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是这崽子乱跑，它娘才到处叫唤的吧？”
符明先入为主，符婉也没多说，只点头同意。
“对，乱跑卷进了破渔网里头，哥，把鱼钩给我，我把那张破网钩上来。”
“哎呦，放着我来，我来就成！”
符明也看见了那张被符婉划破的渔网，他举着长鱼钩将那张网钩着转两圈，随即拉了起来。
“谁家的渔网往海里扔，这么造孽，也不怕妈祖娘娘罚他？”
作为新一代的渔民，符明最讨厌那些不爱护海洋环境，到处乱丢垃圾的玩意。
“不知道，但是他们一准遭报应。”
看着跟平常差不多的海面，符婉转身进船舱里找了个毛巾擦头发，符老大见闺女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
他皱着眉头低声问道：“阿婉，你是不是碰见海盗了？”
他刚刚开船过来的时候，远远地好像看见有几个人飘在水面上。
但还没等他看清，那些人突然好像又被什么东西拖了下去，海面上除了几只找食的海鸟，啥都没有。
符老大当了一辈子的渔民，还做了一阵子阿飘，哪能相信虎鲸幼崽就只是被渔网困住了。
更何况，这里还是公海的临界线，再往前不到五米，就到了公海的范围以内了。
符婉不想符老大担心，当即果断摇头。
“爹，没啥事，差不多时间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符老大见状也没再问，反正闺女好好的也没出啥事，他干脆调转船头，准备往码头开去。
“砰！”
突然一声巨响，随即符明急切的声音从甲板上传来。
“哎呦我去，阿婉，阿婉你快来啊！”
符婉脸色一变，还以为之前那些人虎鲸们没处理干净，当即飞快往甲板上跑去。
结果走过去一看，符明正摸着甲板上的魔鬼鱼傻笑。
“哈哈，阿婉你看，虎鲸送给我们的！”
这还是符明第一次单独碰见这样的事呢，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虎鲸终于给他送魔鬼鱼了！
那魔鬼鱼还没死，两鳍一摆一摆地正挣扎着。
符明急忙找了把刀把魔鬼鱼的尾刺砍了，正在这时，符婉又听见一阵破风声。
“小心！”
“哎呦我去！”
符婉拉着符明往后退了退，两条魔鬼鱼又被甩了上来。
“嘤嘤！”
与此同时，虎鲸的叫声也响了起来。
符婉拿着口哨回应了两声，虎鲸们纷纷冒出水面。
瞧着它们快乐的模样，符婉心里有些担心。
那艘船沉了，虎鲸们暂时没了危险。
但公海太大了，绝不可能只有这一艘捕鲸船。
不管怎么说，这艘船出了事，其他的船也得掂量掂量，所以，虎鲸们应该能有一段时间的安宁。
虎鲸群玩闹了一阵，便慢慢潜入海里消失不见了。
符婉跟符明将魔鬼鱼的尾刺剁了，随后把它们扛进了冷库。
“阿婉，这鱼要不要弄条回去自己吃？”
虎鲸送上来的魔鬼鱼一共五条，除了三条最少有二三十斤的以外，其他的都是十多斤的。
符明的本意，是留下一条小点的。
符婉闻言当即拒绝，“不要，这玩意不好吃。”
其实也不是不好吃，魔鬼鱼处理起来很麻烦，双鳍的肉滑嫩鲜香。
可如果没有处理好的话，这魔鬼鱼做出来容易有一股尿馊味。
符明也是一时兴起，想想处理魔鬼鱼的麻烦程度，他也有些退意。
“不过你要是想吃，回头可以问问金来饭店，要是他们那收了鱼，我们买份做好的尝尝就行了。”
符明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亮了亮。
“这主意不错！”
公海离码头有很长一段距离，要不是今天天气不好，符婉甚至能和符明把拖网推下去来一网。
今天出海不光拖网，连钓竿都没带。
符婉正靠在船边发呆呢，突然符明拉着她指着不远处激动道：“阿婉，你看，有条大鱼！”
符婉定睛一瞧，确实有条一米多长的大家伙在海里随着海浪起伏。
符明当即就想去找鱼钩和手抄网，这鱼都送上门了，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可他的动作很快又被符婉叫停。
“哥，别忙活了。”
“啊，为啥？”
符婉耸耸肩，“因为那是一条翻车鱼。”
符明顿时有些难以置信，“翻车鱼，你确定吗？”
“确定，非常确定。”
符明闻言有些失望，“他大爷的，真晦气，怎么是翻车鱼，就算是条海链都比这玩意好点！”
“确实。”
符婉深以为然，翻车鱼又叫翻车鲀、太阳鱼。
这种鱼长相有点奇怪，远远地看起来就像是口灰褐色的石磨飘在海上，头短身子圆，身体侧扁。
眼睛小嘴巴也小，最奇特的是，这鱼的尾巴近似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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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奇特的翻车鱼，网图侵删
之所以叫翻车鱼，是因为它经常侧翻浮在海上，那模样跟人类在路上翻车了差不多。
而实际上，这是翻车鱼正常的生活状态，这种鱼很喜欢在海上晒太阳，之所以侧翻，一方面可以帮助自己晒太阳晒得更均匀，另一方面，也能方便海鸟抓自己身上的海虫。
听起来挺有意思，但大多数人类不喜欢翻车鱼。
原因无非就两个，一是这货不好吃也不值钱，二是因为这鱼名字不行，出海碰见有点晦气。
没办法，谁也不想一出海就翻车啊！
而且由于游泳速度慢，翻车鱼的肉非常粗糙，口感也不鲜美，翻车鱼表面还有一层非常厚的胶质层，吃着跟嚼塑料没差别。
翻车鱼身上的寄生虫还非常多，要是没做好吃下去，拉肚子都是小事。
所以即使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也很少人会捕捞翻车鱼，没办法，又晦气又不好吃，干脆放了就当积德了！
兄妹俩在甲板上闲聊着，符婉心里却在想别的事。
她摸了摸腿上的刀鞘，先前阻止刀疤脸开枪的时候，她出手太急，那刀也飞了出去。
当时海里太乱，她一时间也没来得及下海找那把刀。
但对于弄死那些捕鲸人，符婉是不后悔的，实际上这些人的名头符婉早就听说过。
说是捕鲸，其实也是他们的副业。
而他们的主业，应该是海盗。
只不过营地驻扎在附近后，这些海盗有所忌惮也不怎么跨过公海，现在就算他们死在海里，她也不怕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