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赶来的医生救治下,林鑫很快悠悠转醒。
他看着一屋子的人,愣了许久,才皱着眉问最熟悉的小伙子:“他们是谁?”
小伙子还没来得及开口,李泽就主动开口道:“你好,我是本市刑警,李泽。”
林鑫咀嚼了这番话,眸子里如梦初醒般闪过星光,他显然很激动:“你就是,你就是那个从无败绩的李泽警官?”
李泽微微颔首,林鑫激动的手都颤抖起来:“李警官!我马上就要去你们派所实习了!”
显然,他不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你认识林爱吗?”
李泽突然开口,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在林鑫的胸口位置,用小刀浅浅的刻了“林爱”两字,不出意外应该是凶手在林鑫昏迷后刻上去的,也撒了很多面粉。
在尸体上写名字,名字的主人或许是凶手亲近的人,也或许是凶手最终的目标。
林鑫的眼睛迷茫了一瞬:“不认识啊……”
李泽思索片刻,直接开门见山:“我们怀疑有人假扮成你,潜入我们警局。”
如果不是易容,会是双胞胎兄弟之类的吗?
林鑫惊愕的嘴巴大张:“怎么可能?!我只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
他试探性的动了动胳膊,酸麻迅速涌上来,与此同时腹内的空虚也告诉他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进食。
李泽安抚的对他笑了笑:“没事,我们会抓住那个人的,你先好好休养,到时候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助。”
走出寝室,李泽皱着眉问郝伟:“确定他没有任何双胞胎兄弟吗?”
“履历上确实是这样。”
郝伟无奈的摊手:“但他毕竟是个孤儿,又是二十年前的事情,现在还无法确认。”
李泽轻轻点了点头,他想,他知道谁能给出答案。
审讯室——
“姓名。”
“刘越。”
“年龄。”
“23。”
……
“你的好兄弟,也就是教唆你犯罪的那个人,易容了吗?”
李泽淡淡的看着窗内的刘越,他颓废的倚在椅子上,听到李泽的问话后惊异的抬起头:“易容?就他,怎么可能!”
“可是他并不是真正的林鑫。”
李泽叙述到:“却和林鑫长的一模一样。”
刘越愣了一会,突然轻笑起来:“易容只是在原本的样貌上借助工具做轻微改动而已,可以把男人的棱角变柔和,却不可能做到把方脸变成圆脸,要和另外一个人整的一模一样,简直是天方夜谭!”
“刘越,你应该知道,你没必要骗我。”
李泽撂下这句话,起身离开,还在房内的刘越怔了许久,低声笑起来:“我又怎么会骗你呢李警官,他,才是真正的林鑫啊。”
在走向办公室的路上,李泽的思考就没有停过。
如果真的像刘越所说,“林鑫”并没有易容,那么他和真正的林鑫又是什么关系呢?
虽然说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但毫无血缘关系却长的几乎一样的例子也并不少见。
“郝伟,把出逃在外的“林鑫”定义为L。”
李泽刚进办公室,就开口决定到:“已经可以确定他所犯的教唆杀人罪,现在只需要确定他的位置就好,照着林鑫的样子画出头像,全城通缉L。”
“好的。”
郝伟飞速的在电脑上敲动着手指,很快就回复到:“命令已经下达,各大机场火车站也已经备案。”
李泽点头,轻轻抚了抚太阳穴。
“喂?”
电话响起,郝伟立马接听,一只手拿着笔,压在纸上。
这是警局内线电话,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被拨打。
“郝队,礼文街的派出所过来说,他们那死了一个人,胸口上刻着林爱!”
电话那边传来急促的声音,郝伟愣了愣,立马合上本子:“李老师,我们需要去礼文街一趟。”
凶手再次作案了吗?
李泽毫不犹豫的拿出车钥匙带着郝伟就驱车而去。
今天的礼文街还是一如既往的杂乱,每个居民的脸上都暗藏着杀意,看见李泽的车,都略显怪异的往这边望。
礼文街中的礼帮文帮虽然很有钱,但也只是金字塔顶端的人有钱,处于下层的帮众,维持生活水平也很困难。
报案的是一户普通居民,他们在自家的橱柜里发现了那个人。
车子来了一个急刹,发出刺耳的声音,车门打开,大名鼎鼎的李警官从里跨出。
附近的人都好奇的围拢过来,有几个小伙子对着李泽的车吹了声口哨,他充耳不闻。
那户人家的主人迎上来,客客气气的把他们请进了屋。
据说在橱柜里发现的尸体已经被主人脱了出来,血迹都干涸了,李泽不易察觉的皱皱眉:“为什么不叫警察,擅自破坏现场?”
主人赔笑到:“警官你也知道我们这的情况,乱报警可不太好,我,我原本想着处理掉的。”
李泽平静的望着他,一般来说,第一目击证人也是最大的嫌疑人,即使死者胸口刻有“林爱”二字,也不能轻易做并案处理。
“那最后为什么又报警?”
“我……”
主人面有难色:“实话说了吧,我认识这个人,觉得……他死了很不可思议,就报警了。”
“是谁?”
“礼帮的二把手,汤峰。”
李泽瞳孔一缩,上前查看,死者已经被主人翻过来仰面朝天,满身横肉,体型不小。
他的脸上是未褪的惊恐,能看出来死前的恐惧,胸前林爱二字刻的歪歪扭扭,和林鑫胸前的小字如出一辙。
李泽的脑海中闪过什么:“刘美芸和礼文两帮的关系有结果了吗?”
郝伟愣了一下:还没有。
李泽轻皱眉头,走上前去凝望着那林爱二字。
林爱,到底是谁,是L心心念念的恋人,还是他恨不得挫骨扬灰的仇人。
他是否和刘越一样,杀人只为了为死去的人报私仇。
“李老师!这里有作案工具!”郝伟突然惊喜的大叫起来,激动的指着门后。
李泽循声望去,郝已经小心翼翼的拿出镊子,把一把沾了血的小刀放进透明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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