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这东西是哪来的?”
吴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天灵盖,语气都变了。
这东西,他身上也有。
鬼门的人身份特殊,经常会执行冒险任务,死在海外。
为了方便死亡后分辨尸体,精英级别以上的鬼门中人,都会在天灵盖内植入一块金属片。
上面刻有名字和编码。
这种金属能承受高温,并且耐腐蚀。
甚至还能抗击打。
就算骨头被烧成灰,依旧可以被鬼门独有的扫描仪精准找到。
一般这种东西出现,就意味着鬼门中精英级别以上的高手,被人开了颅。
吴凌犹豫片刻,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拿起这块曾经存在于自己师兄弟脑中的金属片。
“0373,赵卜玉……”
铛啷!
念完上面的名字,他手一抖,金属片直接掉在地上。
这块金属片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身首异处的赵卜玉。
“真……真是你杀的?”吴凌满身冷汗,整个人有点站立不稳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楚河翘着二郎腿,眼睛落在金属片上,“这东西是谁的,你应该很清楚。”
“那……那我该怎么办?”
吴凌此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慌。
赵卜玉在中海的位置,连他这位先头部队负责人都不清楚。
却被楚河找到,并且一锅端了。
作为同门师兄弟,赵卜玉那一伙人有多恐怖,他是很清楚的。
尤其是赵卜玉一门的阵法,相当强悍。
就算是鬼门少主被锁住,也要一分钟才能挣脱。
而一分钟,不知道能杀多少人了。
此时,一个更加恐怖的念头,在吴凌内心生出。
他记得自己到别墅时,那些弟子死亡的位置,似乎就是一个阵法的形状。
也就是说,楚河破阵了?
“什么怎么办?”楚河拉开抽屉,将一把手枪丢在他面前,“开枪打死我,给你的同门报仇?”
“不,八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吴凌连忙摆手。
“打死我,你可是立功了。赫赫战功,说不定鬼门少主直接提升你做副掌门呢?”
楚河站起身,把枪塞进吴凌手中,而后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
“开枪!”
他冷声开口。
“不!我不敢!不对,是不会背叛您!”吴凌手直哆嗦。
“既然不敢,那还问我怎么办?”楚河收起枪,关上抽屉,笑吟吟看着他,“自然是帮我杀更多鬼门的人。”
“明白,明白!”吴凌脸色煞白。
“可,可我如果说自己没查到,恐怕调走我的任命,会立刻……”
“就说在中海的开发区,有个叫做王潇的人。是他派人做的,至于目的,还不清楚。”
楚河打断吴凌的话,吩咐道:“将王家的资料传过去,调查下这个王家有没有什么隐藏的关系背景。”
“这个王潇是谁?”吴凌有些惊讶,“会不会穿帮?鬼门行事缜密,万一被少主发现……”
“你在教我做事?”楚河摸出一支香烟,轻轻搓了搓。
“我照办!”
吴凌点了点头,立刻离开办公室,
“桑木,桑木!快给我准备好王潇的资料……你能不能勤快点,还吃……”
走廊内,传来桑木的惨叫声。
显然,吴凌找到了宣泄的目标。
“老吴,你的解药还在我手里!”
啪!
桑木将盒饭朝地上重重一摔,“这里是东方,是社会主义,和谐友爱,平等自由,懂吗?”
“在邪恶的西方,我是你的奴隶,在这里,我是你的同志!请称呼我为桑先生!”
“对不起,桑木先生。”吴凌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道:“刚才我和你说话的声音大了点,现在我给你道歉。”
“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都哥们。”桑木拍了拍吴凌肩膀,“都给八爷办事,
咱还这么客气干啥。”
闻言,吴凌一愣。
这个傻大黑粗的家奴,什么时候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了?
“你怀里是什么?”
他伸出手,从桑木怀里扯出一本书。
“孙子兵法?”吴凌满脸疑惑道:“你不看医书,看上兵法了?”
“入乡随俗。”桑木嘿嘿一笑。
“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忽然传来。
两人回过身,看见保洁拎着扫帚,愤怒的指着地上被摔的盒饭。
“不是,你怎么说话呢?你信不信我……”吴凌刚要发火。
整不了桑木,还管不了你一个小小的保洁?
自己什么身份?
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阿姨,不好意思哈,我一会保证扫干净。”桑木一把拦住吴凌,赔笑道:“回头我就收拾,请您放心。”
“这还差不多!”保洁阿姨瞪了眼吴凌,“年轻人,别太气盛!”
说完,转身离开。
“桑木,你松开我!”吴凌愤怒的挣开,准备冲上去给这个老妇人点颜色。
“吴凌,你听兄弟一句劝。”桑木小声在他耳边说话,“在东方,你不能得罪保安和保洁。”
“为什么?”吴凌非常惊讶,“这不是最普通的员工,随便换掉吗?”
“在东方,一般保洁都是沾亲带故的,不是董事长七大姑,就是总经理八大姨。”
桑木小声提醒。
“三舅妈!”
就在这时,走廊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果果啊,你来找董事长有事?”保洁阿姨站在电梯口,和一身黑色短裙的唐果果聊着。
“对呀,两天没见到人了,回来也不说告诉我一声。”
唐果果嘟起嘴巴,笑嘻嘻道:“那你忙,我先过去了啊。”
不远处,吴凌看的目瞪口呆。
“怎么样,兄弟救了你。”桑木一脸得意。
“我的天。”吴凌眼神里满是震惊,他一把抢过那本兵法,嘀咕道:“你先把事办了,这本书借我看看,回头请你吃饭。”
……
“楚河!”
董事长办公室。
穿着短袖和黑色超短裙的唐果果推开门,直接坐在楚河怀里。
“去哪鬼混了?”
她正说着,脸上笑容忽然凝固。
“谁的唇印?”唐果果缓缓贴近,眼睛死死盯着楚河脖子上的唇印。
“嗯?”楚河摸了摸脖子,自言自语道:“没有吧?”
“你还说!”唐果果直接上手,准备解开楚河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