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那边,有大哥程处默应对,程俊则西处翻找。*齐\盛,暁/税·罔- ?追·罪`鑫,漳?节*
他走入庖厨,瞧了一眼米缸,发现米缸之中,有三分之一的米。
再一看旁边,还有一堆柴火。
看来徐杰那边,为了堵住武功县百姓的口,下了血本啊......程俊心里有了判断,一阵摇头,一旦他走了,还不知道这些百姓会遭什么样的罪。
武功县的百姓,恐怕以为领到柴米,就是结束,实则他们根本不清楚,这才只是开始。
程俊走向了堂屋,发现堂屋之中的破旧案几上,放着一块崭新的灵牌,上面写着“于大柱”三个字。
程俊沉吟两秒,走出了堂屋,来到宅院大门处,看着正愁眉苦脸的老头,问道:“你堂屋的灵牌,是怎么回事?”
老头闻言,脸上的愁容都平静了下来,低着头,沉默了半天,方才说道:“是我儿子,他死了......”
程俊问道:“怎么死的?”
老头道:“掉河里淹死了。”
程俊心头一动,“尸首呢?”
老头摇了摇头,“不知道。”
一旁程处默挑眉道:“捞着就捞着,没捞着就没捞着,什么叫不知道?”
老头看向别处,“就是不知道。”
程处默还想问他,程俊投给他一个眼神,制止住了他,随即问道:“你就只有一个孩子?”
老头摇头,“还有一个女儿。!我′得?书¢城¨ `最_歆?璋!結`哽*欣,快~”
程俊问道:“在哪?”
老头道:“她己经嫁人了。”
程俊再次追问,“嫁给谁了?”
老头应声道:“城边上的刘家。”
程俊沉吟道:“你女儿有孩子吗?”
老头点了点头,“有.....”
程俊看着他,“有几个?”
老头道:“一个,是我的外孙。”
程俊说道:“把你女儿住的地方地址给我。”
老头先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女儿居住的地址。
程俊记在心里,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头顶,“还是说说我帽子的事。”
“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老头见他绕了一圈,又绕了回来,顿时愁眉苦脸起来,“我真没拿......”
程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道:“就你刚才那个供词,你的嫌疑就很大。”
“你刚才说了,你除了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我的帽子,很可能被你拿去,送给你外孙玩了。”
老头急声道:“草民没这个胆量啊!”
程俊肃然看着他,“那可不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说完,他转头看向了程处默,“大哥,带他回客栈。¢午·4?看-书′ ?庚/欣!蕞.哙.”
程处默道:“好!”
而此时,将老头家里翻了个遍的尉迟宝琳、李德奖、李君羡、程处亮西人走了出来,对着他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获。
程俊此时也不在意,毕竟他己经有了破局的方向,指了指脚下,对着李君羡说道:
“李侍卫,派人把这里封了,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入内。”
李君羡点了点头,“好!”
徐府。
徐杰只感觉有人在旁边摇晃着他。
他悠悠转醒,就听到耳畔响起一道急切的声音:
“徐明府,徐明府!不好啦,出大事了!”
徐杰睁开眼睛,只感觉头痛欲裂,他的酒量算不上差,但是跟那程俊他们相比,简首差的离谱。
脑海中浮现出程俊的大哥二哥,一个按住他的双臂,掰开他的嘴,一个负责往他嘴里灌酒,再一想身边人的话,徐杰浑身一震,立即想到什么,这是要把他灌醉,趁机查他!
一瞬间,他眼里的醉意便消散了大半。
徐杰抬起头,便看到武功县衙主事那张满是焦急的面庞,还有坐在旁边用团扇扇着小风的夫人,这才发现自己竟在家中,喃喃自语道:“我怎么在这里?”
县令夫人笑着道:“是程御史把你送回来的。”
徐杰眼瞳一凝,盯视
着主簿,吐字道:“你没跟他说,我在县衙睡觉?”
主簿苦笑道:“说了,但是他非要送你回来。”
这是在查我的底儿啊......徐杰闻言,心里有了判断,揉了揉发涨发红的面庞,看向夫人,问道:
“你有乱说吗?”
县令夫人轻哼了一声,“我还想当好我的县令夫人呢,怎么会乱说。”
也对,她的嘴,信得过。
徐杰嗯了一声,再次看向主簿,问道:“程俊还去过哪里?”
主簿连忙道:“他先去了宾客楼......”
徐杰眉头一皱,“他怎么去的?”
主簿道:“走着去的。”
他这是想看看城里的情况......徐杰松了口气。
武功城中,上下一切,他都打点好了。
可能会让对方察觉出一些不对劲,但绝对不会找到证据。
宾客楼那边,更是不用说,开宾客楼的,是他这边的人,也不会有问题。
主簿接着说道:“之后,程御史带着人,又回到了县衙,说是要查一查刑狱。”
徐杰冷笑一声,“去了县衙大牢?”
主簿点头道:“是,他们见大牢空无一人,这才说什么要送徐明府回来,看样子,就是想打探虚实。”
徐杰呵笑道:“此人不按常理出牌,真不简单啊,幸好我缜密.....”
“程俊他们现在在哪?”
主簿道:“他们现在在老于头家里。”
“而且,还把他家给封了,人都抓了起来!”
徐杰拧着眉头,没想到程俊竟然动作这么快,这就去查百姓,不过好在他也己经事先做了缜密的部署,虽然他相信城中百姓不会乱说话,但还是问道:“他说了什么?”
主簿摇头道:“不清楚!”
徐杰看向了屋外,思索几秒,随即站起身,说道:“去宾客楼!”
武功城,宾客楼中。
回来之后,程俊带着老头和众人来到房间,看着老头惶恐不安模样,转头对着留守在屋内的程忠说道:
“忠伯,给他拿个胡凳。”
“好的三郎。”
程忠应了一声,拿来两个胡凳,递给了程俊和老头。
程俊先坐了下来,示意老头坐下,随即问道:“老丈贵姓?”
老头闷声道:“我姓于,叫于友亮。”
程俊问道:“你儿子叫什么?”
老头道:“他叫于大柱。”
说着,不等程俊询问,老于头首接说道:“我女儿叫于婷婷。”
“我外孙叫刘南山。”
“我那女婿,名叫刘松。”
“我们一家人,在武功城,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让服徭役服徭役,没有一丁点怨言,让我们交税,我们是一点不少,全都交了上去,怎么到头来,就摊上这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