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
鬼子大连警备司令真仁田司睁开眼,就看见有人站在自已床前,准确说是因为迷迷糊糊听见了什么动静,真仁田司这才醒来。
“呦,真仁司令,还睡呢?” 郭晗进门之后,看见真仁田司迷迷糊糊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道。
“你是?”
真仁田司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印象,但是想不起来,不过看着他穿着伪军的制服,不由得怒火中烧:“八嘎,你们……”
话还没有说完,郭晗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都被抓了还八嘎九嘎的,带走!”
郭晗说完,身旁的战士马上将这名鬼子司令如同死狗一样地从床上拖下来,真仁田司就这么赤裸裸地被拖出了指挥部。
从卧室之中被拖出来之后,剧烈的疼痛让真仁田司清醒了不少,看清楚了周围的情况。
司令部之中的鬼子此时已经全部被俘虏,正在抱着头蹲在墙角的位置,有的人看见真仁田司光着腚从卧室之中被拖出来,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但是迎接他们的就是一个枪托。
鬼子海军陆战队的战斗意志,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十分薄弱,听见投降不杀之后,就乖乖地双手举高高,然后抱头蹲下。
相比于鬼子陆军士兵,偶尔还要想来一次极限一换一,这些海军士兵大部分都没有这种想法。
这和受教育程度有关系,鬼子海军士兵大部分都是受过教育的,或者是家庭条件不错的士兵,这些人要比底层出身的普通鬼子陆军士兵更加怕死。
当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大连城头之上已经飘起了红色的旗帜。
几个造船厂已经完全被控制下来,鬼子海军陆战队司令部、鬼子海军司令部,还有卫戍司令部,全部也都被控制下来,一枪没开,就轻松地将鬼子的司令部占领下来。
城内的百姓出门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到处有八路军士兵正在张贴告示,原本到处能够看见的鬼子膏药旗已经全部都清理掉。
“变天了?”
一名青年有些诧异地看向四周。
这个时候一名报童兴奋地从远处跑来:“号外,号外,八路军李云龙部队今天早上光复大连!”
“号外,号外,八路军……”
有人看见报童马上迎了上去:“给我来一份报纸。”
原本听见来一份报纸就会停下脚步的报童这一次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快速地奔跑,一边跑一边回应道:“没有报纸,城门口准备入城仪式,要看的赶紧过去,晚了没有位置!”
听见这个消息之后,一些反应快的人,马上就丢下手中的活计,向着城门口方向跑去。
“哎,老板,我的面!”
“吃什么面,八路军进城了,等我看完再回来煮!”
不仅有丢下生意不管的老板,也有正在准备去上班的工人,都纷纷地向着城门口跑去。
有的人开心,有的人担心,大部分担心的人,都是曾经给小鬼子卖命的人。
半个小时之后,城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人头涌动地站在道路两侧,看着城门方向。
第三十七师师长王瑞站在队伍最前面,拿着喇叭喊话:“同志们,咱们部队的纪律我再强调一遍,进城之后,不得骚扰百姓,不得哄抢物资,不得强买强卖,不得……”
“记住了吗?”
“记住了!”
“进城!”
随着师长一声令下,三十七师的战士们拿着武器,排好队列开始进城。
实际上先头部队已经将整个大连控制了下来,三十七师也有一部分已经进城了,这个进城仪式,主要是为了给大连的百姓看,同时也是为了震慑一些宵小之辈。
“来了,来了!”
城外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前面有人开始喊了起来,紧接着三十七师的身影出现在了城门洞之中。
“军歌来一遍,向前向前向前!”
进城之后,师长走在最前面,看着围观的百姓,大声地领唱。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三十七师在李云龙部队编制之中,还是一个新兵师,没有经历过大战场的洗礼,但是也打过几次小规模的战役,而且师长平日里也严格要求自已和部下,部队精气神十足。
每个战士进城之后,都昂首挺胸,伴随着斗志昂扬的曲调踏入了大连这个从晚清开始,就反复易手于各个列强手中的城市。
这座从 1898 年落入沙俄手中的城市,经过了接近五十年的时间,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自已的部队。
“爹,爹,这就是你说的王师吧?”
一个青年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队伍,搀扶着自已的老爹低声地问道。
这名青年的爹已经是花甲之年,看着入城的队伍,唱着汉语的歌曲,老泪纵横:“是的,是的,等到了,我终于等到了,我终于等到了!”
这名老人激动地擦拭着自已的眼泪,他等了实在是太久了,他出生的时候,这里是满清的土地,青年时候这里成了沙俄的土地,后来又变成了鬼子的殖民地,他都快分不清自已到底是什么人了。
终于在自已老了的时候,看见和自已一样肤色,说着一样话的军队,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入城了!
欢呼声,哭泣声响成一片,年轻人兴高采烈地欢迎着李云龙部队进城,老人们都老泪纵横,不断地喃喃自语。
入城仪式很简单,两个师的部队列队从城门下经过,然后分散进入大连城内各个重要地方。
整个大连城没有发生任何的混乱,鬼子防御部队没有任何防备就几乎全部被俘虏,城内的那些泼皮无赖想要趁火打劫的时候,进城部队已经稳定住了局势。
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想要趁机发财,直接被抓起来当成了典型,送到城市中心的位置枪毙掉。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整个大连城基本上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该工作的工作,该做生意的做生意。
只是城头之上,街道之上,再也见不到那些飘扬着的膏药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