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聊天群界面后,萧九才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指尖都还在微微颤抖。`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兴奋!
临时负责人!抓捕群主的总指挥!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还正好砸在了她的头上!
她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想当初,她穿越到这个副本,得知自己的人设背景时,简直是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摆烂。
她本是迦南伯府二小姐,然而来得不是时候。母亲张氏的母家被构陷灭族,就在那风雨飘摇之际,竟有忠仆冒险带着一个怀着张氏大哥遗腹子的婢女找上门来,还验明了是男胎,也不知道古代医官哪来这个本事。
总之她那个母亲,为了保住这所谓的张家最后血脉,先是买通医官谎称自己怀了双胞胎,然后不惜自断双腿、制造走水意外,闹得迦南伯不得不将她送到庄子上去养胎。
结果机关算尽太聪明,那好不容易保下来的男婴,未满周岁就被府里的正室夫人给悄无声息地弄死了。
侄子死了,母亲的复仇之火彻底点燃。然后,倒霉的就是原主这个亲生女儿了。为了复仇,母亲狸猫换太子,谎称被害死的是双胞胎里的女孩,然后将她当成男孩来养,自小在庄子里接受严苛到变态的教育,琴棋书画、策论骑射,无一不精,目的只有一个——让她考取功名,掌握权力,好为那些死去的张家男人,还有那个夭折的倒霉侄子报仇!
而原主也确实争气,十八岁就中了乡试解元,之后更是连中三元,踏入官场。之后又因为脸蛋漂亮,被京城公主给看上了,要招她为驸马。
当然在这个故事线里,驸马不仅没有禁止入朝为官的规矩,甚至还会得到提拔。¢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女频特色。
这其实就是经典的假驸马题材,本身倒也没什么。但问题是,在这个副本里,皇帝虽然是名义上的大反派,但实际戏份就是个路人。那么故事线围绕皇帝展开的自己就更是路人中的路人了,别说关键的副本主角了,一些有名的配角都接触不到,再怎么拼命也拿不到多少腐化值,立不了什么大功。
她本以为这次任务注定是颗粒无收,只能混吃等死了。
可谁能想到!峰回路转!群主居然也来到了这个副本,而且还好死不死地招惹了皇帝!
这一下,她这个原本边缘化的假驸马,反倒成了最接近风暴中心,最适合介入皇帝身边搞事情的绝佳位置!
真是时来运转,天助我也!
恰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喧哗,管家带着满脸喜气匆匆进来禀报:“二少爷!大喜!大喜啊!会试放榜了!您高中会元!”
“会元?!”萧九面露狂喜,但心中十分平淡。毕竟这不过是她早就知晓了的,必然会发生的剧情而已。
随后没过多久,萧九暂居的宅邸门前已是车水马龙,前来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几乎踏破了门槛。管家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洋溢着与有荣焉的喜气。
萧九端坐在正堂主位,一身月白锦袍,虽仍作男装打扮,但那清隽绝伦的容貌在满堂宾客中依旧耀眼夺目。她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从容应对着各色人等的恭维与试探,享受着这众星捧月、一步登天的快感。
“萧兄!恭喜恭喜啊!会元之才,实至名归!小弟望尘莫及!”一位同科录取的举子,此刻满脸真诚地拱手道贺,“日后若有幸同朝为官,还望萧兄不吝赐教,多多提携一二!”
萧九含笑起身,回礼道:“王兄谬赞了。/齐`盛`暁_税~惘! `追¨罪~歆′漳·結¨侥幸得中罢了,岂敢言提携?同科之谊,理当互相扶持,日后还需王兄多多指点才是。”
话音刚落,门外又是一阵骚动,只见吏部左侍郎刘承业,在下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呵呵,这位想必就是新科会元萧解元吧?”刘侍郎上下打量了萧九一番,脸上堆起公式化的笑容,“果然是少年英才,仪表不凡,气度非凡啊!圣上慧眼识珠,得此栋梁之材,实乃我朝之幸事!”
