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凉州羌王烧弋!
步跋子曲长大踏步向前,手中的铁戟向前突刺,如毒蛇出洞。
锋利的戟刃划开一名试图从侧面偷袭的黑山军士兵的颈脖,切断了喉管和颈椎。
鲜血如喷泉般喷溅而出,温热的血液溅在曲长的面甲上,顺着金属表面滑落,留下一道道猩红的痕迹。
王猛终于拔出了自己的长剑,但手臂仿佛灌了铅,举起来格外艰难。
他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曲长的每一步逼近,都让他的心跳几乎停滞。
“来人啊!拦住他!”王猛绝望地喊道,声音嘶哑而颤抖。
然而,已经太迟了。
曲长一步杀一人,这些黑山军士兵无一人能挡住他一个回合。
他的盾牌准确无误地格挡住王猛慌乱刺出的长剑,使其偏离轨道。
与此同时,他的铁戟已经找到了目标。
戟刃刺穿空气的声音如死神的低语。
锋利的戟尖突破了王猛胸前的铁甲,如切豆腐般轻松,直接刺入他的胸口。
王猛感到一阵剧痛,接着是一种奇怪的麻木感。
他低头看去,只见血液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甲胄的甲片。
“你是何人......?”王猛的嘴里溢出鲜血,话语模糊不清。
步跋子曲长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可惜被面甲挡住。
“叫你死的明白,我乃凉州羌王烧弋,现为并州军曲长!”
“羌王烧弋......”王猛的眼神逐渐失去焦点,身体开始摇晃。
烧弋毫不犹豫地拔出戟刃,又是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他丢下手中的铁戟,在王猛倒下前捡起对方掉落的长剑,猛地一挥。
锋利的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随后是一声沉闷的“咚”,王猛的头颅从脖子上滚落,表情还凝固在恐惧和痛苦中。
无头的尸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后不再动弹。
寨墙上的黑山军士兵们目睹了这一幕,瞬间陷入了恐惧的沉默。
有人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烧弋不停歇,一个箭步冲向黑山军的旗帜。
剑锋闪电般挥下,斩断了旗杆。
黑山军的旗帜缓缓倒下。
烧弋弯腰捡起一支长矛,挑起王猛的首级,高高举起。
鲜血顺着长矛滴落,在他脚下形成一小滩血泊。
他转向寨墙上剩余的黑山军士兵,声音如雷般在战场上回荡:“守将已死,还不速降!”
烧弋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面甲后的眼睛扫视四周,像是在寻找下一个敢于反抗的人。
寨墙上的黑山军士兵面面相觑,内心充满恐惧。
有人开始丢下武器,跪倒在地。
更多的人跟随效仿,一个接一个地投降,直到整个营寨内只剩下无数趴伏在地上的身影。
寨墙下的步跋子士兵迅速的占领营寨的各个角落、
他们把这些投降的黑山军士兵全部控制起来。
这时候,他们才欢呼起来,震耳欲聋的胜利呐喊声响彻云霄。
烧弋站在满是尸体和鲜血的寨墙上,手持敌将首级,身姿如山般挺拔。
火光映照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宛如一尊战神的雕像。
烧弋站在营寨的高台上,眯起双眼往对面望去。
黑夜之中什么也看不清楚。
透过隐约传来的喊杀声,以及火光形成的阴影。
他可以判断,对面山崖上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不过,烧弋并不担心,眉宇间透露出一丝自信。
步跋子的战斗力,他有足够的信心。
他们横山羌人,在这样地形战斗,有着非常大的优势。
果然,没过多久,对面山崖上就响起来震天的欢呼声。
作为步跋子曲长的烧弋,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
但是胜利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传令下去!”烧弋沉声道:“打扫战场,救护伤员,轮流休整!”
亲兵抱拳领命,转身离去。
烧弋继续站在高台上,目光远眺山谷下方的黑山军大营。
他知道,那里的敌军将领此刻一定坐立难安。
在山崖下方,黑山军的营帐格外安静。
主帐内,油灯摇曳,映照出刘石憔悴的面容。
他几乎一晚上没有睡,眼圈发黑,胡须凌乱。
营帐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几位亲信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刘石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木桌,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始终担心两边山崖上哨所的安全。
前半夜,他曾听到远处传来的喊杀声,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特别是两边山崖上的战斗停歇之后,却没有人冒险下山通知他们。
这不正常。
哪怕是黑夜之中,道路行进困难。
如果获得胜利,也会冒险通知他们的。
他的心沉了下去,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刘石站起身,走到帐外,抬头望向两侧的山崖。
现在天色刚刚微明,哨所的轮廓依稀可见,却看不清旗帜。
虽然还没有完全天亮,但已经不影响视线。
“派人上山查看!”刘石对亲兵下令,声音因为紧张而略显嘶哑。
“诺!”亲兵抱拳领命,很快就去传达任务。
士兵派遣出去之后。
刘石坐立不安,心中非常的焦虑。
没过多久。
一名士兵慌张地跑来,跪倒在地:“报渠帅,不好了!西面山崖上出现了汉军的旗帜!”
话音未落,又一名士兵匆匆赶到:“东面山崖也被汉军占领了!”
刘石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踉跄后退几步,几乎要跌倒。
亲兵连忙扶住他。
“怎么可能......”刘石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汉军竟然能够夜袭攻陷我们占据地利的哨所营寨!”
天亮之后,两边哨所营寨被汉军攻陷的消息传来,让整个黑山军都出现了惶恐不安的情绪。
黑山军的营寨,从占据地利优势,到彻底失去地利优势。
不但如此,两边山崖上的哨所营寨,可以从上到下,直接攻击到黑山军在山崖下方的军营。
他们成了瓮中之鳖。
刘石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强撑着走出大帐,想要稳定军心。
然而,当他抬头望向山崖时,看到的景象让他浑身发冷。
汉军士兵列队站在山崖边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山谷中的黑山军。
那种压迫感如同一座大山,压在每个黑山军士兵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