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吴倾荷一顿发火,将桌上的茶盏猛的摔到月儿脸上。
月儿的脸上立刻被砸出一道坑,血水哗哗往下流。玉穗被吓坏了,连忙掏出一块手绢捂着她的伤口。
刘公公也被吓了一跳,他拉着月儿心疼道:“月儿,你……你没事吧?”
余太后见状,哪里还沉得住气,她朝着吴倾荷吼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道,在这宫中,虐待宫人可是大罪。”
吴倾荷怎会怕她,她对着余太后咬牙切齿道:“你区区一个妾室,也敢在我面前教我做事,您信不信我连你一起罚?”
余太后朝玉穗使了个眼色,让她将月儿扶回内殿,然后回过头瞪着吴倾荷道:“这可是朝凤殿,不是你放肆的地方,你若执意如此,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吴倾荷站起身走到她身旁,近距离与她对视。“怎么,难道你还想反了我不成?”
余太后转过身朝外面喊道:“来人!”
这时进来几名太监,其中一名太监拱手道:“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余太后顺了顺气,然后吩咐:“皇太后无故伤害宫人,你们几个立即将她带回寿元殿。”
几名小太监相互对视一眼之后谁也不敢动,低着头不言语。吴倾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一脸不屑瞧着余太后:“余太后,你也太自不量力了,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你是皇帝生母就可以无视我,我告诉你,你与我的身份可差远了,区区几个奴才,就想制服我?”
“还不快点!”余太后对着几个太监发疯似的大喊着。
“贱人!”吴倾荷朝她脸上用力甩了一巴掌,余太后立即摔倒在地上。
琳儿见状也慌了,她边扶着余太后边向吴倾荷抱怨着:“皇太后,您怎可如此伤人?”
吴倾荷转头对素秋吩咐着:“这个老奴婢太碍事了,让人把她带去慎刑司。”
琳儿一听慎刑司,吓得直呼求饶:“皇太后开恩,求您饶了奴婢。”
余太后捂着被打红的脸朝吴倾荷吼着:“琳儿是我的奴婢,你凭什么处置她?”
吴倾荷走到她面前,低头凑近她阴阳怪气道:“连你我都可以处置,更何况是个奴婢。”吴倾荷说完直起身子走了两步:“你那么喜欢你这个儿媳妇,我就让你永远在这陪她。”
余太后有些心慌了:“你想干什么?”
吴倾荷坏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就走了出去,去时不忘吩咐:“传我旨意,皇后并重,余太后心疼皇后,留在朝凤殿侍疾,没有我的旨意不得外出,违者赐死。”
“你站住!”余太后这下彻底崩溃了,她站起来拼命往外跑,想拉住吴倾荷。
可几名太监一起将她制服,直到吴倾荷离开后,几名太监才放了她,然后迅速退出朝凤殿,将大门紧闭。
“娘娘,娘娘咱们该怎么办?”琳儿急得满头大汗,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
余太后气喘吁吁道:“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她太狠了,这下可真是完了。”
如果真是吴倾荷设计的这一切,那这事就变得很麻烦,如今孟安怀嗜睡的症状与清锁一模一样,毫无疑问,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这件事情的主谋,除了吴倾荷,她再也想不到还有谁。
可她前脚才让赵公公交代青云去寻名医,后脚就被吴倾荷锁了大门,此刻她最担心的不是朝堂与后宫,而是孟安怀与清锁的安危。
……
吴倾荷谎称清锁重病,容易传染,谁都不允许去探视。同时撒谎自己拿回了凤印,开始料理后宫事务。
被余太后禁足在祥和宫的宋婉庭也被她放了出来。后宫中,余芳漱与刘阡陌听说了以后,一心想去探望,碍于吴倾荷的淫威,根本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昭阳殿也被封锁,孟安怀同样也开始进入长时间的昏迷,朝堂上,几日不见孟安怀上朝,众大臣也是非常疑惑,担心孟安怀的身体出了问题。吴倾荷无奈,便让吴奎安传话,皇帝身体抱恙,不日便可痊愈,禁止任何人入宫觐见皇帝。
而为孟安怀去宫外寻名医的青云,早就被吴倾荷下令拦在宫外,根本就进不来,无奈之下他只能去将军府找张玉炜。
原本张玉炜也对这事深感疑惑,青云一来,他便急忙问:“皇上到底出了何事?”
青云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孟舒璃:“张将军,皇上与皇后娘娘恐怕被人下了毒,长期昏迷不醒,宫中太医束手无策,余太后特派末将在外寻医,可吴太后却下令将宫门紧闭,不让末将带人进去。”
张玉炜大吃一惊:“这么说来,有可能是吴家干的好事?”
孟舒璃拳头紧握,一脸愤怒道:“这吴家本就是祸害,我根本就想不通当年皇祖母为何要将他家放了出来。”
青云继续道:“此事尚未有定论,还需进一步查证,末将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公主与将军。”
张玉炜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站起身:“此事已经很明显了,肯定就是他吴家下的手。”
孟舒璃也在旁附和着:“吴太后确实是最大的嫌疑,如今她把持着后宫,咱们也进不去,夫君你不如联合骆家与余家,向吴奎安这个老狐狸下手。”
张玉炜道:“虽然这事已经很明显了,但还是需要有力的证据,否则就全部落进了吴家的圈套。”
青云急的快哭了:“可是末将实在担心,怕皇上与皇后娘娘有生命危险。”
孟舒璃问道:“你确定皇上是中毒了?”
青云摇摇头:“末将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毒,只知道总是昏昏沉沉的,宫里的太医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如果连太医都查不出来,那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孟舒璃站起身来回踱步,她虽然也担心孟安怀的安危,但此时她也毫无办法。
张玉炜一脸严肃:“难道是被人下了蛊?”
孟舒璃与青云异口同声道:“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