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处看繁花 作品

第478章 诸伏:那就一起做料理吧

守护者望着窗外的夜景,朝服务员要了一份酒单。

他指腹划过一个个名字后,落在了某个位置。

[Aberfeldy(艾柏迪),你觉得呢?]

收到短信的琴酒神色古怪了一瞬,艾柏迪威士忌,这款酒被誉为“金色的稀世威士忌”,出自英国苏格兰高地产区的帝王家族。发酵时间很长,蒸馏缓慢,原酒极具蜜蜡和蜂蜜的风味,口感带着优雅温和的甜。

最重要的是,它是奶油和石楠花蜜点缀着蜂蜜的那种甜。

这——

琴酒发自内心地回了条短信。

[这很适合您。]

餐厅里,降谷零并没有意识到这款酒的问题,他只是随手选了个顺眼的,见琴酒没有意见,低笑了几声。

这时,手机震动了下,黑白视角下,手机里跳出一条短信。

[from scotch

我已经忙完了,你现在的位置在哪里,我去接你。

——scotch]

降谷零眉眼温和下来,将地址发过去后,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随即点开手机的某个软件进去,打开了一个群。

[芝士蛋糕,朗姆出了点事,随时监控朗姆,将他的所有变化都发给牛奶吐司(萩原)。

——焦糖布丁]

下一秒,他收到了回复。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哦,社长。以及恭喜您,成功登顶。

——芝士蛋糕]

降谷零嘴角微翘,收起手机起身准备离开时,一道身影像风一样挡在了降谷零身前。

降谷零挑了挑眉,空茫茫地眼神落在前方,盲杖在这人腿上撞了撞,疑惑地问:“先生,有什么事吗?”

留着八字胡,有着大背头的青年一抹头发,殷勤地说:“我看你眼睛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

降谷零沉默了下,为什么国民都这么奇形怪状!

他不疾不徐地开口:“我叫安室透,一个情报贩子。”

大背头青年咧嘴一笑:“好的安室先生,请问多少钱?”

搞清楚青年的意思后,降谷零盲杖敲了敲地面,眼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说:“当我告诉你我是一个情报贩子,我是希望你能明白,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而不是让你兴奋地问我,多少钱能让我和你滚床单。”

青年脸一沉:“你确定要拒绝我吗,我可是犬金组的立花亮啊。”

降谷零:没听说过,回头就让人调查犬金组,如果都是这种德行,全都送去蹲局子。

他淡淡地命令:“让开。”

立花亮不想走,他不甘心地盯着降谷零。

降谷零抬起手轻轻一挥,几道穿着黑西装的人从各个地方钻出来,将立花亮给按住了。

降谷零看都没看他,抬步迈出餐厅。

立花亮被几人狠狠打了一顿。

他们连话都没和安室殿说上,结果外面的狗却想爬床,想屁吃呢。

保时捷356A里,伏特加透过车内后视窗偷看了眼大哥,憨憨地问:“大哥,你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

琴酒收起手机,抑郁地说:“开你的车。”

伏特加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琴酒心情不好的原因很简单,苏格兰任务完成后,第一时间提交了报告,然后有人将苏格兰的行踪报了过来。

看那路线,显然是过来找安室透的。

旋即他想起之前提起少主时,委婉的提及了苏格兰。

然后他发现boss对苏格兰完全没有恶意,甚至连负面情绪都没有。

所以,苏格兰真勾搭上了boss,即将拥有名分吗?

他这样的实干家,最讨厌的就是叛徒和关系户了。

诸伏景光来得很快,降谷零站在餐厅外的路灯下吹着夜风,没觉得时间过去多久,诸伏景光就已经穿着时尚的薄毛衣和黑色的休闲外套站在了他面前。

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长到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降谷零嘴角含笑,温和地抬头,声音清冽干净:“苏格兰。”

诸伏景光应了声,上挑的猫眼在夜里更加明亮和锐利,可落在昏暗路灯下的金发青年身上时,变得柔和亲近。

他上前几步,将搭在胳膊上的风衣披在幼驯染身上,指尖点了点幼驯染的后背,柔和地说:“已经很晚了,我们走吧。”

降谷零和他并肩走着,二人没有谈论任务的事情,只是随口聊着日常。

“做任务忙到了现在,吃饭了吗?”降谷零关心地问。

诸伏景光刻意放重了脚步,轻松地说:“没有呢,一会儿安室可以陪我一起买菜做料理吗?”

降谷零扬了扬唇,愉快又放松地说:“没问题。我记得安全屋附近有个大型超市,东西很全面。”

诸伏景光肯定了他的说法:“你没有记错。你觉得鲜菇汤怎么样,能做出来吗?”

降谷零思索了下,认真地回应:“可以尝试下,不过我今天还想做栗子饭。”

诸伏景光先打开副驾驶的门,见幼驯染坐进去后,跟着坐在了副驾驶上。

启动车子后,他才目光沉静,语调平和地拍板说:“这个季节,刚成熟的栗子已经上市了,那就买一些一起做。”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从超市出来时,时间来到了夜里九点半。

回到安全屋里,二人一起合作完成了一顿料理。

降谷零虽然已经和琴酒吃过了,但还是陪着幼驯染又吃了些,最后一起刷碗消食了下。

他们前后沐浴完,就分开回房去休息,此时时间已经来到夜里十一点二十分。

这时,诸伏景光的房门忽然打开。

一缕微弱的月辉从正对着房门的窗户铺洒进来,一路蔓延在诸伏景光的脚边。

他没有开灯,而是借着月的微光,步伐轻盈地走到了降谷零房门口。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安静地坐在地上守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习惯,也许是三年前幼驯染的记忆重置,也许是三年间朝夕相处的陪伴,他已经习惯了幼驯染待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安安稳稳的活着。

而午夜零点这个时间点,让他有种微弱的创伤,总觉得会失去幼驯染。

诸伏景光抱着膝盖坐着,犹如幼童时期蜷缩在衣柜里一样。

只是那时候是期待救赎,现在却是默默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