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轧钢厂，许大茂才感觉自己的老腰有些受不了。
昨天碰到两个猛于虎的醉女人，许大茂也是拼尽了全力。
尽管他是现在身体素质异于常人。
但是，也抵不住这样的消耗。
一整天许大茂都精神萎靡，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不过，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发现刘岚的情况正好相反。
刘岚是典型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不但看起来没有任何不适。
而且和平常相比，简直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谁都能看出来，她脸上的笑意都隐藏不住。
等许大茂去打菜的时候。
直接给许大茂打了满满一大勺子。
这让其他人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也就打了一下。
其他人也只有嫉妒的份。
下午，给三个徒弟讲点放映技术。
许大茂就开始了躺尸摸鱼。
下了班，许大茂就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大院。
只是，还没有进门。
闫埠贵就神色奇怪地拦住了许大茂。
“大茂，你知道吗？棒梗又出事了？”
“棒梗不是在少管所吗？又出了什么事情啊？”
许大茂很奇怪，棒梗在少管所竟然还不老实。
不过，闫埠贵是个包打听，四合院里面的人，再也没有比他消息更灵通的了。
果然，许大茂的话语一落，闫埠贵就告诉他。
“要说棒梗这孩子的脾气是真的不得了。
尽管进了少管所，他也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他不服从里面的管教，谁的话也不听。
而且，还整天嚷嚷着秦淮茹和工安的同志骗了他。
他也不想想，他进的是什么地方啊？
于是，不出意外地，被惩罚教育了。
要是一般的孩子，被教育了以后，肯定收敛一点吧？
可是，他没有，他非但没有收敛，甚至还变本加厉。
被罚了之后，不但继续我行我素，还开始抢其他小孩的东西吃。
你想想，那里面进去的都是什么样的孩子啊？
在那里面谁会惯着他？
结果，他把住一起的人都得罪了。
那些人也是猴精猴精的，他们白天没有报复棒梗。
等睡着的时候，就拿被子捂着棒梗，拿尿桶把棒梗的胳膊给打断了。
这还不算，因为天黑，还不知道被谁用尿桶砸到了头上。
现在在医院住着呢，虽然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两个胳膊都断了，还有脑震荡。
上午的工安来通知了之后，贾张氏就已经带着小当和槐花去了医院。
中午，秦淮茹也被找了回来。
一家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了？”
如果许大茂不了解闫埠贵。
他真的会认为，闫埠贵是在关心棒梗。
“这孩子，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在哪里都敢肆无忌惮啊！
以前在大院里面，大家不给他一般见识。
有易中海一直护着他们家的原因。
也有大家觉得他那么小没有了亲爹。
确确实实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秦淮茹又经常哭哭啼啼地装穷。
大家多少都给他妈一点面子。
但是，他似乎把大家的同情心当做是他百无禁忌的理由了。
他不知道，不是谁都给他妈面子？
栽跟头也就在所难免了。
如果他不知道吸取教训，秦淮茹也不好好教育他。
以后在社会上碰壁的次数会更多。
毕竟，不是他爹，干嘛要惯着他啊？”
如果说大院里面要是排一个大家最讨厌的人的排行榜的话。
除去贾家和易家，易中海、秦淮茹和棒梗三个人在每个人心中都是前三位的存在。
可能排序会有所不同，但是他们三个的地位肯定是不可撼动。
“大茂言之有理，棒梗就是把大家对他们家的同情，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
。
认为大院的人就应该让着他。
碰了壁，也没有吸取教训，估计到了少管所，依旧坚持这样的认知。
这才受到了教训，就是不知道，吃了亏之后，会不会回头？”
对于许大茂的话，闫埠贵是持赞同态度的。
如果，棒梗是个明白事理的孩子。
他就应该对大院里面帮助过他的人，持感恩的太多。
可是，事实恰恰相反。
棒梗对于帮助过他们家的人，他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你只要不如他的意，势必就会遭到他的记恨。
其实，不是闫埠贵和许大茂没有同情心。
对于棒梗的受伤无动于衷。
今晚棒梗的事情，肯定是大院各家讨论的头版头条新闻。
可是，真正同情棒梗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
可见棒梗乃至于贾家在大院的人缘。
不过，这也怪不了别人。
要知道，就因为出了一个秦淮茹。
几乎让大院的名声可以说是臭名远扬了。
在这个年代，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一些适龄年轻人找对象。
