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回事。”敖其尔点燃了一根烟,两个人坐在床上都低着头。
青羽不知怎么跟他沟通,她不愿意再吵了。
“徐青羽,我想知道怎么了?我休息陪你们那天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这样?”
敖其尔起身,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是我不成熟,承担不起你对我的好。”
“所以呢,想分开?给我个理由,我总得知道原因。”
房间里两个人说着,格格哄着安禾玩儿仔细地听着动静,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
“是我不够好,不能让你安心……”
“你又想离婚是吗?为了谁?”
青羽不再说话,敖其尔笑着看着她。
“为谁回来的?你有事能不能说出来,为什么总是让我发狂?”
“说!”敖其尔见青羽不说话,彻底吼了出来。
“不为谁,就是想分开几天,想清楚自己的问题。”
“想什么了,想清楚了吗?你想几天?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带着安禾撒着谎,你想什么了你告诉我?我敖其尔哪儿对不起你了?”
“那真是对不起,我太幼稚了,总让你伤神。我想清楚了,我们之间是我的问题。你对我好,你保护我,可这份深情厚谊我承受不住!而我又不想再跟你争吵!”
“真好!好端端的,我又被你归还人海了是吗?你能听清楚我问的话吗?徐青羽,我现在还有耐心,你好好跟我说,等我没有耐心了,谁来过,你见过谁,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你又放过哪个了?”青羽抬头看着他,“你说你爱我,命都可以给我,可为何一次又一次,陷我于不仁不义?你伤害了谁,你不知道吗?你明明做了,又为何问我?”
青羽也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她目光直视着敖其尔,即便她不想再争吵,但是敖其尔肆无忌惮又毫无在乎的语气让她无法接受。
敖其尔沉默了一下,他想青羽是知道了。
“潘其平?你为了他?”
“是,你伤害了他!你因为无端误会我和潘其平,动手打伤了他,导致他的右手伤残了!我想知道,他是一个律师,你对他人身伤害他为何就这么算了!”
“你见他了?他跟你说的?”
“我去找他了,可他自始至终都不曾怪你,他告诉我是因为误会,他的手只是个意外,他告诉我你在乎我,你能护我一辈子,他说他知道我心里有你,他希望我们幸福。”青羽流了眼泪,敖其尔却不以为然。
“那你纠结什么呢?”
“你为何伤他?若真是意外,只是因为误会两个男人吵了架动了手,你道歉了吗?你没有!你隐瞒我,你满是恐吓和威胁!我和潘其平怎么了?我们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让你如此大动干戈!因为我,他不是第一个被你伤害的人了!为什么?说好信任我,我们刚因为安禾的事平复下来,你又这样做?”青羽哭泣着,无力地看着敖其尔。
“他特么对你动了心思就不行!不是意外,我故意狠狠地用脚踩折了他的双手,他不敢告诉你,因为他贪生怕死,你还感动上了?”
“你真无耻!你真觉得自己对,为何瞒我?你怎么不告诉我?敖其尔,事已至此,想必你也厌倦了我,而我,配不上你的保护,你的爱太沉了,我真的承受不来。”
“是,我也倦了!我对你好,你不领情!一个被我吓吓就能忍气吞声的男人随便哄你几句,你反而感动的不行!好啊,你让他来,你看他敢不敢当我的面承认他对你的感情,他敢不敢把你领走!”
“他不是被你吓住了,他是希望我们好才不多言!还有,是潘其平一个人的问题吗?是你的方式方法我接受不了!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避免,而且我没有吗?我已经处处小心谨慎,生怕你误会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之前有王楚天,现在有潘其平,以后呢?还会是谁?到底我有多么的不堪,让你因为我一而再的对他人进行伤害?哪怕你信任我一点,也不会如此这般,对吗?”
两个人在楼上声音越来越大,格格不安地准备着随时上楼,生怕哥哥又冲动让局面不可挽回。
“希望我们好?我看着他抱你下楼!我怎么忍?你告诉我怎么忍?”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让他抱我?!”
“你昏迷了啊!你发烧那天,我刚到家,他就抱着你下楼!”
青羽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阿姨怕我烧坏了委托他送我上医院而已不是吗?我完全不知道不是吗?但凡我有一点意识,我怎么可能会……”
“他既然想英雄救美,就该想好后果!”
青羽沉默了,她看着敖其尔毫无悔意,她也不想继续吵下去,敖其尔又点燃了一根烟。
“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们分开吧,敖其尔。即便如今父母家人都被你接到了北京,你安排了我所有的生活,可是在你身边我太累了,我已经没有了力气再跟你解释、吵架。想必你也对我倦了……”
“我没有对你倦了,我只是不想他们对你动心思。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告诉你,那是发生在你撤回离婚申请前,我确实当时急躁不安,情绪激动了!你跟我回北京吧,我出去住,我给你时间沉淀。马上过年了,一家老小都在北京,总不能你留在满城,况且事出有因,你该理解我一下。”敖其尔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青羽,青羽心里既生气又无奈。
她甚至一时给不出答案,只能低头沉默。在她心里,当然只有敖其尔,可别人因为自己受了无端的伤害,怎么能自己去享受幸福连个说法都给不了别人呢?敖其尔根本不会去道歉,青羽内心无比愧疚。
“收拾吧,正好晚上有航班。爸这两天心脏不舒服,我不能离开太久。”敖其尔看她不回复,便说出了父亲不舒服,他也笃定这样就可以带走青羽。
“爸不舒服了?”青羽着急了看着敖其尔,敖其尔点点头。
“是,你走的那天晚上后半夜不舒服了,今天早上好点了,这一天都还好,可晚上我得回去。”
“那……我现在收拾。”果然,一切都如敖其尔所想的那样,父母亲人是青羽的软肋,这样一来,青羽无暇再去考虑什么了,毕竟父亲的心脏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难受起来大家都很紧张。
“我下楼等你,订机票。”敖其尔起身下了楼。
“哥……”琪琪格一脸担心。
“没事了,她跟我回家,给安禾穿衣服。”
敖其尔先下了楼,正巧潘其平买了晚上的菜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