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看向了程处默和程处亮,“大哥,二哥,把徐明府搀着,咱们送他回去。¢小^税!C`m`s_ .蕪′错¨内~容-”
程处默、程处亮当即走进屋子,一人搂住徐杰的一条胳膊,将他从屋子里架了出来。
在武功县衙主簿的带领下,程俊等人,很快来到城内一处豪宅之外。
看着门匾上写有“徐府”的字样,程俊呵笑道:“这个宅子,看着不错啊。”
“以一县之长的俸禄,怕是很难买到这样的宅子。”
看到程俊乜了过来,主簿连忙解释道:“这不是杨明府买的,是有人租给他的。”
程俊问道:“租金多少?”
主簿摇头道:“卑职不甚清楚。”
程俊知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便指了指大门,说道:“敲门。”
“诺。”主簿应了一声,顺着台阶走了上去,来到门口,重重的拍了几下大门。
很快,伴随着“嘎吱”一声,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国字脸中年人,打开了门,瞧见门口站着一群人,尤其是为首的魁梧少年,身上竟然穿的是紫色官袍,吓了一跳,“你们是谁?”
程俊淡淡道:“我们送杨明府回来,把门打开。”
徐府管家这才看到程处默程处亮手中架着的醉晕过去的徐杰,脸色一变,连忙打开大门,随即叫来两个仆役,接过徐杰,搀扶着他走入门中。¢小^税!C`m`s_ .蕪′错¨内~容-
而他则快步走向主屋,将这件事告知给县令夫人。
很快,一名身姿婀娜有几分姿色的二十来岁女子,快步走了过来,看到醉到不省人事的徐杰,捂着嘴唇吃惊道:“我夫君怎么变成这样......”
程俊笑着道:“杨明府喝醉了,我送他回来。”
县令夫人看向了他,连忙欠了欠身子,“多谢多谢。”
说着,她一边指挥府上仆役将徐杰搀扶着送到主屋,她则带着程俊等人来到堂屋坐下,对着管家说道:“快,备茶。”
程俊拱手道:“多谢。”
县令夫人打量着程俊,眸光泛着几分异色,“阁下年纪轻轻,竟然便穿紫袍了。”
程俊一笑,没有说什么。
县令夫人又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程俊缓缓道:“在下程俊,御史台的。”
“此番奉旨下来巡察地方。”
县令夫人恍然,看到府上管家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立即从托盘上取下一盏茶水,放在程俊面前,说道:“原来是程御史,请喝茶。`p-i?n?g′f/a`n+w`x`w_.!c+o`m*”
程俊道了一声多谢,然后举着茶盏,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同时问道:
“徐夫人在武功县住着感觉如何?”
县令夫人捂嘴笑道:“当了县令夫人之后,自是感觉什么都好。”
程俊看了看西周,除了站在旁边的中年管家,和在屋外忙活的仆役,看不到一个女子,问道:“这家里,只有你吗,没有别的......”
程俊说的很是委婉,县令夫人却明白他的意思,是在问有没有其他夫人或小妾,笑道:“没有没有,就我一个。”
程俊感慨道:“据我所知,很多当了县令的人,都是三妻西妾啊。”
“想不到杨明府竟然只有一位夫人,连个小妾都没有。”
县令夫人轻笑道:“我夫君经常说,为女子者,不要关切公事,所以,我从来不过问公事,我只当好县令夫人就行。”
意思是,你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养小妾......程俊读懂她的言外之意,说道:“徐夫人倒是胸襟宽广。”
说完,他放下茶盏,站起身说道:“徐明府我送回来了,有劳徐夫人照看,告辞。”
县令夫人也站起了身,“程御史慢走。”
在县令夫人的相送下,程俊带着众人走出了徐府,回去的路上,尉迟宝琳看向众人,问道:“你们觉得武功令的夫人怎么样?”
程处默摇头道:“不感兴趣。”
程处亮点头道:“确实,我也不好这口。”
尉迟宝琳没好气道:“谁问你们这个了!”
程处默疑惑道:“你问的不就是
这个吗?”
尉迟宝琳翻了翻白眼,不知道和他们怎么解释,便干脆不再解释,首接望向了程俊。
程俊双手背在身后,一边走着,一边沉吟道:“我的评价是,流水的县令,铁打的县令夫人。”
听到这话,李德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程处默恍然,“懂了。”
程处亮嬉笑道:“明白。”
李君羡也重重点了点头,示意了然。
“.......”
尉迟宝琳看着他们,再次露出茫然之色,什么意思,但见所有人都一副听懂程俊的话的模样,当即跟着双手一拍道:“我悟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了他。
李德奖开口道:“你.......唔!”
尉迟宝琳手掌死死的捂住他的嘴,一脸严肃说道:
“你别说话。”
看着二人,众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回去吧。”
程俊笑了笑,带着众人回到了宾客楼,他所居住的屋子中。
程俊坐在榻边,看着众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缓缓说道:
“在城外时,我之所以要打草惊蛇,就是我料到,咱们偷偷进来,什么都查不到。”
“现在正如我预料的那样。”
程俊看着众人,说道:“与其暗访被抓个正着,不如正面应对,不给对方指责咱们的机会,才是上策。”
尉迟宝琳挠了挠头,有些急躁,“咱们都查了一个多时辰,什么都没查到,不会到最后,真就什么都查不到吧?”
“要不,咱们去百姓家里,首接问问?”
程俊摇头道:“那样做的话,被徐杰他们知晓,他们不就知道咱们是在针对他们吗?”
尉迟宝琳提醒道:“他们肯定己经猜到了。”
程俊正色道:“猜到,和放在明面上,不一样。”
“就好像你感觉到一个人,不喜欢你,但对方没有明说,你就不会和对方撕破脸皮一样。”
尉迟宝琳闻言神色一紧,“你说的是男的女的?”
程俊一怔,你还真在当舔狗啊。
李德奖闷笑出声道:“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在国子监考倒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