想想就知道，这些人对秦淮茹乃至于贾家会有多大的意见了。
回到家，娄晓娥也是急着和许大茂分享棒梗的事情。
尽管已经在闫埠贵那里了解了大部分的信息。
许大茂还是耐心地陪着娄晓娥。
许大茂也知道，娄晓娥因为没有班上。
在家里也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
所以，每天也是非常无聊。
只有等许大茂回来的时候，她才有人陪。
所以，娄晓娥说话的欲望，自然是足够强烈。
而且，据后世的科学家统计。
女人每天要说两万个字以上才能心情舒畅。
而男人的说话欲望只在八千左右。
而对于娄晓娥来说，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
或者刘岚不来找她，那么她这两万字的“份额”，都会留给许大茂。
所以，许大茂只能努力做个合格的倾听者。
哪怕自己已经知道了棒梗被打的一些具体细节。
还是不厌其烦地听了娄晓娥再次介绍一遍。
“大茂，你说棒梗这次受伤，会不会被放回来？
如果，他又回来了，是不是我们刚刚清静了几天，大院又要乱了起来？
到时候，不知道有会有多少热闹事呢？”
娄晓娥似乎也不是担心。
她的神情，许大茂看出了更多的是期待。
毕竟现在易中海和棒梗都不在大院。
大院这段时间是异常平静。
平静的娄晓娥甚至都有点不适应了。
“那不好说，要看他的伤重不重。
如果重的话，估计会被保外就医。
到时候最多是街道办负责教育一下。
就是不知道学校会不会还收他了。
如果伤的不重的话，估计他还是要回去。
毕竟，从教育他的目的来说。
到目前为止，还一点都没有达到。
不过，我估计，不管会不会直接被放回来。
至少都会先回大院待一段时间。
你想想啊，他现在伤的也不算轻。
在少管所谁会去照顾他啊？
还不如先把他放回来，等养好伤，到时候在根据情况处理他。”
从许大茂得到的信息来分析。
这次棒梗有很大的可能会逃脱惩罚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
回到母亲身边，也是天经地义的。
他之所以没有把自己的分析一股脑全部给娄晓娥说完。
就是害怕如果娄晓娥期望过高的话。
到时候，万一棒梗真的又被送回少管所了。
娄晓娥一定会很失望。
而现在，如果棒梗被放回了大院。
对于娄晓娥来说，大院又多了很多热闹可以看，也算是意外的惊喜了。
“据说伤的挺重的，你是不知道。
工安同志刚刚说完，贾家
就老老少少哭成一片。
我当时还以为他们家谁又死了呢？
结果，我着急忙慌地跑过去。
才知道，棒梗的两条胳膊都断了。
好像，脑袋也被打了，说起来，你说棒梗是不是学你上次啊，据说现在糊里糊涂的。”
许大茂的话，尽管没有让娄晓娥期待感拉满。
可是，也让娄晓娥心里有了判断。
“那不至于，他哪里会知道这些啊？
估计是真的被一群不知道轻重的孩子给打的。
能进到那里面的，多少都会有些问题。
棒梗在那里面犯浑，挨打也是正常啊。
他就是个犟脾气，再加上在家被宠坏了。
所以，出来大院吃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许大茂还准备继续给娄晓娥分析一下情况。
结果，听到中院喧闹声的娄晓娥。
噔噔噔就跑了出去。
许大茂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娄晓娥尽管有压力，但是还没有像电视剧里面那样的生育压力。
尽管娄半城带领全家离开四九城对娄晓娥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娄晓娥她的少女心还是依旧保留着。
由于不知道热闹会有多久，
许大茂并没有急着去准备晚饭。
也跟随娄晓娥步伐来到了中院。
到了中院才发现，原来不是棒梗回来了。
而是贾张氏带着小当和槐花，从医院回来之后在痛哭。
而且，边哭边咒骂，咒骂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
咒骂少管所的管教没有好好照看棒梗。
咒骂哪些殴打棒梗的人。
咒骂易大妈把棒梗送进了少管所。
不过，易大妈自从从医院出院回到大院。
在棒梗的事情处理了之后。
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尽量避免跟大家打照面。
偶尔出来，也基本上谁都不给说话。
匆匆进出大院后，就又把自己的门关上了。
谁也不知道她在家里在做什么。
所以，尽管贾张氏对着他们家的门骂了半天。
易大妈依然像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不要说出来跟贾张氏对峙了，甚至连门都没有开。
而大院邻居，根据贾张氏不经意透露的信息也明白了。
由于棒梗是在少管所被打的。
所以，参与这件事的所有的人，都要赔偿棒梗的医疗费用和营养费。
只是，尽管有少管所的人主持这个赔偿的商讨。
但是，希望依然没有能达成共识。
许大茂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以秦淮茹和贾张氏贪婪的个性。
有这样的机会，她们还不得要狮子大开口啊？
只是，很明显她们婆媳失败了。
这才让贾张氏一直到家都还意难平。
然后，才来了这么一出戏。
从少管所出门组织秦淮茹婆媳和施暴孩子的家长商谈来看。
棒梗的伤应该不轻。
否则，不能看是这样的操作流程。
