大喝一声:“给我滚出来!”然后猛地一掌拍在了狗蛋的胸口上。

“啪!”一声响,狗蛋突然咳嗽了一声,胸口处升起两个圆鼓鼓的包,开始向着脖子处移动。移动到脖子后,狗蛋的脖子变得铁青,同时他双手紧紧地抓着床上的被单,力道之大,竟将床单直接撕碎。

狗蛋身上的两个大包消失后,他的脸色变得更黑了。虽然闭着眼睛,但从他狰狞的面孔和极度扭曲的身体可以看出,他此刻非常痛苦。

狗蛋娘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心急如焚,不停地问道:“大师,我儿子他怎么样了?为什么我看他好像更痛苦了?他不会有事吧?”

老许见状,连忙拉住狗蛋娘,斥责道:“你个娘们懂什么?少说两句,不要影响大师做法!”

江淮此刻全神贯注地施治,没有理会两人的对话。他伸出手指,点在狗蛋的胸口上,然后开始向上推拿,一直推到狗蛋的脖子,再推到下颚。

就在这时,狗蛋闭着眼睛,眉头一皱,身子猛地一挺,然后猛地喷出一口黑血。黑血混合着刚刚含进去的蒜泥,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然而,这一口黑血吐出来之后,狗蛋的脸色开始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起来。虽然他还闭着眼睛,没有醒过来,但显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看到狗蛋脸色好转,老许和狗蛋娘都喜出望外,瞪大了眼睛看向江淮,问道:“大师,我家狗蛋是好了吗?”

江淮松了口气,给狗蛋重新穿好衣服后,拍了拍他的胸口说道:“还不算彻底好了,只能说给了他一点生机。这妖气堵在他身体里的时间太长了,再晚一会,这孩子的三魂七魄就要全散了。等他三魂七魄一散,这孩子就会像外面那具尸体一样,变成黄皮子的傀儡,黄皮子也会钻进他的身体,继续用他的身体来作案。”

说到这里,江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看这手法,应该是你们惹到的那只黄皮子干的。现在这孩子虽说是保住了一命,但也只能说他现在不是死尸,而是死人。”

老许和狗蛋娘一听“死人”两个字,都吓得脸色苍白。他

们以为狗蛋真的已经死了,顿时心如刀绞。

江淮看出他们的误会,解释道:“你们别误会,我说的死人,并不是真的死了。在阴阳之间,还有一道门槛。人死后,会前往阴市,在阴市领了冥府的鬼牌之后,才能通往冥府。在领取鬼牌之前,都只能说是死人。领了鬼牌之后,灵魂被称为鬼,肉身被称为死尸。”

老许和狗蛋娘听后,虽然还是有些不明白,但至少知道狗蛋还没有真的死去,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江淮继续说道:“按照时间算的话,这孩子现在还没有走到阴市,还有救的希望。只是你们要麻烦一些了。”

老许一听还有希望,顿时连忙点头,赶紧说道:“不麻烦不麻烦,只要能救我儿子一命,什么都好说!大师,求求您发发慈悲,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哪怕是用我的命换也可以!”

江淮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然后继续说道:“这孩子现在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是朝着阴市的方向过去了。我会通知阴市的小鬼,在他到达之后,拒绝给他发放鬼牌。但是,他要在阴市里呆一年的时间。不过阴市和阳间的路不太一样,这孩子不一定能找到回来的路。所以,这时候就需要有人能把他的魂魄给带回来。”

老许和狗蛋娘听后,都紧张地看着江淮,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江淮继续说道:“带回来的方法也简单,你只要拿一只老母鸡,给它脖子上挂上狗蛋的生辰八字,找一个十字路口。明天中午之前,在十字路口等着。等到鸡叫三声之后,你就开始抱着这只鸡回家,一路上碰到谁都不要回头,更不能停下脚步。直到回家后,把鸡放到狗蛋的身边。”

