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的到来，不仅只有姜离注意的到了。
还有许多未睡的人也都注意到了。
山顶。
临时指挥中心。
牛万里站在巨石上，目光凝望着水面。
他的视角很好，清晰看见了鲸鱼的全貌。
长至少千米，宽至少百米，浑身长满如脓包般的肉瘤，四颗尖尖的牙齿露出嘴唇。
更让他惊奇的是，鲸鱼的头顶还长出了一根角。
鲸鱼还在撞击着靖古山。
虽然它的撞击并未给靖古山造成伤害，仅仅只让靖古山轻微的晃动。
但它掀起的巨浪，淹没了不少安置海拔低些的幸存者营地。
而且它一直撞击，牛万里也不敢保证它不会把靖古山撞倒。
按理说以靖古山这样的体量，它是不可能撞倒。
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牛万里心里也打鼓，对一旁异善于攻伐的何啸东问道：“有把握把它杀了吗？”
何啸东对比完，摇头道：“做不到，除非有重火力。”
“哎。”
牛万里面露失望。
他自己也清楚如此大的鲸鱼，普通枪支已经难以给它造成伤害。
但重火力由于撤离时间紧的缘故，已经全都丢弃在了云县。
沉默几秒，依旧不甘心问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希望吗？”
“太大了。”
何啸东闭着眼睛，不敢直视牛万里的眼睛。
他是善于杀敌，可眼前的庞然大物太超过他的认知了。
刘铭汉张了张嘴，可又很快闭上，面对如此大的庞然大物，他也很无力。
果然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面对绝对的实力，任何阴谋诡计都失效。
眼前的庞然大物就做出了最好的诠释。
可就在众人死心时，一把带着火花的刀从靖古山飞了出去，干净利索的穿透了腾空而起的鲸鱼。
在牛万里等人惊讶的目光下，又一柄刀重复先前的动作。
“这是谁的刀？”
牛万里乍乍舌，下意识的问道。
“有点像是姜离的刀。”
胡铭汉在登记异能者信息的时候，见过一次姜离的刀。
但他又不敢确定，因为在登记信息的时候，记录的姜离的异能是强化。
而眼前的这柄刀明显是属于控制系的能力，飞出去了再飞出去。
“姜离？”
牛万里眼神紧盯着胡铭汉道：“你确定？”
胡铭汉咽了咽口水道：“不确定。我只见过一次姜离的刀，这把和那把刀的摸样很像。”
“算了。”
牛万里见胡铭汉的神情，就清楚询问不出东西来，除非把姜离亲自找来询问。
但现在显然不现实。
对于此刻他的来说，无论是不是姜离的刀都无所谓，只要能把这只鲸鱼杀死就行。
······
南窖街道的营地。
刘安娜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神茫然的盯着姜离一把又一把的刀扔出去。
把那头鲸鱼穿个透心凉。
已经身重数十刀的鲸鱼，此刻漂浮在水面上，流出的鲜血把水面彻底染红。
姜离很清楚，别看现在鲸鱼躺尸一般的漂浮在水面上，可实际上连重伤都算不上。
在它的四周，已经聚集了大量的水生物。
这些水生物汇聚在它的四周，不断地吞食着它流出来的鲜血。
更远处，以及更深处，还有源源不断的水生物赶来。
姜离很有理由怀疑此时的鲸鱼在钓鱼。
不过钓不钓鱼，都不关他的事。
只要鲸鱼不走，或者不死，他就一直扔刀，扔到无力扔，或者扔到鲸鱼死，亦或者死。
大约持续了十多分钟。
鲸鱼已经中了数百刀，不知是顶不住了，还是觉得钓的鱼已经足够了。
翻了身，张开血口大盆把钓来的鱼全都连骨头吞进嘴里，摆动着鱼尾潜入了水面下。
鲸鱼离去，姜离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胳膊。
持续全力的扔刀让他的体力消耗的很快。
刘安娜回过神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秘密。”
姜离不想把自己的秘密告知刘安娜，故作高深的回了一句。
“切。”
鲸鱼离去，悬在头顶的剑收了起来，刘安娜的心情好上不少，朝姜离做了个鬼脸回了自己的木屋。
姜离凝望了眼平静的水面，确认鲸鱼没隐藏起来，安心的回了木屋。
由于体力消耗过多，他也不想继续熬夜，回到木屋就让众女安静休息。
黑暗中。
一直未睡的李子言偷偷的跟林熙然换了个位置，让林熙然紧挨着姜离睡。
随即她自己睡在了谢桃红和林熙然的中间，不断逗弄姜离。
然而她们忽略了姜离可以在黑暗中视物，待被李子言挑逗的差不多的时候，姜离抓了李子言的手。
目光对着已经红透了林熙然道：“你确定准备好了吗？”
林熙然惊慌道：“你看的见。”
“你不是知道吗？”姜离反问道。
林熙然先是迷惑一下，紧接着想起了末日降临的首夜，她和刘裕争吵的那个夜晚。
“嗯。”林熙然红着脸点头应道。
姜离喘着气道：“她们都还没睡着，你确定要现在吗？”
“啊。”
林熙然被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你确定你不会出声吗？”
李子言挣扎了下自己的手道：“我会捂住熙然姐的嘴，不让她出声。”
说到这，又小声的吐槽道：“除了睡在最里面的韩雅老师和丁雪，可都默认都是你的女人。”
“我谢谢你。”姜离没好气道。
他是喜欢妻妾成群，可不代表就喜欢一下子来这么多，这让他一点集邮的乐趣都体会不到。
挨个挨个来才能真正的体会到其中乐趣。
不过此时姜离的欲望已经完全被李子言挑弄起来。
他闻着从林熙然体内传来的茉莉花香，体内的蠢蠢欲动再也控制不住。
低吼着对李子言道：“记着你自己说的话。”
随着林熙然发出疼哼声，齐暖伸手捂住了丁雪的耳朵和眼睛，韩雅也默默的背过了身，侧对着众人。
不知过了多久，跌宕起伏的声音停了下来，李子言也抽回了自己有些僵硬的手。
姜离喘着气对林熙然道：“休息好，明天带你去见牛队长。”
“嗯。”
林熙然强撑着应了一句，接着就深深的睡了过去。
姜离也不知林熙然听没听清，但见她是真的很累，也不忍再次打扰她。
可就在姜离以为终于可以睡觉时，李子言的手又摸了过来。
姜离皱眉道：“干嘛。”
李子言祈求道：“你能和红姐换个位置吗？”
“红姐旁睡的可是叶清柠。”
姜离瞄了眼睡在谢桃红的旁的人，有些无语，他和叶清柠可不熟。
但哪知传来了句让姜离意外的声音。
“我没事。”
“而且我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