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说，这箱青头货能有多大价值？”
大金牙也是有点同样的迷惑，并且开口说道：“从外表来看，这些青头在海底怕是不下数千年了，绝不是海路沉船里的东西，因为形制都是商周时期的古物。搜索本文首发: 我的书城网 ”
“有些地方还有玻璃般的光芒，真是形形色色，不过古玉就是这样，越古越怪，这批东西说值钱就值钱，说不值钱就不值钱，值钱不值钱得看怎么说了。”
一口气说完了，他看过来，目光带着一丝征询：“姜爷，你说怎么一个定价法？”
“阿柠你之前跟司马灰做过生意，就由你来做决定吧。”
姜羽低头打量了一眼，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嗯，我看看。”
阿柠走上来，挑挑拣拣了一番，开口说道：“和我们先前售卖的品质大同小异，之前我们给司马灰什么价，现在就给他什么价。”
“就依你。”
姜羽点头，不在继续开口。
“等等——”
就在阿柠和酒馆老板商谈时，忽然许久不曾出声的雪莉杨开口了，抬手一指：“这个东西，好像有点不一样，跟其他的青头造型和年代都不一样。”
她一说完，众人顿时就望了过去。
这箱从海里捞出来的青头货，全是殷商时期的古玉，造型极为罕见，尤其是其中一个个玉制女子人头像。
眉目逼真传神，头戴鱼骨冠，颈部细长，密布鳞纹，由于只有头像，颈部以下不知所踪，所以看不出原本是人首蛇身，还是其它的异类造型。
“这——”
胡叭一眉头一挑，惊讶的开口说道：“好东西啊，这玉人头是我平生前所未见，甚至都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东西。”
大金牙伸头抓起来，仔细的摸索，开口说道：“确实是真的东西，不是伪造的，不过这一点就有点奇怪了。”
古玉器是很容易辨别真假，因为用鸡血沤玉伪造尸血浸，也有下油锅里炸的，放茅坑里泡的，将古玉的成色伪造起来。
但在懂行的人手里，一伸手握住，就真伪立辨，稍加鉴别，酒馆老板手上这批青头的确是上古遗存。
这不过这玉质的人头，年代明显还要更久远一些，似乎只是混杂在里面的，看来这珊瑚螺旋海域果然不简单，
“难道.……”
胡叭一眉头皱起，猜测道：“这女子玉人头，应该就是陈教授提到的恨天之国古物？”
“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不然这里也不会出现上周以前的东西。”
姜羽目光深邃无比，断然的开口说道。
王胖子性子急，已经急不可耐的询问酒馆老板了：“你这些青头，都是从哪里搞来的？”
“你们都是懂得行市之人，我也不敢蒙你们.…….”
酒馆老板开口说了一声，索性和盘托出：“实话告诉你们在几个月前的一场海啸，从海里有一巨兽尸体浮水而出，海水退去后就死在了滩头，体形比座头鲸还要大上两号，在海兽肚子里有艘小船的残骸。”
“船仓里装着正是这些青头，所以这青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臭味，用尽办法也去不掉，我估摸着可能是有捞青头的倒霉鬼遇到海难被卷入了海底，让那东西给吞了，后来我就把这箱货从渔民手里收了。”
“怪不得.….”
明叔恍然大悟的点头，明白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奇货可居，自然把价抬得甚高。
之前他在南洋谋生的时候，海底的珊瑚森林里确实存在大量古迹，但能找到的不多了，别看玉器有破损，而且在海底里泡得久了成色不佳。
但年份在那摆着，这种青头几十年才见得到一次，想出手买走的大有人在。
至于胡叭一等人，则是对酒馆老板的话半信半疑。
“谁知道你这是从海怪肚子中得来的青头，还是海匪们打劫了来销赃的黑货？”
王胖子嘀咕着，一脸的怀疑：“光凭着你这一张嘴，怎么说都行，甚至还可以说是从天上捞出来的。”
“你可以去岛上四处打听打听，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我难道还会凭空捏造不成。”
酒馆老板一听就有点不乐意了，连忙说着道。
“胖子就少说两句，这些都并不重要。”
胡叭一摇着头说道，看着地面的青头，笑着说道：“姜爷，既然我们决定收了这批货，万一寻不到秦王照骨镜，从里面挑几样恨天之国的古玉交给陈教授，也算是个交代。”
“确实。”
大金牙不住的点头，冲着冲着酒馆老板咧嘴一笑：“我说老板，您别看您是专门接青头的，可您不一定懂得玉道，说实话您这些青头可真烫手啊。”
交易青头也好，交易明器也好，买卖双方如果是懂行的之间打交道，跟平常的一买一卖大有不同。
既然说出了有瑕疵，那么就必须要有合情合理的说法，不然就是闹事，完全不给人家面子。
酒馆老板脸色一板，已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了。
这是要当面砍价来了，而且一个应付不好的话，那就是骨折价了。
他眉头深深皱起，没好气的开口说道：“我说着金牙仔，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这些货可都是正儿八经的老物件了，商周时代的古玉。”
“今天你居然说出了这种话了，那么我就要好好的听一听了，如果你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那我只能当做你是来捣乱的。”
酒馆老板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却只好洗耳恭听。
“好的，那我就给你好好的说道说道。”
大金牙一脸的自信，笑着点了点头。
“因为环境和年代的原因，自古明器大多带沁色，也有称其为浸的，颜色五花八门，如土沁，灰沁，水沁，水银斑，朱砂沁，辰州沁，以及紫色的由死人腐烂沤浸出的尸血沁.....”
“而玉石之本色也有黑、碧、青、黄、黑、白等颜色，其中尤以白色为贵。”
“那这又如何，不是所有的古物都带着颜色吗，难道你就挑这一个来说的青头？”
酒馆老板听的一脸的不以为意，没好气的开口说道。
“哎，老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大金牙笑吟吟的开口，继续说道：“古人以玉比德，说明玉和人性相通，可带腐沁之玉，却是不宜近人的。”
“你这些海里的青头，确实是很值钱的古玉，奈何都为海水腥腻之物沉浸，全是海腥盐卤包裹，而且已浸入玉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