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与江凝晚断绝关系!

“断亲书……”

她难以置信地念出了那三个字。

根本不敢往后面看。

握着信纸的手止不住发抖。

余光扫到那“断绝关系”四个字,江凝晚心猛地揪起。

站在原地愣了许久都没反应过来,萧瑟秋风袭来,一股寒意穿透身体。

“王妃?”侍卫喊了好几声。

江凝晚忽然回过神来,身体不稳地后退了一步。

“王妃没事吧?您的脸色不太好。”

“没事。”江凝晚攥紧书信,快步回房。

带上国公爵印,策马赶往凌国公府。

踏入国公府大门,江凝晚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脚步沉重。

靠近房间时,便听见里面传出凌朝闻伤心的哭声。

“清来是被冤枉的,她是冤枉的……都是江凝晚害的!”

院子里的丫鬟下人们都屏气凝神竖起了耳朵,悄悄的听。

江凝晚手心一紧,直接冲进了房间里。

“凌朝闻!你又犯什么病?林清来陷害外祖父通敌,案子已结,你说是我害的?”

“我辛辛苦苦为凌家翻案,证明凌家清白!在你口中倒成罪人了!”

“我没想让你们对我感恩戴德,至少念着我的好吧,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她举起那封书信,语气凌厉:

“断亲书,你们要跟我断绝关系?”

江凝晚眼眶发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兄妹二人。

凌锦澜站在床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凌朝闻,感到为难。

不知道该站谁那边,便只好沉默不语,低下了头。

凌朝闻情绪更是激动,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伤势让他疼得无力起身,只能趴着握拳捶床。

“你别假惺惺了!你为凌家翻案为的也不是我们,而是你娘!还有国公爵印!”

“你要是真为我们好,就不会霸占着属于我的爵印!不让我见林清来,不告诉我真相!”

“说着不让我们受苦,锦澜想留在楚王府也被你绕着湾子送了回来!你生怕锦澜抢走你楚王妃的位置!”

“虚伪!”

字字句句,充满愤怒。

如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子,扎在江凝晚心口。

门外的下人们听着这些动静,面面相觑,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他们前些日子还是好不容易团聚的一家人,现在就闹掰到这个地步了?

江凝晚怒火直冲头顶,从怀中取出爵印,“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凌朝闻啊凌朝闻,你以为你守得住这国公之位吗?”

凌朝闻却激动怒道:“守不守得住那也是我们凌家的事情,你别忘了你姓江!别来沾边我们凌家的国公爵印!”

说着,他推了旁边的凌锦澜一把,“去把爵印拿来!”

凌锦澜犹豫着走到江凝晚面前,却不敢伸手。

江凝晚愤怒难忍,目光紧盯着凌朝闻。

“你可想好了?你们真要跟我断绝一切关系?”

凌朝闻没有丝毫犹豫,“没错!”

“从今以后,我们凌家的事情与你无关,不需要你来插手!”

那决绝的话语,不留一丝余地。

江凝晚悬着的心一沉,眼神失望,把国公爵印放到凌锦澜手中,便拂袖而去。

“那今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你们好自为之!”

江凝晚红着眼,失望又愤怒地离开了凌国公府,并立刻撤走了她安排的所有护卫。

走出凌国公府大门,翻身上马,她回头望了一眼那牌匾,咬了咬牙,策马离去。

……

一日之间。

京都已传遍。

凌家兄妹与江凝晚断绝了关系,为的便是那凌家国公爵印。

一时间成了京都权贵家中闲谈。

午膳时,秦家众人正议论此事。

“这凌家跟江凝晚断绝关系了,那这凌国公就是凌朝闻了?”逸王妃有些不太甘心。

坐在椅子上面容憔悴的陆清珩冷冷一笑,“那是当然了,而且断绝了关系,凌国公的光,江凝晚可半点沾不着。”

看逸王妃还想不想讨好江凝晚。

逸王妃眉头紧锁,轻叹一声,“这凌家兄妹可真是白眼狼,他们能回京都,不得多亏了江凝晚替凌家平反?转头为了那国公爵印就跟江凝晚断绝关系。”

陆清珩冷嘲热讽道:“母亲若心疼江凝晚,不如去帮她把爵印要回去?”

她们不是一心想巴结江凝晚吗,还帮着江凝晚来害她,这口气她这辈子都咽不下去。

要不是为了北荒,她才不会忍气吞声到现在。

一旁的秦北荒碗筷有些出神,一句话也没有说。

“北荒,凌家兄妹这样的人啊,以后可少往来。”逸王妃自顾自地叮嘱着。

回过神来,秦北荒放下碗筷,“我还有事,你们慢慢吃。”

……

之后的两日,秦北荒常常徘徊

于回春堂,说是来买药材,但实际上什么也没买。

更像是在等什么人。

街道对面的茶摊上,一袭白衣的少女静坐喝茶,远远地看着他。

入夜。

灯火阑珊,凌锦澜在布满药材的房间里独自忙碌着,清澈的双眸透着几分让人看不透的狠毒。

调配好药粉后,凌锦澜拿起一支断裂的玉簪,玉簪中空,她小心翼翼将药粉倒了进去。

而后合上断簪,开始粘合打磨,修复到完全看不出断裂过的模样。

做完后,她拿起簪子对着烛光,玉质通透,浑然一体,看不到里面的药粉,也看不出裂痕。

凌锦澜唇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

翌日。

凌锦澜来到回春堂,给凌朝闻抓药。

“二小姐,您的药好了。”伙计熟练地抓好药递给她。

“多谢。”凌锦澜拿着药转身离开。

却迎面撞上秦北荒。

从秦北荒身边经过时,她头上的玉簪吸引了秦北荒的视线,一把拉住了她。

“凌二小姐。”

凌锦澜吓了一跳,挣开他的手连连后退几步。

似乎吓着她了,秦北荒连忙后退拉开距离,“凌小姐,恕我冒昧,我只是想问问,你头上的玉簪是哪里来的?”

凌锦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摸了摸头上的玉簪,取了下来。

“你说这个?”

“对!”

秦北荒眉头紧锁,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玉簪,这不是与江凝晚成婚前,他随手送给江凝晚的吗。

成亲之后也未曾见江凝晚戴过,他早已忘记这簪子了。

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是表姐送我的。”

看着手中的玉簪,凌锦澜眉间闪过一抹哀伤之色。

“如今断绝了关系,留着也没用了。”

说着,凌锦澜忍痛将玉簪放到了旁边的柜台上,抬步离开。

秦北荒震惊万分,竟然真是他送给江凝晚的那枚玉簪。

他拿起柜台上的玉簪,思绪万千。

脑海中浮现出江凝晚当年的模样,也爱穿鲜艳的衣裳,举止利落爽快……

当初和离了,江凝晚竟也没扔掉这玉簪。

可见,她心里始终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