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人一直都没有说出来。
直到,大环境下的风暴来临。
老段和老霍两个人都被波及了,只是任由他们怎么闹腾,两家都还是在大院里住的好好的。
尤其两老头,就一直都过着悠闲的的退休遛狗下棋打拳喝茶的退休生活,这让多少人暗戳戳地羡慕嫉妒啊!
于是,那一段时间,举报信啊啥的层出不穷。
也好在两家老子这一辈子一直都很干净,没啥真的把柄可以叫人诟病的,而且当初也是实打实的建功立业的。
不是有些宵小说针对就能针对的。
结果,就突然的一天,段奇和霍亦灵的事情被爆了出来。
那个节点就恰好是霍亦灵生完了孩子,然后,有人写了举报信,贴了墙报,说段奇和霍亦灵乱搞男女关系。
证据就是霍亦灵生的三胎,小宝儿,算着时间,这孩子是霍亦灵未婚先孕。
还越说越离谱,说段奇霍亦灵两个从小长到大一直都是姐弟,突然的就在一起了,这个是乱伦!
反正就是借着小两口的事,去攻击老霍和老段。
在此之前吧,胡静斐就是个柔弱的女性,她一直都是依赖于老段的,不管是生活还是情感,老段都给了她极大的照顾。
把胡静斐养成了几乎不管凡事的性格。
然而,自从叶舒来了段家后,胡静斐倒是逐渐开始接地气了。
直到现在,眼看着那些人竟然开始攻击段奇和霍亦灵了,她突然就爆发了。
好像蕴藏在身体里面的能量,一直都被一把锁给锁住了,现在突然被人用钥匙打开,那喷薄而出的能量,直接叫所有人都震撼了。
胡静斐没有选择捂着,而是大大方方地开诚布公:“阿灵离婚后,我就一直都很希望她成为我的儿媳妇,我们两家亲上加亲!”
“阿奇和阿灵都是好孩子,他们听从了我们的建议,他们也互相觉得对方非常合适,我们两家就置办了一桌席面,趁着叶舒当时在我家的时候,让两人结婚了!”
“怎么的,现在我们的家事还轮得上你们来说三道四指手画脚了?”
“哪里来的道理,他们是合法的夫妻,我家阿奇当时连结婚申请都批下来了!那是组织上允许的!怎么的?你们还想推翻组织上的审批啊?你们权利这么大了?!”
“还拿我家的小宝儿出生时间说嘴,我呸!女人生孩子就是十月怀胎,咋的,你们怀的是哪吒啊非要三年才能出生,提前一天就要出问题了?”
“那我倒要去医院问问了,哪个医生敢肯定,说是哪天生就一定是哪天生的?!”
“拿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我家孩子的头上,那是万万不能的!你们尽管来试试,我豁出去这条命不要,我也要撕烂了你们的嘴!”
“谁不想叫我家好过,我也不放过谁,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我反正这辈子也没养成一个孩子,儿子女儿都不是我亲生的,我光脚不怕穿鞋的,来啊!我这条命不要了我陪你们好好折腾,大不了就死嘛!我不怕,你们怕不怕?!”
其他人当然都是怕的。
胡静斐突然爆发,老段和老霍都非常震惊,那些刁难的举报的暗中看好戏的人也都非常吃惊!
完全没想到,兔子急了,是真的会咬人的!
她们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拿段奇和霍亦灵的事出来说嘴,以此为突破口,想要把他们两家弄出军区大院去。
其实仗着就是这件事不好说,孩子前前后后出生的确实有。
要说霍亦灵在段奇回京城的时候和他乱搞男女关系在一起了,也得有实质证据啊!
当时又没捉奸在床,现在当事人的家长说他们是早就结婚的,那这事儿其实就没法说了。
再加上胡静斐的表现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段奇和霍亦灵也早就领证结婚了,这事儿也就只能就此作罢。
偏偏他们不追究了,胡静斐却不依不饶,当时就捉住了几个人,闹去了他们的单位,还喊来了民政部门的同志,更是报警了公安。
非要这几个污蔑她家段奇和霍亦灵的人给个说法!
她的理由是:“我们家段奇和霍亦灵都是有头有脸有正经工作的,踏踏实实勤恳工作,老老实实过日子的好同志!”
“我们家段奇还是人民公安,是为人民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的英雄!”
“现在有些人空口白牙,张嘴就来污蔑,这事儿我必须要一个说法!请组织上给我们家做主,总归不能寒了人民公安,人民子弟兵的心吧!”
当时事情闹的非常大,军区大院的管理站,街道办等等都惊动了。
谁也没料到一向不声不响的,看着连泥性都没有的胡静斐竟然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所以大家都一时很有些错愕,也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办了。
毕竟,被胡静斐揪住的那几个,也都不是好惹的啊!
胡静斐就逼着出面的公安副局:
“你和我家阿奇是一样的位置,我就问问你,你在前头为老百姓们排忧解难,结果有人在你后面戳你壁脚,污蔑你造谣你,你怎么想?!”
这灵魂一问,几乎是瞬间击中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心啊!
因为不止是公安,还有各种老师、教授,还有各行各业的人才、英雄,都是因为他们的三言两语空口白牙,都遭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有的人受不了打击,生病不起,甚至连直接病死的都有!
这样的大环境下,胡静斐的灵魂逼问,瞬间就让很多人共情了。
这事儿最终,在各方有意无意的维护和授意下,闹得越来越大,最终被顶上的几位领导知道了。
当时就批了一句话:“胡闹!”
“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的同志应当被尊重!”
“组织的力量应该用到有需要的地方去,而不是揪着人家夫妻间的那点子私事!简直滥用职权!”
上头有了话下来,胡静斐的腰杆就更硬了,揪着那几个人,逼迫着:“道歉!当众广播道歉!”
“我还要你们写道歉信,贴到公告墙上去,一个月!要是风吹了,雨淋了,就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