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本就残血的调酒师吃了一几刀直接倒地后,查希尔整个人也开始迷茫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四人开门战的局,最后打成这样。
刚刚他都在忍不住想,这是教授鳞片使用不恰当的原因吗?
这是这一局四人都没带大心脏的原因吗?
他看了很多深渊的对局,他知道很多队伍都会舍弃大心脏。
因为监管有可能舍弃封窗,有可能舍弃底牌,也有可能舍弃张狂。
除了个别监管,大多数都不会舍弃一刀斩这个天赋。
一时间,查希尔一点话都说不出来,他只是静静看着场上的对局。
调酒师在上挂后,陈恪便开始往回走朝着地下室跑去。
正好碰见已经套上搏命朝着这边椅子冲来的杂技演员。
他想要借着搏命时间将调酒师掏下来。
只是一刀,杂技体表的搏命圈就已经开始泛红。
从墓地地下室,跑到门外的椅子。
搏命时间20s,从救下人的那一刻就开始计算。
他们现在怕的不是调酒师血线过半,怕的只是搏命20s的时间救不下来。
教授套着搏命朝着另外一个大门跑去,想要点门。
看着跳球想要朝椅子冲去的杂技演员,陈恪不急,只是一个电远远将杂技给定住。
见他又要脱离控制,又一个电将其控住。
陈恪操控的隐士拖着电磁权杖,在永眠镇的电车轨道间行走。
没有出刀,受击加速即便在搏命时间内受击也会生效。
看着时间过去倒在椅子旁边的杂技演员,陈恪快速将其牵起,挂在调酒师对面不远处的椅子上。
此时的场上,只剩下了教授一个人。
最后的时候,陈恪就注意了一下教授跑远的方向。
当一个再临直接飞到教授脸上,大家直接沉默了。
教授本来在朝着大门的位置跑,试图开门,在看见杂技倒地后,就在往回跑。
他身上没有电极,一旦点门,陈恪便会直接知道他的位置。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趁陈恪不注意,出去排地窖找人的时候,把人给偷下来。
杂技刚刚上挂,想要溜到他挂飞,地窖开启,这根本不可能。
只有将队友救下来,几个人分开行动,无论是拖自起还是为队友拖延点门时间,都需要队友配合才行。
隐士丢出电极的技能叫做【奇迹】,而将意念寄托于权杖顶端电磁球上叫做【寄托】,通过发射电磁球瞬移至该点的位置,叫做【再临】。
之前他都不理解为什么隐士的技能为什么叫做这个名字。
直到现在,看见瞬间飞到自己身边的隐士,他瞬间懂得。
什么叫做奇迹再临。
一刀落下,教授也直接倒地。
陈恪也跟着稍稍出了一口气,虽然他在过去已经打过很多次四人开门战了,却很少这么紧张过。
将最后一个人挂上后,隐士站在椅子旁边。
那张苍白的长脸如同一页陈旧的羊皮纸,眼窝深陷,永远微微后仰的头颅,像是在俯瞰蝼蚁。
熊国邦邦死死盯着擂台上的对局。
这一局让他感慨了几次局势变化的神奇。
熊国四个求生者从擂台上出来,四抓让他们脸上依旧保持着神魂未定的表情。
对局结束,四个求生者还在复盘着这一局,思考是不是因为没有携带大心脏的缘故。
因为在最后一台机开机的时候,他们正在地下室。
一个吃刀起身,借着大心脏的速度,可以拉很长的距离。
“陈队,能帮我们解析一下吗?”熊国几个求生者思考许久,还是想不明白原因。
他们不断的思考,如果有大心脏,这一局的结果会不会好一些。
“还记得回光返照的寄语吗?”陈恪低头思考。
每一局结束后,他也会进行类似的复盘。
回光返照这个技能下边有一句话。
【最后的一线希望会导向什么结局?】
携带回光返照后,这一局就会有不同的结果吗?
陈恪只能说,不一定。
只是他没有和熊国的队员这般说。
他低着头,片刻之后开口道。
“大天赋只能携带两个,从一开始,大家就做出了选择。”
“不同选择所导向的路也是不一样的。”
“人总觉得自己没走的那一条路充满了鲜花满是坦途。”
熊国队员沉思,没有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接下来的对局便是另外的几个替补进行对局。
后面的对局打的有来有回,大家都在拼尽全力的根据对方的阵容来选择自己的监管。
龙国这边在和熊国进行自己的对局,鹰国那边直接就被高卢鸡的那个新监管给打懵逼了。
对方那个少年打了三场监管,三场都是四抓。
与监管的强势比起来,他们的求生选手就有些弱了。
“这一点不需要你担心,正式对局的时候,利文也会参加求生的对局。”
“我什么时候说过,利文只会监管了?”
听完莫里斯的话,麦肯眉头一挑,又看了一眼那个叫做利文的少年。
他本以为这个选手就只打监管,如果监管一直赢,也是稳稳能够拿下15分,接下来就看求生者之间的博弈。
他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竟然还打了求生。
“来一局。”麦肯有些不敢相信。
监管和求生都能掌握的出神入化的选手,到现在他只看见了陈恪一个。
即便他不喜欢陈恪,也不得不承认陈恪的实力。
“来一局?”莫里斯轻笑一声。
“算了吧,你们比我们想的要弱很多。”莫里斯不屑开口,今天的对局,他已经摸清楚了对方的情况。
鹰国连他们都没有办法战胜,他现在已经不把麦肯当做对手了。
就等明天和龙国的对局。
若是龙国赢鹰国没有办法赢得那么轻松,他便可以直接放心。
麦肯脸色难看,他看向高卢鸡那些选手。
每个人都是神情倨傲。
如果说之前对方看他们鹰国还算客气,那这次对局之后,这些人眼中的客气已经消失不见,有的只有轻蔑。
麦肯深吸一口气。
“还练吗?”他抬眸看向高卢鸡的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