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待到拿着钱票的棒梗跑出易家以后。
原本还和棒梗笑呵呵说话的易中海,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
甚至连脸上的轮廓也扭曲起来。
浑身散发着令人不舒服的阴冷气息。
抓住茶缸子的手,指关节泛白,眼神如冰冷的刀锋。
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饿狼一样。。
先是喝一口水,然后易中海直接把茶缸子砸在了地上。
要知道,这是轧钢厂奖励给优秀班组的茶缸子,易中海平常非常爱惜的。
特别是以前每次开全院大会时。
易中海都会带着这个茶缸子,没有事就喝两口茶。
砸了茶缸子的易中海,慢慢的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
“许大茂!我饶不了你个狗*的!”
易家的空气似乎这一刻都被易中海的愤恨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易大妈才在旁边劝易中海。
“中海,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们家现在经不起折腾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找时间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孤儿。
自己抚养教育的养老人不别算计的好吗?
我们现在年龄也不是很大。
你的身体也很好,领养一个孩子完全没有问题。
也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
许大茂捣乱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只要他以后不找我们的麻烦。
我们不跟他计较就是了。
毕竟也是你们先算计他。
你可以找个时间敲打一下他。
告诉他以前的一笔勾销,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不行吗?
我们就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不比其他什么都强吗?”
易大妈的话刚刚说完,易中海就立刻呵斥了她。
“你说的什么话啊?
我不知道是许大茂在算计我还好。
现在我知道了,我如果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做,我和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啊?
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以后我就真的是不能出门了?
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就不要随便发表意见。
你不就是想领养孩子吗?
等我把许大茂给治服服帖帖的了。
到时候咱们就去孤儿院领养。
现在如果不把许大茂给治服帖了。
到时候领养了孩子,许大茂要是在孩子身上做文章。
那不是大人孩子跟着一起丢人吗?”
易中海现在心中充满了对许大茂的愤恨。
目光中透露出浓厚的仇恨。
这种仇恨,如果许大茂在面前的话。
易中海说不定会把他生吞活剥了。
此时此刻,易中海脑海里一直在思量着。
如何才能让许大茂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刻易中海怎么能听进去易大妈的劝告。
“中海,我的意思是,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每一次对我们家来说,都有很大的损失。
而且每一次你都会受到伤害。
所以每一次我都非常担心你的身体受不了。
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
我害怕再折腾的话,到时候再出事。
也许是这段时间时运不济。
我们能不能就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
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夜夜做噩梦。
生怕一觉醒来,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其实我们不去折腾这些事。
老老实实领养一个,然后尽可能多的攒点钱。
到时候老了,你还有退休金。
至少生活上没有问题,不会缺衣少食。
那我们还怕什么呢?
难道到走的那一天,真的会没有人管吗?
不会的,大院里面没有人管,至少工家会出面管的吧?
你难道还指望算计大院里面有谁能逢年过节给你坟头上添土啊?
不知道为什么,易大妈虽然听着易中海的话,道理上似乎没有问题。
但是她就是感觉有些问题。
这段时
间,易中海屡次遭殃。
也让易大妈跟着是担惊受怕。
而且由于在家里没有话语权。
哪怕她受尽委屈,也只能牙齿打落往肚里咽,忍气吞声。
“你不要搞迷信,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时运不济。
这就是遭许大茂这个小人算计了。
如果没有这个许大茂在背后捣乱。
我肯定还是我们大院的一大爷。
傻柱现在还会依对我言听计从。
甚至贾家也不会反目成仇。
这和时运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事在人为。
现在不一样了,以前我是对许大茂没有防备,才会着了他的道。
现在是许大茂在明,我在暗。
他不知道我已经发现是他在捣鬼了。
现在是优势在我,你害怕什么啊?”
