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姐姐!痒~”
“啊~!姐姐,婉儿受不了了,姐姐饶了我吧。”
“你躲什么躲,我又不会吃了你。”
“嘤~人家只是觉得害羞~!”
“放心,没人来打扰我们的好事。你们几个,都给我躺好别动。”
。。。
二虎听着马车内传出的动静,脸像烧红了一样。
他跟了关千山这么多年了,还从来不知道,自已这个女主人,竟然好这一口!
这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而且还是搂着一群女人,简直是。。。暴殄天物。
关千山在车内快活了一路,二虎跟着难受了一路。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车队这才抵达了关千山的老家-陈家村。
来到陈家村村口,二虎看着坐在马车里打盹的关千山,轻声唤道:“老大,到村口了。”
关千山缓缓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着二虎吩咐道:“去,让他们把打赏的铜钱都准备好。”
二虎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只见一群护卫从后面的马车上搬下了一箱箱铜钱,放在了马车车帮。
关千山则是下了马车,走进一间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换上了一身华丽的锦袍,然后骑上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走在了车队的最前端。
当车队浩浩荡荡地驶进村子时,村子里的男女老幼都被这阵仗吸引住了,纷纷好奇地跑出来围观。
他们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还有那些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持长枪的护卫,一个个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要知道,陈家村虽然也算是个有些历史的村落,但往前推三百年,这里出过的最大的官,也不过是县里的八品通判而已。
而村子里最有钱的人,也就是村西的地主陈老财了。像眼前这样如此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车队,他们可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不少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他们颤颤巍巍地站在路边,当看到那长长的车队时,突然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些老人惊恐万分,心中暗自思忖:“这车队如此排场,莫不是皇上来了?”
而那些平日里调皮捣蛋的孩子们,此刻也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乖乖地站到了路边。他们有的原本正在抠鼻屎,有的则正准备抹鼻涕,此刻却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支车队。
关千山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轻咳一声,站在他身旁的二虎立刻心领神会,迅速从腰间掏出一面铜锣,“铛铛铛”地敲了起来。
二虎一边敲锣,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青龙帮帮主陈喜绝回乡省亲啦!给各位乡亲父老发喜钱啦!”他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引得周围的人们纷纷侧目。
随着二虎的呼喊,街道两旁的护卫们也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迅速从马车上搬下几大袋沉甸甸的铜钱,然后抓起一把,像天女散花一样朝街道两旁撒去。
铜钱在空中飞舞,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下起了一场金色的雨。街道两旁的村民们见状,眼睛都亮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一窝蜂地冲上前去,争抢着地上的铜钱。
众人一边疯抢,一边随着车队朝村里走去。
越往里走,就有越多的人加入到捡钱的队伍中。
此时,已经有不少眼尖的人,看出了关千山的身份。
一个和关千山曾经住一条巷子的中年妇人,看着关千山怔怔说道:
“哎~你说怪了。我看这个人,怎么长得像大虎叔他们家的六丫头啊。”
一旁的庄稼汉子撇着嘴说道:
“你个娘们家胡扯什么。你没听见人家说嘛。人家叫陈喜绝,可是一个大官。大虎叔家那老六就是一个丫头片子,能跟人家比?”
中年妇人被自家老爷们骂了很不服气,扯着嗓子辩解道:
“虎叔家那六丫头就叫陈喜绝,不信,不信你把逢生叫来问问。”
这时,旁边一个上了岁数的大娘,也跟着附和道:
“小梅说的没错,大虎家那六丫头就叫陈喜绝。不过她不是十几年前摔下山崖摔死了嘛。”
庄稼汉一听到陈家六丫头,也是一脸唏嘘说道:
“六丫头命不好啊,她爹刚给他找了一个好人家,结果还没娶进门,人就没了。”
“你们也别多想,说不定就是一个同名而已。天下叫陈喜绝的多了,又不止她一个。”
妇人觉得这话也也对,便没再多说什么。
只不过当她抬起头再次看向关千山时,却见关千山冲她点头笑了笑。
“五嫂,这些年不见,你可是见老了啊。”
这一声五嫂,直接让这妇人瞬间变了脸色。
“是。。六丫头!当家的!是六丫头回来了!”
庄稼汉子愕然抬头,迎面正好看见关千山笑盈盈的看着他。
“长水哥,认不出我了?当年我可是没少揍你啊,这么快把我忘了啊。”
庄稼汉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而那位被关千山叫做五嫂的妇人,则是大喊大叫的朝村子里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朝村子大叫道:
“大虎叔,快出来看看啊!你家老六回来了!”
“大虎叔,快来啊!六丫头回来了!”