果然如许大茂的判断。
棒梗在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然后，才由秦淮茹请了一个人力三轮车送回了四合院。
此时的棒梗，相比被抓之前。
变化还是比较大的，整个人不再像以前的调皮好动。
现在似乎安静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
他的眼神中出现了和他年龄不相符的阴鸷。
整个人表现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两条胳膊都被打上了石膏绷带，然后挂到了脖子上。
整个人的造型让人感觉很奇怪。
但是，大院的邻居看到他的眼神。
都没有笑出声，尽管他还是个孩子。
可是，他的眼神还是让人不由自主升起一股冷气。
特别是当他看向易家、何家和看热闹的娄晓娥的时候。
眼神中的仇恨，似乎都要化成实质性的利剑了。
这也让大家知道，这段时间在少
管所，也许棒梗并没有认识到错误。
甚至因为这次受伤，有可能让他的性格更加偏激。
这也让许大茂下班到家后，娄晓娥描述棒梗的样子是，都忍不住感到害怕。
“我以前就说过，棒梗这孩子你不要看他年龄不大。
但是，他已经被惯的胆大包天了。
而且，他这个孩子脾气犟，而且还特别记仇。
当然，想要化解棒梗的仇恨也很简单。
棒梗就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人。
只要你给了他好处，他可能会立刻就放弃对你的仇恨。
以我们家和贾家的关系，棒梗恨我们也不奇怪。
甚至，易中海家他憎恨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傻柱就有点冤了。
他基本上没有主动去针对棒梗过。
他还是被棒梗记恨，你就知道棒梗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了？”
从电视剧里面，棒梗能八年不和傻柱说话。
而傻柱一朝能帮他换一个体面的工作。
立刻就原谅了傻柱。
甚至，就连给电视剧里面他挂破鞋的幕后组织者许大茂。
就因为许大茂能够他安排到电影院工作，他也原谅了许大茂。
所以，许大茂才说他既记仇，又唯利益至上。
“那大茂，你说我们要不要防备着他点，你经常不在家。
万一他要是报复我们家，我可怎么办啊？”
听了许大茂的话，娄晓娥内心还真有点担心害怕棒梗这个孩子会找他们家的麻烦。
“不用担心，你想想，他要报复的话，肯定也不会先报复我们家。
首先就仇恨来说，我们家不是最深的。
我估计易大妈最近如果不注意点，他们家还会出事，
毕竟，易家、傻柱家和贾家的矛盾也很深。
而易家和傻柱家，由于都在中院更方便棒梗下手。
所以，我们可以暂时高枕无忧。
等到易家、何家帮我们试探好了棒梗的报复方法。
我们再去应对也不迟。
当然，万一要是有个什么的意外。
你一定要记得，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家里的其他东西都不重要。
人才是最重要的，先保护好自己不受到伤害。
我们家的钱、票我都放在绝对安全的地方。
你根本不用担心，其他东西即便损坏了。
到时候也有人赔偿，怕什么？
另外，有时间如果和大妮一起聊天的话。
也记得提醒一下她，毕竟她现在怀着孕，别受到了惊吓。”
因为冯大妮是许大茂介绍到大院的。
而且，也是娄晓娥在大院为数不多的能够经常聊天的人。
所以，许大茂也提醒娄晓娥关心一下她。
不过，许大茂没有想到，娄晓娥的关注点瞬间就因为他的话改变了。
“嗯，我知道了，每天我见了大妮，我会提醒她的。
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你是不知道，大妮她妈也是害怕她出问题。
大妮进进出出，她妈几乎都会跟着。
大茂，你说最近我们和刘岚一起几次了。
而且，每一次你都把‘积蓄’都给了我。
你说，我是不是很快就会怀孕了。
你说不知道，天天看着大妮怀孕后，泛着母性光辉的样子，我是羡慕的不得了啊！”
“会很快的，说不定你现在就已经怀孕了。
只是因为怀孕时间还短，所以既没有反应，也看不出来。
你耐心的等段时间，到时候就知道了。”
许大茂清楚，就娄晓娥的体质。
自己身体痊愈之后，怀孕应该会很快的。
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怀孕了。
“大茂，你是说我在已经怀孕了？”
听到许大茂这样说，娄晓娥非常高兴，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只是猜测，毕竟这段时间我们可是很勤奋的。
甚至为了怀孕，你还给自己找了个帮手。
所以，我才说，我感觉你应该是怀孕了
。
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怀孕都有反应的。
你不要着急，等一段时间看看再说。
如果到时候真的没有怀孕。
大不了我们去医院去看看就是了。
我们两个都那么健康，孩子肯定会很快有的。”
许大茂没有和娄晓娥说的太细。
但是，按照后世计算危险期、安全期的方法。
在娄晓娥的危险期内，他可是非常勤奋。
每天都会向娄晓娥交工公粮。
许大茂相信，娄晓娥会很快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