易中海现在知道了许大茂背后算计自己的事情。
还没有让许大茂发觉这件事。
这让易中海觉得,对付许大茂是十拿九稳的了。
其实内心里面,易中海一直认为许大茂就是自己的一颗棋子。
以前从来没有真正正视过他。
得知被许大茂算计,经过最初的愤怒之后。
易中海在自己内心里面也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那就是,自己之所以会被许大茂给算计到。
不是因为自己被许大茂在智商上被许大茂碾压了。
而是许大茂是典型的背后伤人的小人。
现在自己已经防备他了。
许大茂再想算计自己,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易中海之所以有这样的自信。
是因为这些年四合院无论是傻柱家、许大茂家、还有贾家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甚至于整个大院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自己也就像狮子打个盹被许大茂这只臭虫钻了空子而已。
甚至许大茂之所以会这样。
说不定只是为了在自己的新媳妇面前表现罢了。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此刻,许大茂还真在娄晓娥这个女骑士俯视下,卖力表现着。
自从老司机许大茂教会娄晓娥驾乘技术以后。
娄晓娥每一次在大院里面看热闹看的过瘾以后。
回到家就会练习骑乘技术。
自己娶的媳妇,只能自己宠。
没有办法的许大茂,只能含泪当牛做马地配合着。
好在,喜欢学习的娄晓娥,慢慢的在涨姿势。
这也让处许大茂每次都有不同的体验。
默默配合娄晓娥练习驾乘技术的许大茂不知道。
此刻,他算计的很多事情都已经被棒梗给曝光了。
而迎接他的,将是易中海的报复。
易中海是典型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为了报复许大茂,第二天下班之后,易中海就悄悄行动了起来。
来到了隔壁街道的一个破旧大院门前。
听到里面传来的喧闹声。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伸手敲响了大门。
不一会,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邋里邋遢的青年,叼着一支烟,吊儿郎当的伸出头来。
看到是易中海,嘴里立刻就调笑了起来。
“呦呵,这不是轧钢厂鼎鼎大名的易师傅吗?
怎么有空到我们这里来了啊?
我们这现在可没有你徒弟了啊!”
显然,这个青年是认识已经去世的贾东旭。
甚至于易中海似乎还有过节。
“吴德在不在,我找他有事,你让他出来一下。”
易中海自持身份,并没有和邋遢青年去纠缠,直接表明来意。
“怎么,易师傅是想找吴哥帮忙照顾一下东旭兄弟留下的媳妇吗?
有这好事干嘛还要找吴哥啊,直接把贾嫂子带过来就是了。
我们这里那么多兄弟,肯定能帮忙照顾的她心花怒放的。”
“我找吴德有生意要给他谈,你要是不带我见他,我就走了啊!”
看着眼前肆无忌惮大笑的青年。
易中海的脸不由自
主地抽了几下。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已经找到了吴德这里。
就尽量要把事情在这里办妥。
毕竟自己要做的事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行,你进来吧?我带你去见吴哥。”
邋遢青年虽然看不起易中海。
但是他不敢耽误了吴德的“生意”。
否则的话,吴德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于是不情不愿地把易中海放进了院子。
然后把易中海带到院子里一间相对完好的房间内。
对着里面捎带恭敬地说道。
“吴哥,轧钢厂的易师傅说找你有生意谈。
都是熟人,我就直接带进来了。”
“呦呵,易大爷怎么没有在大院帮忙照顾我东旭兄弟的媳妇?
有空到我这个破烂地方来了啊?
说实话,东旭兄弟离开的这段时间。
我们兄弟也都挺想念他的。
要不你下次把东旭兄弟的媳妇也带过来。
让我们兄弟也瞻仰一下东旭兄弟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帮东旭兄弟照顾照顾他媳妇,免得她寂寞。
也算尽到了做兄弟的一些心意,兄弟们说怎么样啊?”
“好!”
吴德的话音刚落下,旁边的四五个人就大笑着叫好。
满屋子的街溜子就像是一群发了情的牲口一样,嗷嗷乱叫。
“吴哥,我和东旭兄弟的关系最好。
到时候要让我多照顾照顾贾嫂子啊!”
“吴哥,我最喜欢贾嫂子那娇滴滴的小模样了。
到时候要让我多照顾照顾她,保准她不要不要的。”
“你们都不懂事啊,吴哥肯定也想要和贾嫂子叙叙旧。
你们要让吴哥先来是不是啊?”
