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银月这番讲述,墨居仁打量了一番手中的天宝青秘锁,又感应了一下元婴小人身上的迷你青锁影,不由苦笑一声。
那四色元婴虽说诡异非常,可竟然没能将这锁影击毁。
如此看来,这个天宝青秘锁这件古宝,实在是极不简单。
其中所蕴含的神通,着实得好好研究一番!
此次魔道之行,充满了意外与惊喜。
不仅得到了古宝“天宝青秘锁”,还让银月获得了肉身,使得整体进度大幅提升。
墨居仁没有继续在魔道境地逗留,低调地施展隐身之术,带着风哥朝着天道盟的地盘返回。
而银月都能看出墨居仁攻击方面缺乏精妙的神通,更何况见识广博的大衍神君。
于是在归途中,大衍神君一边不停地与墨居仁斗嘴后,一边传授给他一套枪法神通。
这套枪法,是大衍神君当年得到的一本上古奇书中记载的功法神通。
功法名为《破岳枪诀》,寓意着以枪术之威,仿若能冲破云霄、撼动山岳。
大衍神君当年虽机缘巧合获此奇书,然而他并没有使用枪类法宝的习惯,故而也从未修炼过这套枪法。
所以这套枪法真正施展起来威力到底如何,由于从未有人施展过,大衍神君也不得而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本上古奇书来历非凡,其中所记载的东西,绝没有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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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越国七派,在魔道六宗如潮水般的猛烈进攻下,无奈撤往了北凉国。
后来,北凉国连同周边其他国家,为了共同对抗魔道的疯狂入侵,齐心协力组建了九国盟。
越国的各个门派也顺势一同加入了九国盟。
九炼庄凭借其传承已久且精湛的炼器技艺,即便放弃了在越国的大本营。
但在如今这种魔道威胁、形势万分危急的情况下,原本就供不应求的炼器产品,愈发受到众多修士的热烈追捧。
于是,九炼庄在九国盟内迅速崛起,一下子成为炙手可热的顶级炼器势力。
然而,九炼庄每年能够炼制出的法器法宝数量十分有限。
各国能够分到的份额本就不多,而各国之内又存在着数不清的大小势力,如此一来,法宝的分配名额瞬间成为了棘手的难题。
基于这样的现状,九国盟内渐渐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
每隔五年,各宗门代表便会齐聚九炼庄,共同商讨接下来五年法器的分配份额,以及各阶法器的具体价格。
而今年,恰好轮到了这五年一次的九炼庄聚会。
通常来参加这种活动的各宗门代表,元婴期修士觉得此类聚会太过繁琐不屑参与。
筑基期修士又因实力不够格不能参加,于是这聚会自然而然成了结丹期修士相聚交流的舞台。
天阙堡迁移至北凉国后,老一代结丹期修士逐渐走向没落,而新生代的弟子中倒是有不少人成功进阶结丹。
张铁张长老便是天阙堡这些年新晋的结丹期修士。
他主修土属性功法,并且尤为专注于防御。
在结丹期中,能破开他防御之人,少之又少。
在与魔道的数次交战中,张铁曾凭借一套战甲以及自身强大的防御功法。
在三名魔道结丹期修士的围攻下,顽强地坚持了三天而不败,直至盟里的援军及时赶到。
此战过后,张铁一战成名,他顶级的防御力被誉为九国盟第一。
而天阙堡此次聚会的代表,便是张铁。
聚会当日,九炼庄内热闹非凡。
来自九国盟各个国家的结丹期修士们纷纷涌入,把原本宽敞的九炼庄挤得熙熙攘攘。
各宗门代表们按照惯例,对法器分配份额和价格问题展开较量和“友好”比试。
等到各项事务商讨完毕,修士们便各自寻找自己熟悉的小团体,或是交换修炼心得,或是探讨魔道局势,又或是私下商议一些合作事宜。
大会结束,一身魁梧身材的张铁,在拜别了几位好友后,身形在九炼庄外不紧不慢地穿梭着。
夜色降临,在进入一栋小楼后,确认无人注意,他又悄然潜出。
在九炼庄外围若无其事地溜达一圈后,瞅准时机朝着内部潜行进去。
阴影之下,张铁身体透明,与黑暗融为一体,气息也完全隐匿,全无踪迹。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左右两张淡蓝色的符箓,满意地点点头。
这两道名为“幽影隐踪符”的隐身符箓,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坊市淘换而来的。
他潜入九炼庄内部,并非要盗窃什么,而是想要查清当年墨居仁遇害一事。
九炎庄虽然对外宣称,当年墨居仁和炎绮是遭遇了魔道妖人,不幸被围攻而死。
可张铁对此说法极为怀疑。
他还在筑基期时,因实力不足,根本没有能力插手此事。
但进阶结丹期后,查清此事便隐隐成为了他的执念。
当事人炎绮从那件事后便一直闭关,不问世事,张铁想要接触也毫无办法。
探究了这么些年,从不少魔道人口中,他得知的却是另外的说法。
当初墨居仁根本不是死于魔道之手,而是因为身怀九炎灵鼎,被自家人围剿。
据消息,炎绮会在五年一次的聚会上出现,张铁这才从天阙堡手中争取到了此次代表的身份。
随着张铁不断深入,在一道古朴的石质建筑前停了下来。
建筑之前,一层淡金色的禁制,从建筑顶端的一颗菱形灵晶散发出来,将内外分割而开。
对此,张铁显然早有准备,从腰间掏出一件形似罗盘的法器。
他将法力注入其中,罗盘飞速旋转之下,不久禁制之上便泛起一圈圈涟漪。
张铁神色不变,悄无声息地进入禁制之中。
如此这般,在连续进入三层禁制后,张铁来到一处二层的木质建筑物前。
一层光线昏暗,仅有几处零散的壁灯散发着微弱光芒,二层则一副灯火通明模样。
张铁微微打量一番后,朝着二楼窗户飘荡过去。
“重新夺舍的这具肉身,和小妹倒是颇有几分契合,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恢复到当初的状态了。”
二楼房屋内,炎煌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对着身边另外一个美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