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随泱说着就用脸颊蹭起了梁崇月的手,满眼倾慕之情看得梁崇月很难不跟着动情。/咸.鱼+看*书- ~追+罪-薪′蟑*踕_
“你们倒是懂事。”
她已经许久没有召见井随泱侍奉了,朝廷之事多如牛毛,后宫还有好几个眼巴巴的等着她,隔了这么久再见,井随泱这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外头的天渐渐染上了灰蓝色,西垂的落日还挂在天边。
梁崇月沐浴过后出来,瞧见井随泱眼尾的一抹红,揉了揉酸痛的腰肢。
还是夸早了,饿久了的哪有懂事的,差点这腰就要交代在今天了。
养心殿里头地龙烧的正旺,梁崇月乌黑的发随意的披在身后,未干的发梢落下的水珠将身上白色的锦袍打湿,粘在美人后背上。
“陛下,属下来为您擦干头发。”
井随泱靠近的时候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味,同她身上的花香交杂很是叫人舒心。
梁崇月坐在交椅上,任由井随泱为她擦发,殿内已经被打扫过了,还熏了香。
“斐禾去做什么了?”
梁崇月悠悠开口,感受到身后的手一顿,等了一会儿,井随泱的声音才从身后传来。
“属下不知,掌令大人没同属下说过。!狐*恋·雯_学_ ~免?肺_越′独,”
在井随泱看不到的角度,梁崇月的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斐禾才会主动将别人推到她面前来,亦如鼓动李彧安放弃太师身份,入主东宫。
她已经半年多没召见井随泱侍奉了,斐禾能将他找出来送过来,不可能只是想着给她换口味。
她后宫里头还有没侍寝过的呢,真要换口味,也不会是找井随泱过来。
梁崇月抬手阻止了井随泱为她按摩的手,冷声道:
“下去吧,朕这里往后不用人在梁上候着了。”
井随泱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刚收回来的手指慢慢蜷缩,指尖被攥得通红。
“是,属下告退。”
井随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在他拐过那道屏风回头的时候,梁崇月还不忘朝他一笑,像是安抚。
等养心殿的大门打开又关上后,梁崇月本就不达眼底的笑意彻底消失。
“宿主,需要我去查查吗?”
系统试探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梁崇月轻轻摇头:
“没什么好查的,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罢了。^看\书¨君¢ ·已′发+布¢最¨芯~璋`劫?”
梁崇月不觉得斐禾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偷偷去干,但要是真有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梁崇月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已经温凉的茶水,脸上丝毫没有了纵情后的娇态。
系统蹲在距离宿主八丈远的位置瑟缩着,宿主没叫它查,可它还是忍不住担心,点开了面板。
看着斐禾驾马疾驰在山路上,系统看了眼前面发生了何事,看着看着眼睛都放大了。
这群人倒是真的不怕死,宿主这才好脾气了多久,这些人就忘记宿主的雷霆手段了。
梁崇月啧啧两声关掉了面板,以它对斐禾的了解,这件事他应该能处理干净,就是不知道回来之后,宿主这里能不能说得清楚了。
梁上少了一个人,梁崇月只当没发现,该怎么样怎么样,今日陪着这个,明日就去看看那个。
入宫快小半年还未侍寝过的后君,短短五日,梁崇月就睡了三个。
系统自从知道斐禾去忙什么事之后,时不时的就打开面板看看他还是死是活,可见宿主像个没事人一样,它也不好说什么。
鹿鸣宴上梁崇月和李彧安两人盛装出席。
梁崇月一袭明黄色翟衣端坐上首,龙袍下摆垂落玉阶之上,今日只带了个玉冠,简单也少了些压迫感。
身旁的李彧安没有穿说好的官服,而是一身月白色的华服,只比上次国宴穿的素净了些。
梁崇月问起,他也只回:
“臣妾已经是陛下的君后,自然不能再穿从前官服,陛下对臣妾的爱护之心,臣妾心中明白。”
李彧安一直都
是懂事的那个,梁崇月对此也不再多言。
跟在君后身边的承钊闻言,默默低下了头,想起今日早上君后殿下穿上后又脱下的场景,不明白为什么陛下已经很宠着君后了,君后还要这样坚持守礼。
梁崇月拿起面前酒杯,抬手间对着底下众人道:
“诸位爱卿,且看新科才俊。”
陛下话音落下,席间站起七十八名进士叩首谢恩: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崇月将手中酒一饮而尽,抬头看向底下众人,目光从最前面三人身上扫过,最后在柴烁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诸卿平身。”
丝竹管弦之声下,舞姬甩水袖起舞,梁崇月一边品酒,一边看人。
李彧安替她添了一块糖渍樱桃,梁崇月看到后,夹起尝了,甜蜜的汁水在口腔迸发,确实有些甜了,配上凉水用正好。
“味道不错,彧安也尝尝。”
随着梁崇月话音落下的还有一块糖渍樱桃。
上首二人琴瑟和鸣,底下的老臣已经见怪不怪了,从前李太师和陛下一起上朝的时候比这更甚的他们都见识过了。
这点小场面,看得他们都习惯了。
但除了老臣外,其余新高中的进士们看见这一幕,心头不免震惊。
李家桃李满天下,席间不知多少进士都想不通李太师当时为什么要放弃太师之位入宫,失去自由,甘愿一生都只能待在那红墙金瓦内。
如今看来,李太师在那座巍峨的宫殿里找到了自己此生的追求。
李彧安乖巧,梁崇月也乐意惯着,席间一直有目光小心翼翼的朝着他们这里看过来,梁崇月知道那目光不是看她,是看李彧安的。
年幼高中状元,十三岁成名,成了不知多少读书人的榜样和目标。
他自愿放弃太师之位,只愿能入宫陪在她身侧的时候,梁崇月也曾惋惜过他的才能,若不入宫,在她的朝堂之上应该会有更好的发展。
“朕去水玉亭那坐坐,晚些再回来。”
李彧安见状也想跟着,还未完全站起身来,就被梁崇月按了下去:
“这么多人等着你呢,朕的好君后跟在朕身边久了,连自己从前是做什么的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