妇人这一喊,瞬间村子里的人就炸开了锅。
那些上了岁数的老人,对老陈家这六丫头可是印象深刻。
村子里的孩子,不管是比她大的,还是比她小的,几乎全都被她揍了个遍。
隔三差五的,自家的孩子总会哭着鼻子回家告状,说六丫头又打人了。
为了这事,村子里的人,可没少跟陈大虎告状。
只可惜,这六丫头命不好。
她在订婚的前一晚,走夜路跌到山下摔死了。
当时,陈家两口子,为了这事可是操碎了心。
他们带人到山下一连找了好几天,愣是没有找到六丫头的尸首。
要不是陈逢生劝他爹娘,这两口子还不知道要找到哪天去。
此时,再见陈喜绝,已经时隔十几年。
没想到人家非但大难不死,还成了什么龙的帮主。
看这大手撒钱的排场,这个官一定小不到哪去。
最起码,也是跟县太爷一个级别。
这边众人正围着车队议论。
五嫂那边已经带着人朝车队跑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黑瘦精干的男人。
这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身上穿着一身粗布衣,下巴上蓄着浓密的黑胡茬。
他此刻正焦急的看向人群中的马车,想要在其中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很快,他便找到了骑在最前方的关千山。
两人对视的第一眼,男人就把关千山给认出来了。
只见他的眼中,先是高兴和激动,紧接着便是犹豫,最后终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喊道:
“我六姐十二年前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她摔下悬崖的!我不管你是谁,少拿我六姐的名字唬人。”
男人这一嗓子,顿时令人群安静了下来。
关千山原本看到对方还有些感慨,可是等男人说完,他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陈逢生!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没错,这个男人正是陈逢生。
关千山虽然和他十几年没见,但还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
真是见了鬼了,为什么每次见他,都忍不住想揍他两下。
对面的陈逢生,也被这一嗓子唤醒了沉睡多年的恐惧,吓得他忍不住一个哆嗦。
正在这时,陈家老两口终于赶了过来。
陈大虎看着骑在马上的关千山,半天没敢相认。
可是一旁的妇人,却一眼就认出了自已的姑娘。
“喜儿!~”
老妇人哇的一声,就朝人群冲去。
可是还没等她上前,就被陈逢生出手给拦了下来。
“娘!她不是六姐,你看错了!六姐十二年前,早就死了。”
说着,陈逢生愤怒的冲关千山喊道:
“你走都走了,还回来干嘛?在外面好好过你的好日子,不行吗?”
关千山此时再傻,也看出不对劲来了。
他下马走到老妇人跟前,只是轻轻瞥了陈逢生一眼,就吓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关千山上前牵着老妇人的手,语气温柔的说道:
“娘,喜儿回来了。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老妇人老泪纵横,她轻轻抚摸着关千山的脸,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是娘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吧?”
关千山扶着老妇人,冲身后的二虎使了个眼色。
二虎见状立刻会意,带着护卫,将周围的村民驱散。
紧接着,关千山便拉着拉母亲的手,朝自家院子走去。
一回到家里,关千山就让侍卫把车上带来的东西,一箱箱的往屋内搬去。
十几年没回来,这处小院和他当年离开时一样,还是那么破破烂烂。只不过在院子东边此时又多盖了两间砖房。
关千山进门的时候,一个胖乎乎的小媳妇,正抱着一个大胖小子,俏生生的看着自已。
“逢生,这是你媳妇?”
陈逢生没拦下关千山,知道此时再说什么也晚了。于是便对小媳妇说道:
“这是咱六姐。就是小时候常打我那个。”
小媳妇似乎非常文静,闻言恭恭敬敬的冲关千山点头道:
“六姐。”
一句六姐,把关千山叫的心里美滋滋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串碧绿色的翡翠项链,直接递到小媳妇手里。
“弟妹,这是六姐送你的见面礼。”
这串翡翠珠子,个个都有龙眼大小。
珠子全都是顶级的帝王绿翡翠。上面每一颗珠子,都价值百金。
小媳妇没敢伸手去接,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陈逢生。
陈逢生这些年虽然在镇子里待着,但是多少也见过一些世面。
他虽然不清楚这串珠子的价值,但也知道,这东西只怕自已一辈子都买不起。
“姐,这东西太贵重了。小珍要是接了,以后还不知道会引来多大的祸事。”
“我们就是地里的农民,这珠子又不能吃,也不敢戴的,留在家里也是祸害。”
关千山斜眼看了陈逢生一眼,吓得他瞬间不敢说话了。
“我送给弟妹的,你多什么嘴?拿着!不拿,以后别叫我六姐!”
见关千山真发火了,陈逢生这才给自已媳妇使了个眼色。
她媳妇会意,立刻接过关千山手上的珠子,俏生生说道:
“谢谢六姐!”
关千山还想伸手抱抱自已这个大侄子。
可是这胖小子非常害羞,看到关千山伸来的手,吓得一个劲往后缩。
无奈之下,关千山也只能讪讪收回了胳膊。
一家人来到堂屋,关千山便说起了自已这些年的遭遇。
从自已逃婚离开村子,然后一路逃到省城。
进了省城之后如何一步步从一个帮派底层人员,做到如今的一帮之主。
除了一些特别隐秘或者血腥的东西她没讲,剩下的,说的都是实话。
听着关千山这些年的经历,老两口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老陈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的农民,哪听过这样打打杀杀的事情。
关千山的母亲,一脸担忧的冲他问道:
“喜儿啊~!你做了这么多坏事,还这么大张旗鼓的回来,官府会不会派人来抓你?”
关千山冲母亲宽慰道:
“阿妈放心。上到太守,下到狱卒,官府里的人,全都被我买通了。除非皇帝亲来,不然,整个四海郡,没人能动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逢生闻言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一幕正好被关千山看在眼里。
一家人紧接着又聊了半天。
基本都是关千山在说,父母偶尔插嘴两句。
他的父亲一直闷着头抽烟,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关千山的母亲,一直询问他成亲了没有?有没有一男半女?
关千山知道,像自已这种封建传统家庭,你跟父母解释什么单身主义纯粹是白扯。
于是他便随口骗他父母,说自已嫁给了省城一位大官,他因为工作太忙,这次没有随行回来。
至于是个什么官,关千山就算说了,他父母也不懂。
他们这辈子除了皇帝,知道最大的官,也无非是县里的县太爷。
糊弄过父母之后,关千山便叫着陈逢生来到了院外。
陈逢生知道自已躲不过,便硬着头皮跟了出去。
等两人来到屋后一处角落,关千山便回过头冷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