说完,江淮又看向狗蛋,继续说道:“我们的一天,等于阴市里的一年时间。我会通知阴市的小鬼,让小鬼告诉狗蛋,在明年这个时候,会有一只鸡来接他。只要他能在三声鸡叫之后来到鸡的身边,那么他的魂魄就能跟着老母鸡回来。同样的,这孩子路上不能回头,也不能停下自己的脚步。因为不光是你和我知道他的魂魄会回来,那只黄皮子也知道,所以黄皮子肯定会干扰你们父子的其中一个。现在我们不知道这黄皮子的位置,也不好对他出手,一旦他成功地干扰到你们两人,那么狗蛋就真的回不来了。”

老许听后,心中既感激又担忧。他感激江淮能够救狗蛋一命,又担忧自己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他看着江淮,坚定地说道:“大师,您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我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我相信自己能不被诱惑。至于狗蛋这孩子,就要看他的意志了。我一定会尽力去做的,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一想到江淮临行前的郑重叮咛,我的心又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生怕狗蛋在独自回家的路上,会经不住那黄皮子的诱惑。我赶忙开口问道:

“大师啊,万一我家狗蛋真的被那黄皮子给迷了心窍,这可如何是好呢?”

江淮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这孩子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怕是难以挽回了。”

“好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还是赶紧去准备吧。”他接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又追问了一句:“能不能想办法找找那黄皮子到底藏在哪儿?它应该离这儿不远。”

江淮沉思片刻,回答道:“至少狗蛋出事的时候,那黄皮子肯定是在附近的。你最好能去找找它的踪迹。”

闻言,我立刻转头看向狗蛋娘,焦急地问道:“狗蛋他娘,你到底是在哪儿看见狗蛋的?”

狗蛋娘一脸焦急,努力回忆着:“是在村外的小黄溪旁边。我是听砍柴回来的老王说的,才知道狗蛋在那儿。”

江淮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缓缓说道:“不出意外的话,那黄皮子应该就在那一带活动。不过这家伙狡猾得很,也有可能故意去了别的地方害你家孩子。不管怎样,你们还是去找找看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找的时候,记得带上黄狗。黄皮子最怕这东西了。”

我一听,心想为了能让狗蛋回来时少些麻烦,也只能先解决掉这黄皮子了。于是,我连忙跪在江淮面前,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大声喊道:“大师!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深夜时分,村子里的氛围与往日截然不同。不少人手里拿着手电筒,纷纷走出家门,一路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队伍里的人还真不少,大家听说老许家的事后,虽然也有些人私下里议论纷纷,但村子里有孩子的人家都不免有些担心。

毕竟,他们的孩子都像狗蛋一样,每天要走很远的路去外面上学。如今这黄皮子如此嚣张,但凡家里有孩子的,都害怕这样的厄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所以,这次出来寻找黄皮子,几乎没怎么组织,大家就纷纷响应,一起出来搜寻。与其在担忧中度日如年,还不如主动出击,将这个隐患彻底消除。

然而,寻找的过程中,大家几乎没有看到黄皮子的任何踪影,甚至连个影子都没找到。一来是这黄皮子实在太过狡猾,二来是这寻找的队伍太过吵闹,生怕黄

皮子不知道他们来抓它似的。

因此,直到现在,这群寻找黄皮子的村民还是一无所获。这时,队伍中有人忍不住开口了:“哎,你说老许找的那个大师,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我怎么感觉这事儿有点……怎么说呢,太玄乎了点!”

另一个人接话道:“大师嘛,都是这样。我记得我小时候,隔壁家的老张还生过一场大病呢。当时家里没钱去医院,只能去找福建的土郎中,但土郎中也治不好。最后还是请来大师,才给治好的。”

“大师还会治病?”有人好奇地问道。

“大师治的不是病,是驱的邪。有些人看起来神神颠颠的,你以为他是神经病,其实没准就是中邪了。”那人解释道。

“还有这种事?”有人惊讶地说道。

“那可不,听说老张当时好像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大师做了一场法事,老张就好了。你看现在,人家每天还能喝二两酒呢!”

“这大师这么厉害啊?”有人感叹道。

“嗯,听说他还是师出茅山的道家弟子呢,不过应该是外门弟子,算不上正统。但在咱们这种小村子里,他的威望可高了!”

“那你说这次来的这个大师,是什么来头?看他年纪好像还不到三十岁呢,能有啥本事?”又有人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