一时间整个屋里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都在肆意地拿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情调笑着。
显然,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情,这些街溜子都已经听说。
“吴德,我今天是有生意找你。
你们要是就这样的话,我看就算了吧!”
易中海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面遭遇这样的羞辱。
相比于要教训许大茂,易中海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这些人的德行,因为贾东旭以前经常在这里混,他也了解。
他也知道,以前自己频繁阻止贾东旭和他们来往。
这帮人没有一个人喜欢自己的。
现在抓住自己的笑柄,肆意嘲笑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了,易师傅是有生意照顾我们,大家就不要开玩笑了。
有什么事情,易师傅,你就说吧?”
“这个,这么多人在,就这样说?”
易中海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
怎么也应该是和吴德一对一说吧。
这么多人,到时候事情会不会直接泄露了。
“这都是我信得过的兄弟。
我们的生意也是一起做的。
就是你单独给我说,我也要给他们说一遍。
所以现在说给大家听也是一样的。”
吴德好像看出来了易中海的顾虑。
直接告诉易中海,对他们保密也没有什么意义。
“那行吧,我们轧钢厂的放映员许大茂,你们都知道吧?
我想请你们帮忙教训他一下。
让他知道,人不老实不行,你们能不能做到?”
“易师傅,你这话问的就外行了吧?
你是东旭兄弟的师傅,东旭兄弟在的时候。
肯定和你说过我们的生意情况。
不然你今天也不会找来。
既然找来了,就应该知道,我们是专业做这个的。
只要你出得去价格,我们就肯定能做到你满意。
提前说好,价格再好,我们也不犯禁。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不杀生。”
“我就相信你们了,你们这个现在多少钱?”
“鼻青眼肿50块钱,如果加四肢的话。
咱们都是老熟人了,给你个优惠价。
每个加50块钱,你看你要做到什么程度?”
“一条胳膊一条腿吧!”
“诚惠150块钱,易师傅付钱吧。
这点小钱对你来说确确实实是小意思啊!”
易中海也知道他们的规矩。
并没有讨价还价,直接付了钱给吴德。
“易师傅,我还是多问一句。
听说许大茂平常玩的也挺花。
不会是他不小心触碰到你的禁忌。
玩了你的禁脔,你们两个做了连襟,你才这样恨他的?“
很明显这些个街溜子不但对于街头巷尾的风流韵事也都是很清楚。
对于许大茂的为人和易中海最近的名声也都很清楚。
收了钱之后,吴德还不忘调笑一下易中海。
毕竟以前贾东旭在的时候,易中海对他们是不屑一顾。
经常找到这里来找贾东旭,对他们也是各种看不上。
现在有了机会,他们还不尽可能的在易中海身上找补回来。
“怎么,你们的规矩,找你们办事,还要问原因吗?”
听到这些自己平时都不拿正眼看的街溜子,肆无忌惮的嘲笑自己。
易中海顿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如果不是要求他们办事。
易中海肯定早已拂袖而去。
“那倒不用啊,主要是好奇。
你要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勉强。”
收了钱,吴德的态度似乎变好了。
“那就行,那就不要问那么多了。
你们什么时候能办好?”
“这个不好说,总要找他落单的时候啊。
不然的话,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我们也不方便动手不是吗?”
“你们可以找他下乡的时候。
在城门外面动手,要方便安全的多。
反正他是放映员,经常下乡放电影。”
易中海自作聪明给出了一个令他后悔终生的建议。
如果不是他自作聪明给出了这样一个建议。
这件事就不会产生那么严重的后果。
“可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乡放电影啊?”
“你们可以派人在轧钢厂门口观察着他。
只要他带着放映设备出来。
第二天肯定早上就肯定会直接下乡的。”
“要不,你看到他带设备回你们大院。
你来通知我们一下不就行了吗?
一直让人轧钢厂门口也不方便。
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来。”
易中海觉得吴德说的也有道理,就点头答应了,然后就离开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