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是她的福气

给顾淮擦洗完,胡护士就进来给他按摩了。

她一边按,余惠就在一边站着学。

做完按摩地胡莎莎回到了护士站。

“胡姐今天被季干事带进520病的女的是谁呀?”护士站的小护士,一脸好奇地问。

“是顾同志的媳妇儿。”

“媳妇儿?”

护士站的小护士们惊讶地捂着嘴巴。

“她看着很年轻,瞧着才二十出头的样子,顾同志都快三十岁了,咋会娶一个这么小的媳妇儿?”

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胡莎莎在病历记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这我哪儿知道。”

“不过那女同志长得还挺漂亮的,又年轻又漂亮,顾同志可真是有福气。”

胡莎莎啪地一声合上病历本,“顾同志可是战斗英雄,团级干部,到底是她有福气?还是顾同志有福气?”

能嫁给顾同志,是她的福气才对。

小护士们眨了眨眼,“都有福气。”

胡莎莎:“……”

余惠打听了一下顾淮的主治医生是谁,拿着一个笔记本和笔,去找了主治医生,仔细地咨询了顾淮的护理方式。

自此,也在医院住了下来。

小李在京市待了两天,就启程回去了。

余惠观察了几天胡莎莎给顾淮做的按摩后,这天在给顾淮擦洗完身体后,她就自己给顾淮按摩上了。

胡莎莎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余惠在抬着顾淮的手给他按摩。

她走过去,把今天要输的液体放在床头柜上,“赶紧停下,你会按摩吗?就给顾同志瞎按。”

余惠:“我学你按的方式按的,我按一遍,你看我按得对不对。”

胡莎莎翻了个白眼,“要是看就能看会的话,是个人都可以当护士了,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余惠看着胡莎莎皱了皱眉,如果她的感觉没有错的话,这个胡护士应该不喜欢她。

不是她自恋,觉得自己是万人迷,人人都该喜欢她,只是这个胡护士的不喜欢中还带着排斥。

“我相信胡护士你学推拿按摩的时候,也是通过观摩和实践才学会的吧。只要我愿意学,你愿意指点我,我又不是什么脑蠢手笨的人,应该也是能学会的。”

胡莎莎:“我很忙的,除了顾同志还有其他病人要照顾,不像你这么闲,可没那个空指点你。”

“指点什么?”来查房的主治医生,带着几个学生走了进来。

胡莎莎:“莫主任。”

“莫医生,我想学习给我丈夫按摩,就想请胡护士指点我一下,不过她很忙,不太有空。”余惠耸了耸肩。

莫主任一听就说:“没事,小胡不空,让我的学生小卓教你,推拿按摩是他家传绝学,技术比小胡更好。”

胡莎莎:“……”

被点名的学生小卓是一个五官端正的男青年,他往前走了一步,冲余惠笑了笑。

余惠也点头致意,“我这两天观察胡护士给我丈夫按摩,也学了一些,要不我按按,你帮我看看对不对?”

“行。”

余惠又给顾淮按摩起来,从手到脚,从头到尾。

“通过观察就能学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只不过这几个关键的穴位你没有按到,还有这几个位置的力气稍微要重一些……”

小卓当下便指点起余惠来,她认真的看着,把看到和听到的都记在了心里。

小卓把那些位置重新按了一下后,余惠又试了一遍。

“是这样吗?”余惠问。

小卓冲她竖起大拇指,“完全正确,你还挺有天赋的。”

余惠会心一笑,那她以后就可以给顾哥按摩了。

顾淮现在插了鼻饲养,打的都是医院配的营养糊糊。

每天照顾顾淮,就是给他擦擦身体,处理一下排泄物,余惠还挺无聊的。

以后,她又多了一件事情做了。

深夜,一道惊雷,把余惠给吓醒了。

她浑身抽搐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黑暗和轰鸣的雷声,让处在异乡的她,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她想把灯打开,但拉了好几次灯绳,灯都没亮,显然是雷雨天停电了。

这让余惠更害怕了,她下了床,光着脚跑到了顾淮的床边,挤上了窄窄地单人床,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

“顾哥打雷了,停电了,我好害怕,你快点醒过来,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余惠靠着顾淮的肩膀,无助又害怕地泪水,打湿了他的肩头。

但顾淮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醒来。

“咔嚓……”

一道闪电,将病房照亮,反倒是更加吓人了。

余惠抖了一下,紧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眼,抱着顾淮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呜呜呜……”

她呜咽地哭着,她怕这恐怖的天气,也怕这阴森的氛围,更怕顾淮永远都醒不过来。

余惠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时,她睁开了眼睛。

一抬眼她就看见了,顾淮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她先是一怔,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顾淮的床上。

“咔哒。”开门声响起。

余惠一抬头,就看见了拿着今天要输的水,和给顾淮打的营养糊糊的胡护士走了进来。

看到她在顾淮床上,对方先是一怔,随即皱起眉,开口责备道:“余惠同志,顾淮同志他现在是一个病人,你怎么能跟他睡一张床上呢!”

余惠在床上坐起,“昨天晚上打雷闪电,我很害怕,所以想要靠近顾哥,寻求安全感,这没毛病吧。”

“你看,我也没把他挤下床,也没碰到他的伤口,更没碰到他输液的那只手!”

“别说的我好像在对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耍流氓一样。”余惠翻了个白眼,“就算耍流氓又怎么样,这是我男人,我想耍就耍,外人也管不着。”

余惠说着,还捏了捏顾淮的脸。

胡莎莎的眼角疯狂抽搐,这个女人真的好不知羞耻。

余惠下了床,穿上了自己鞋子,“从今天开始,一到晚上了,我就把我睡这张床推过来,跟我家顾淮的床并在一起,天天晚上都睡一起。”

“以后麻烦胡护士你早上进来的时候先敲敲门,万一我还没醒,还抱着我男人睡呢,你直接开门进来,瞧见了也怪尴尬的。”

“……”胡莎莎捏紧了手里的铁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