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办公室的门响了起来。
坐在门口的一个警察把门打开，惊喜的叫了声嫂子。
李泽微微眯眼，他忽然感觉他的肚子马上就有着落了。
果然，苏茜带着娇羞的笑容走进来，看见李泽时眼前一亮。
“你还没吃午饭吧。”
她轻移莲步，旋到了李泽的身边，略带着些娇嗔：“工作虽然重要，可是自己的身体也不能忘了呀。”
不顾其他人的目光，李泽一把把苏茜捞进怀里，在她娇俏的脸上啃了一口，口是心非道：“看见你就饱了。”
“师母你和李老师感情真好！”
郝伟在一边羡慕的说。
苏茜的脸蛋飞上两朵红云，打开旁边的其中一个餐盒，里面有三个炸鸡腿：“不嫌弃的话，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咦真的吗？”
郝伟笑呵呵的伸出手，却险险停在了餐盒边。
“不不不师母我不吃了，我刚刚吃过哈哈哈哈……”
他触电般的缩回双手，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
妈呀，李老师刚刚的眼神好可怕……
……
吃过饭后，李泽让一个小警察把苏茜带回了家，就着手开始调查。
经过监控查看，有很多人都曾带过水跑到楼上去。
机房内部没有监控，但楼道里的监控隐隐能照到门口的右半边，能看出来，有一个女孩每次都会拐到机房左边去。
郝伟解释道：“我问过之前的那些员工，她们解释说因为楼房里采光不好，但是他们又喜欢种一些小植物，就拿到顶楼的天台，拿水上去就是因为给绿植浇水。”
李泽点点头，指着监控里那个每次都会转过去的女孩：“她是谁？”
郝伟说：“是一个叫程诺的女孩，也是那个公司里唯二的女员工，是刘美芸的会计。”
“现在能联系到她吗？”
李泽并不认为凶手会是这个看起来娇小的女孩子，但是她为什么要带水去机房呢？很有可能她是被凶手利用了。
“我已经传她来了，应该马上就到。”
“嗯。”
如果有人帮凶手把水带了上去，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见过凶手，所以她是很关键的一道线索。
李泽继续观察着监控，短短十天内，程诺32次拐进了机房左边，而且每一次都是趁没人的时候。
更夸张的一次是，她直接拿了一桶水上来，这一次很清晰，能够很明显的看到等她再次出现在监控里的时候，桶里的水已经空了。
有那么几次，监控拍到了她的脸，在摄像头下，她的表情是一种病态的兴奋。
李泽很熟悉这种表情，变态杀人狂完成一件艺术品时，就会露出这种兴奋。
最后一次倒完水时，她去了一次天台，监控拍到，她把所有的植物都毁坏了。
她疯狂的摔着各种花盆，折断植物，用脚踩扁，有一种扬眉吐气的即视感。
视频的最后，程诺猛然转过头，阴冷的盯了一眼摄像头。
她缓缓勾起一个恐怖的笑容，呵呵两声。
“你……你好。”
李泽还沉浸在视频中，就被一个小小软软的声音打断。
他抬起头，是被传过来的程诺。
郝伟给她安排了座位，她略显的有些局促，绞着手指。
李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一些：“你好，不要紧张，我等会会问你几个小问题，配合一下好吗？”
“好……好的。”
“你之前是在刘美芸公司工作？”
“嗯……”
“那……”
李泽将双手交叠在一起，面带微笑：“你很喜欢带水去天台？”
程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手指瞬间绞紧，原本怯弱的声音猛然拔高：“没有！”
她这么一副害怕的样子，反而让人更加怀疑，李泽紧跟着追问：“你知道公司机房门口的葫芦状容器吗？”
程诺脸颊刷白，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李泽有些不知所措，他能做到很多事情，就是对女人哭毫无办法。
“程小姐，放松，放松。”
程诺抽噎了一下，喃喃道：“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找来……”
李泽直觉她肯定知道点什么关键性证据，试探性的问道：
“程小姐……你工作几年了？”
证人情绪不好时，可以尝试从最简单的问题问起，拉进关系。
果然，程诺并不抗拒这个问题，她抽噎了一下：“三年。”
李泽记得调查的结果中，程诺今年是21岁，这么说，她没有上大学？
“别想了……”
程诺苦笑了一下：“我没有上大学，因为家里，欠了刘美芸的债。”
李泽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那程诺小姐为什么要砸同事们的花盆呢？”
程诺又开始沉默，低着头抖着肩膀。
李泽了然，想来是因为受了委屈吧。
“那么程小姐，对于刘美芸死于电梯事故这一事，有什么看法呢？”
闻言，程诺猛地抬起头来：“电梯事故？！”
她的脸上满满当当的写着【难道不是被人杀死的吗？】这句话，李泽轻笑一声，还真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怪不得会被凶手利用呢。
“是的，我们只是在监控中觉得你的行为可能有些问题，来找你谈谈。”
程诺有些疑惑：“你们不是刑警吗？”她不懂这种查重案的刑警为什么会关心她这么一个小人物。
“我们的职责是为人类服务。”
李泽面不改色心不跳，镇定的回答道。
程诺好像有些害羞，低下头绞着手指：“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就是当时情绪有些崩溃，事后也有和他们道歉。”
照监控来看确实如此，李泽笑了笑：“既然没什么事，那程小姐可以回家了。”
“真的？”
“真的。”
程诺开心的离开了，郝伟在李泽身后紧张的问：“李老师你为什么让她走啊？她明显就是有问题啊。”
“现在问不出来。”
李泽很肯定的说：“她的情绪极其容易崩溃，如果我们逼她，可能会引发很严重的后果。倒不如暗地观察她，抓住关键性证据。”
郝伟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安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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