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想要喝喜酒
【我也要学,快放我出来,以后若是你遇到危险,我也能救你!】
无忧的声音忽然出现,听着好像在兴奋的摩拳擦掌。本文搜:有书楼 免费阅读
【睡了这么久,我的手好痒。宋春雪,两全其美的事儿,你不会阻拦吧?】
宋春雪越来越觉得,无忧不像个剑灵。
【你哪来的手?”】
【我有了灵智,将来还可以幻化成人形。你瞧不起谁呢,我还有腰有腿,比你的年轻比你的翘,不服来打我啊!】
宋春雪扶额。
【师兄开始了,认真学。】她不再理会无忧,专心的跟着学习窍门。
【宋春雪,你快放我出来……唔唔……唔】
【刚学了禁言术,没想到对你也管用,乖乖的听着,我知道你能听到,等你化成人形了再学也不迟。】
【唔唔!!】
“轰隆!”
“咚!”
“轰!”
三辆车上的东西全都弄到了地上。
但不远处孩子们控制的石碾子,大草垛,马车,以及靠在墙角的旧石磨,全都重重的掉在地上。
“少胡闹,改日再学,去那边地理挪土块儿去,把人家的马车拆了,我可不赔。”张道长从腰间抽出拂尘甩了甩,“去去去。”
“的确不容易,我们再去练练,师父别生气。”土蛋儿往山上跑,“那我们晚点回来啊。”
“去哪?”张道长快步追了两步,“给我回来,在外面别嚯嚯人家的田地,或许是人家种了粮食的,看清楚点。”
“知道知道,师父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庄稼地,放心吧,我们就去杏树林里。”
“走走走,咱们去大哥家要点洋芋,再去山上垒个土灶烧洋芋?”
“对对对,我听说烧洋芋最好吃了,待会儿多检点树枝。”
“嘿嘿,今天我们在街上还买了几只鸡,处理好的,活泥巴烧着吃?”长云傻乐呵的笑着,“这就是传言中的烧鸡?”
“哎呀,还是你想得周到,但烧鸡要裹荷叶,芭蕉叶啥的这边没有啊,咱们找点啥来烧?”
土蛋儿雄赳赳的打包票,“这事儿交给我,从前我还跟要饭搭子去偷过人家的鸡,在山里抓过野鸡和兔子,怎么烧的事儿交给我。”
听着他们几个商议着去外面撒欢的事儿,张道长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转身感叹道,“我从前觉得自己脾气挺好的,跟谁也很难红脸,我一度以为再在人间修炼十几年就能境界大升,飞升成仙了。没想到啊,收了个徒弟,我才发现当父母的,尤其是当娘的人有多厉害。”
说着,他侧身朝宋春雪抱拳,“师弟,佩服。”
谢征摇头笑得不行,“孩子就是调皮,土蛋儿走到哪儿都是孩子王,师兄辛苦了。只要他不闯祸,就随他去吧。”
张道长抬手轻轻将各样东西放回原位,“可惜,他天天闯祸,没有一天让人省心的。前几天去路过人家的坟地,把人家的坟头烧了。”
说着,他发现其中一辆车上挂着很大的布袋子,里面装满了东西。
“买了啥,棉花吗?”
他好奇的取下来,打开一看,闭上眼睛将袋子口扎住。
“是什么东西,这么可怕?”宋春雪的伸出手。
张道长塞给她,“纸扎花,清明节快到了,估计是在街上碰到买的。”
他气得哭笑不得,用拂尘棍子那一头敲了敲墙面,“也不知道是给谁买的!”
“这孩子还挺有孝心,知道咱们都有祖先,就替孩子收下这份心意。”谢征温声道,“话说,清明节,我也该回京城去扫墓。”
张承宣没说话,显然,他不是特别想去。
“哎呀,这么快就卸好了,麻达人。”豁牙老汉从院子里出来,看到空空的驴车,摞在场里的青砖,不由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怎么码得这么整齐,一点都没磕坏就算了……”
他围着地上的青砖看了几眼,“唉,不对啊,这怎么跟我之前码放的样子一模一样?”
“我手劲儿大,轻拿轻放。”张道长替他将驴缰绳塞到手里,“好了,大哥你回吧,我们就不留你吃晚饭了。”
“嘶~不对啊……”
张道长抓着他的肩膀往外走,“没什么不对的,再不走天要黑了。”
再看两眼,这老汉晚上回去都要睡不好。
让他发现端倪,回头再传出什么不得了的谣言来可不好。
刚刚送走拉砖的老汉,江夜铭来了。
他手上戴着旧衣裳缝的手套,有些惊讶,“这就卸了砖走了?”
三车呢,人再多也不该这么快。
“嗯,我们力气大嘛。”宋春雪问道,“你专程帮忙了?”
“也不算是,”江夜铭凑到她跟前,神神秘秘道,“你知道李大嘴带来的媳妇是谁吗?”
“是谁?”宋春雪当时没仔细看,就是觉得各方面挺好,比李大嘴小十岁,还能给他生几个孩子也不一定。
“是我读书是大沟乡同窗的堂嫂子,我去他家吃过一次饭,见过她。要不是耳朵旁边的瘊子,我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宋春雪笑了,“然后呢?”
老大挠了挠耳朵,“也没啥然后,就是觉得稀奇。我记得她当时有两个孩子,怎么会从县里被李大嘴带回来。我听说她夫君去世了,好奇她是不是就这样抛下孩子不管了。”
“别人的事儿少操心,”她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改天这儿收拾的差不多了,把孩子抱上来转一转,你也可以来帮忙栽树。”
“好,”江夜铭笑着指了指墙角处堆着的果树苗,“我能拿几颗吗?”
“好啊,去挑吧。”宋春雪半开玩笑道,“以后这儿不住人的时候,还要你来收拾呢。”
“嗯,放心吧,我不收拾谁收拾。”说着,老大挑了两颗桃树苗,“种在院子后面,娃娃以后也有桃枝吃了。”
次日。
宋春雪跟江夜铭去了黄家,背着两袋面,五两银子,说了没几句话就离开。
他们实在不忍心多看几眼黄家的光景。
炕上光秃秃的,只有一张席子一条被熏得黄黄的羊毛毡,却坐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三个萝卜头,他们的眼睛都呆呆的。
而他们的父亲去地里种田了。
回来的路上,他们碰见了带着媳妇去地里认路的李大嘴。
“大嘴,你们的好日子定在哪天了,要摆酒吗?几个孩子想喝你们的喜酒。”
“先喝你家的吧,”李大嘴笑呵呵的道,“我们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