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如意/远舟

当天夜里,如意搂着女儿入睡后,淡淡的莹光没入她的身体中,修补着她身体从小在朱衣卫残留下的沉疴旧疾。¨嗖`嗖·小\税_罔? !冕!费*跃?黩¨

蓝嫣之前一直因为位面规则压制,无法动用自身的能力,自从上次交手后,位面规则就好像瞎了一样,对此干脆视而不见了。

祂能怎么办,劈又劈不死,来都来了...索性不看不管了。

次日,如意的身体已然恢复,内力较之以往更胜一筹。

这天,她正打坐调息,金媚娘将收集到的最新消息送来。

其一,梧国使团被申屠将军多番刁难,礼王殿下在街市被百姓打砸,好在随行的护卫及时赶到,据说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还给申屠将军扣上了有意破坏两国和谈的帽子。

其二,安帝特意派长庆侯前来迎接礼王殿下,并且安帝还给长庆侯指了一门婚事,沙西部的金明县主。

如意收到这些消息后,打算亲自去一趟朱衣卫的分部,之前她调查的事情,已渐渐有了眉目,她有预感这次绝对会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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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署。

宁远舟因六道堂未曾保护好礼王殿下一事,当众宣布,“钱昭、于十三处置不当,禁食水一日,孙朗以下等人,罚俸一贯。”

士无能,将之责。发生这一切皆是因他在后方指挥不当,未能提前预料到敌情,他脱下外衣,露出布满青紫的精壮上身,“宁远舟,罚鞭十记。~8*6-z^w^w^.`c*o`m*”

宁远舟说出此话后,无人掌罚,最后他让元禄、钱昭、孙朗、于十三掌刑罚,几人却跟着一起跪了下来,说要罚一起罚。

宁远舟没办法,在杜长史耳边说了几句话,杜长史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捡起鞭子,挥了下去。

杜长史也是学过君子六艺的,骑马射箭也是会的,抽过马自然也会抽人。

宁远舟挨过鞭子,杜长史和杨盈一左一右搀扶着他。

“如今我们已经身在安国境内,这里到处...”宁远舟身体的余毒未解,加之身体的暗伤,脸白的骇人。

杜长史见状摇头,“宁大人,老夫来说吧。”

“宁大人此番受罚,不过是想以身作则,让他和大家都再警醒些。安国到处都是敌人、陷阱、和危机,只要稍有失误就是今日的下场。”

宁远舟对杜长史点头致谢,忽然身子一歪,没了意识。众人大惊,忙将人背去厢房。

如意来到分堂,敲晕几人后,直接来到存档室。

翻找看关于邀月楼那场大火的消息,很遗憾,那件事被安帝命令三缄其口。

也是,区区分堂如何会有那等机密之事的消息。

如意一转头,捡起桌案上正准备发出去的几封信笺。

第一封,是对褚国不良人‘如意’伪造的各种信息;

第二封,关于梧国使团中潜伏的朱衣众身份暴露,现已身死。

如意将两封信笺恢复原样,心道,之前梧国分部的越先生,以及这巨阙、廉贞分堂的传递的消息,统统都指向一人,朱衣卫右使伽陵。!我′得?书¢城¨ `最_歆?璋!結`哽*欣,快~

她现在消息渠道有限,不行,宁远舟所说的三个月后太久了。

驿署,宁远舟房内。

宁远舟躺在榻上昏迷不醒,钱昭正在为他施针。

元禄:“宁头儿天门关一战前,赵季那个杂碎在牢中私下没少对宁头儿下黑手,战场上留下的伤也一直没好利索。他去追如意姐回来的那晚不知道为何还吐过血。”

钱昭为其稳住体内的流窜的气血后,起身去抓药煎药。

其他人都被打发出去,元禄留在房内,小声嘟囔着,“如意姐和蓝嫣要是知道宁头儿你这样,肯定会伤心。”

“你说错了,我才不会伤心。”如意一身红衣,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如意姐!”元禄激动地看着她,喊完又怕被钱昭几个人发现,立刻捂住嘴巴,小跑到屋外查看情况。很快他小跑回来,担忧道:“如意

姐,那晚你没事吧。”

“没事,他怎么了?”如意坐在床边,看向趴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宁远舟。

元禄将事情的始末告诉如意后,见如意没有再问什么,眼珠子一转,悄咪咪地退了出去。

如意清冷的神色依旧未变,掀开宁远舟的里衣,就见到他后背上斑驳交错的伤口。

撤回手臂时,宁远舟搭在床沿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夜色已深,房中一灯如豆,昏暗寂静。

两人四目相对。

如意:“醒了就松手。”

宁远舟翻身坐好,换了另一只手抓着如意的手腕,定定地看着如意,问道:“为什么回来?”

如意一僵,却没有抽回手。

她想说,宁远舟你别自作多情,她只是来查问有关昭节皇后消息的。只是这个理由她自己骗不过,索性说了真话,“因为你。”

宁远舟眸光颤动,一颗心越跳越快,眼中唯有如意的身影。

两人一时间,谁也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默地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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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如意手腕挣脱,故作凶狠道:“我不信你们这些梧国人的承诺,你们一会儿骗我,一会儿杀我...我此生仅剩的夙愿就是找到害死娘娘的真凶。你以为那晚你留下几行怕破字就想打发我,没门儿!我是来要消息的。三个月后太久了,谁知道那时候你人是死还是活。事关重大,我决定还是盯着你最好。”

宁远舟面色平静,眼底却难掩欢喜。

他知道如意嘴硬心软。

“你说得对,谁知道到时候我是死是活,你亲自盯着才稳当。”

说完两人陷入沉默。

片刻后,如意起身,说道:“我要回去了,你最好让你自己活得久一点。”

宁远舟一滞,“这么晚了你还要走,孩子没有跟你一起过来么?”

“这就不劳烦你费心了,走了。”如意开门正要离开,见到钱昭、于十三、孙朗正跪在门外。

元禄端着药碗站在一侧,有眼力见的小跑进房间。

如意见状,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往外走。

看她的动作显然就是要运轻功离开。

钱昭开口道:“等等!既然关心他,为何不留下?”

三人跑到她面前重新下跪。

如意冷笑一声,“我是朱衣卫,你们是六道堂,我为什么要留下?”

钱昭心中懊悔,也知道如意心中有气,干脆拔出匕首在自己左肩划了一刀,又将匕首递给如意。他道:“我不会为那晚的事情道歉,但我确实误会了你,所以要杀要剐,随意。”

如意看都不看钱昭一眼,“懒得动手。”

正打算换个方向离开,于十三和孙朗迅速地跟着她换了方向,依旧齐齐跪在她面前,皆是面带愧意。

孙朗啪啪给了自己两记耳光,仰头道:“宁头儿说得对,我爹走的那会儿,你才多大,我对朱衣卫的仇怨,不该挪到你身上。”

于十三抱拳垂首,他道:“我于十三平生从不辜负美人恩,你在天星峡与我们并肩作战,我还那么对你,我欠你一条命。你什么时候要,随时拿去。”

如意扫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钱昭、孙朗见状一急,想要去追,却被于十三拦下了。

“我们对她做的事,肯定不会轻易原谅我们的,但她既然还愿意来看老宁,以后我们还会有机会求得她原谅的。”

“换位想想,若是有人这么对我们,我们又会如何对待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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