对方身份颇高,言语中又意有所指。
萧九心中了然,面上却愈发恭谨,连忙起身长揖:“晚生萧九,参见刘侍郎。侍郎大人谬赞,晚生愧不敢当,唯有兢兢业业,克己奉公,方不负圣恩与朝廷栽培。”
刘侍郎满意地点点头,又寒暄了几句,暗示殿试之后吏部这边会多加留意,这才告辞离去。
紧接着,又有京兆府的小吏、国子监的助教、甚至是一些听闻消息想来碰碰运气的商贾……各色人等轮番上阵,有的真心恭贺,有的意图巴结,有的想探听口风,有的纯粹是来凑个热闹。
萧九从容不迫,一一应对。听着他们的吹捧,看着他们或谄媚或算计的嘴脸,若是往日,她自然不会在乎,不过是一群副本土著罢了。但刚刚走运捡漏,拿到了临时负责人身份这件事让她极为兴
奋,整个人都有些飘起来了。
因此往常不在乎的追捧此刻也显得威力十足,让她越发得意洋洋起来。
她是拼尽了全力,才勉强维持住了表面上的沉静。
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萧九回到自己的书房,被压抑了许久的嘴角正要解放开来,忍不住勾起的时候,却见一个身影早已等候在那里。
是她的母亲,张氏。
她一愣,随后走上前问道:“母亲?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未去歇息?是在等九儿吗?可是有什么事?”
张氏看着她,脸色严肃:“九儿,今日来的客人里,那个吏部侍郎是怎么回事?我瞧着你与他相谈甚欢,还收了他的礼?”
萧九见是这事,懒得和她废话,随口敷衍道:“不过是些场面应酬罢了,母亲不必……”
“应酬?”张氏打断她,语气严厉起来,“你莫要学了那些官场的污浊之气,今日你巴结那侍郎,明日是不是就要去巴结旁人?那侍郎就这么收了你的礼,瞧着也不是正派之人。你千万离着他远一些,长久以往,别学成了郑家那副做派。当年你舅舅他……”
“污浊之气?母亲还是先学会莫要在人后嚼人舌根吧。”萧九见自己的话被打断,还被指责,顿时心头火起,猛然一拍桌,沉声道。
张氏被她突如其来的顶撞弄得一愣,随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萧九冷笑一声,逼近张氏,“刚刚那些口舌之语,为何你不当着那侍郎的面说?怎么,你也觉得这些话不合适,那侍郎会当众给你难堪,而我是你的孩子,无论你说什么,都要受着听着,是不是?!”
“我……”张氏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母亲,”萧九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你到底是把我当做你的孩子?还是只是当做一个为张氏全族报仇的工具?”
“你放肆!”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想打她,“什么叫工具?你是张家后人,替族人报仇不是理所当然?”
萧九却先一步面色狠厉地重重扇了她一巴掌,力气之大,让张氏痛呼出声。她看着对方因疼痛和羞辱而扭曲的脸,心中涌上一股快意。
“我放肆?”萧九嗤笑,“像你这种一事无成,只会天天说要复仇的废物,居然敢对我指手画脚,还用你那套迂腐不堪的道理来束缚我?到底是谁放肆?看不清局势的蠢货。张家灭族,真是活该!有你这样的女人,不败才怪!”
“你……你……”张氏被她的话气得眼前发黑,捂着胸口连连后退,最终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萧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动容,只觉得无比厌烦。她整理了一下被抓乱的衣襟,冷冷道:“哭够了就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说完,她不再看地上的张氏一眼,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翻阅书籍。
张氏最终哭着被下人搀扶了出去。
萧九听着门外渐渐远去的哭声,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她看这老婆子不顺眼很久了,一天到晚在那喊着要努力,要为她惨死的外公外婆舅舅姨姨复仇。真是有毛病!
别说这只是她要扮演的故事线,实际上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真的,她也懒得去复什么仇。
——这些妻母就是废物,男人的帮凶。一群死掉的男人,要是有遗产送我,那我还会笑纳一下。可复仇?凭什么!我可是独立大女主,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休想拿道德枷锁束缚我!
随后,她又眼睛微眯心想:不过她估计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看来,得想个办法让她病上一场,免得日后妨碍我大展拳脚。
萧九眼中寒光一闪,已然在心中盘算,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在她饭菜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