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铁血铸就的铠甲下,藏着会流泪的凡人心。
李岩松专注地看着她,眸子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好吃吗?"
她点点头,泪水又涌了出来。
但此时的泪水,跟刚才的不一样。
李岩松立刻放下碗,将她搂进怀里:
"怎么又哭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心疼,
"是我喂得不好吗?"
景钰摇头,紧紧抱住他:
"我只是......太想你了......"
李岩松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更用力地抱住她:
"我也想你......"
他的声音哽咽,
"每一天,每一秒......"
李岩松低头,吻了吻景钰的发顶:
"再吃点?"
她摇头,却被他轻轻捏住脸颊:
"不行,你得把身体养好。"
景钰的眼角,又有点湿润。
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爱哭。
李岩松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吻去她的泪:
"怎么又哭了?"
"我害怕......"
她的声音颤抖,
"害怕这一切都是梦......梦醒了,你又会不记得我..."
李岩松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他盯着她,墨色的眸子里流动着星光,瞳底含了一抹不轻易流露的温柔。
"不是梦......"
他的声音沙哑,
"我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
景钰紧紧抱住他,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恐惧和委屈,全部宣泄出来。
李岩松任由她哭,大手轻抚她的发丝,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睡吧,"他轻声说,
"我守着你。"
景钰摇摇头,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不要走......"
"不走,"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就在这里。"
景钰终于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
李岩松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对不起......"他轻声说,
"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景钰在睡梦中,呢喃着他的名字。
李岩松的心猛地揪紧,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我在......"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李岩松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对不起......"他轻声说。
景钰睡了没一会儿,在朦胧中听见门轴细微的吱呀声。
睫毛颤动间,消毒水与婴儿**,交织的气,已经已漫入鼻腔。
月嫂踮着脚尖,将襁褓往婴儿床放的动作一顿。
床头的暖光里,景钰苍白的指尖正微微蜷起。
"朝朝暮暮..."
她沙哑的呼唤,裹着为人母的执拗,输液管随着抬臂的动作,在冷白腕间晃出一串光斑。
李岩松几乎是,本能地横跨一步,卡其色针织衫袖口,扫过监护仪按钮,在寂静中带起,布料摩擦的窸窣。
景钰依然招招手,
“把朝朝暮暮抱过来...”
月嫂正准备照做,却被李岩松拦住了,
“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好,不能抱孩子...”
他喉结滚动着,手指虚拢成拳又松开,指节处还留着,刚才翻阅产后护理指南时,压出的红痕。
月嫂怀中的襁褓,传出细弱猫鸣,淡蓝包被边缘,露出两簇胎发,在中央空调的风口里轻轻摇曳。
"医生说……至少要静养七十二小时。"
景钰的指尖,已经触到包被的棉纱,闻言后,她仰起脸。
产后的虚汗,将她额前碎发浸成深栗色,眼尾却烧着灼亮的光:
"那你抱给我看。"
景钰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笑。
“你……抱过他们了吗?”
李岩松摇摇头,这个曾单手拆卸定时炸弹的军人,此刻竟然被,两个五斤重的婴儿,逼得后退半步:
"我身上没消毒..."
他的目光,扫过监护仪跳动的数字,
"也没洗手..."
李岩松的表情极其不自在,看着景钰疑问的眼神,他最终坦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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