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宫中内鬼
东西肯定还在皇宫里。
但……
方明看向一旁的大太监李某人。
“朕问你，从昨天夜里到现在，有没有太监或者宫女出宫？”
“回陛下，没有。宫中人离开皇宫，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而且都是奉主子的命出去办事的。”
“江山。”
“在。”
“搜查整个皇宫，所有的角落都要找到，命御林军一起搜查。”
“遵旨！”
皇宫那么大，数千间房子呢。
这一找就是大半天的功夫，可还是找不到。
就是说，那把刀很可能已经被人带出宫了。
或许，偷刀的人，也是个高手，所以能避开所有眼线。
然而，方明还抱有一丝希望。
如果宝刀没离开皇宫的话，只有一个地方，目前没被搜索过。
就是库房！内务府的库房，那是用来存放皇家贵重物品的地方。
黄金、白银、珠宝等物，都在里头。
“走！去内务府！”
内务府的钥匙是大太监李公公保管的，门锁没被打开过。
百名内卫进去一查，结果还真找到了。
江山将刀和包袱都拿到方明面前：“陛下，果然在。”
就是说，有人先偷了出来，然后放在库房里了。
而钥匙，就在李太监手中，他的嫌疑大了。
“小李子，是你偷的？”
李太监吓的一机灵：“陛下！奴才怎么敢做出这种事啊，奴才冤枉啊！不是奴才啊！”
小李子从齐国时期，就跟随方明了，他的忠心有目共睹。
而且，这太监不会武功，怎么能从血红的宫中偷走东西呢。
血红武艺高强，又在江湖上混了多年，一听到脚步声，肯定会醒来。
所以，偷刀之人，要么是脚步很轻的神偷，要么就是个练家子。
而太监都是不会武功的。
所以，这偷刀之人，应该属于前者。
单看这一点，范围很大。
可是仔细一想，圈子又很小，因为能从李太监那儿拿到钥匙的人，只能是他的亲信。
“小李子。”
“奴才在！”
“昨天夜里，可有人进过你的屋中？”
这可是性命攸关的时刻，李太监快速回想：“有！昨天夜里，奴才跟奴才的干儿子在喝酒，后来奴才睡着了。”
“干儿子？是谁？”
“小许子，他是上书房的伺候太监。”
“传这个家伙！”
小许子死了，被人一刀给杀了。
方明闻讯，立即赶过去，尸体还是热的。
宫里的内鬼很多啊，这太监被人灭口了，就是说，刀是他偷的。
而方明审问李太监的时候，有几十个人在场。
这些人可都是内卫和御林军啊。
在队伍中，还有内鬼。
御林军的兵器是刀，内卫则是刀剑各异。
用剑的人可以排除在外，剩下来五十多人……会是谁呢。
江山奉命，将五十个人叫到方明面前。
他代替皇帝问话：“死了个偷东西的太监，这太监是被你们当中的某个人杀的。我想请问，是你们站出来呢，还是我一个个来审问，我的手段，在场的人应该都知道。”
没有一人说话，只是相互间看了看对方。
“陛下，分别对他们用刑吧。”
法不责众，都用刑，会惹的部下不高兴的，也体现出皇帝的无能。
从太监的伤口来看，中刀的位置在后背。
只是一刀，已经割破大动脉，还伤到心脏，如此刀法，御林军达不到。
凶手在内卫之中。
这可是让人头皮发麻的事，因为内卫是方明最信赖的人。
每一个人都是江山发展的，只听命于皇帝。
有一个人可疑，就可能说整个队伍都可疑。
曾经的李天寿都没能在内卫中安插眼线，这支队伍对外可是完全保密的。
见方明沉默，江山跪下了：“陛下，臣有罪。”
“全国内卫不下二十万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能怪你。”
“陛下，臣以为，凶手一定在内卫之中。”
“你立刻查看他们每个人的刀，看谁的刀有血迹，也可能有血腥味。”
“是。”
江山一挥手：“拔刀！”
几十人一起拔刀。
“丢刀！”
刀全丢在他们面前的地上了。
江山一个个去检查，所有人的刀都没古怪？
不，有一个人的刀上有残留的酒气。
江山问道：“你的刀会喝酒么？”
“回大统领，属下每日都会用酒来清洗刀身，这个，很多人都知道。”
旁边的内卫说：“他说的是真的，他每天都用酒来洗刀，说是对刀的敬意。”
有这一说么，这是哪个地方的习俗。
方明注视着那人：“你，全身的衣物，都脱了。”
“陛下，这……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没关系，这儿都是太监，让宫女下去，你就不必害羞了。”
“可是……”
江山一凶：“陛下有旨，难道你想抗旨么？！”
“是，卑职遵旨。”
用酒来洗刀，这事，方明从没听说过。
偏偏在这个时候查出古怪的事，不是巧了么。
那内卫将衣服一件件剥下，最后还剩下大裤衩子，他不好意思了。
江山也很机灵，在地上的衣物中查找可疑物品。
他已经听懂方明的意思——用酒是为了掩盖血腥味，这刀刚用酒精擦拭过不久，所以，擦拭的布应该还在此人身上。
布上八成有血迹。
地上的衣物一顿翻找，江山呼出闷气，冲方明摇摇头。
“不是还有一件么。”
方明冲那人的裤衩子努嘴。
这名内卫马上就脸红了：“陛下，卑职就剩下一件裤子了，当着您的面，卑职怎么好都脱了呢。”
“朕又不是女人，你怕什么，脱！”
江山才不惯着他，直接用剑划开了他的裤衩子。
众目睽睽之下，全都看见了。
不过，大家都关心的，不是他的那地方，而是落在地上的一块布帛，上面有血迹，被酒给浸过，整条布帛都染红了。
见这一幕，江山的刀立即指着他的脖子：“是你！”
“陛下，卑职冤枉啊！”
“冤枉？怎么冤枉，在陛下面前，你还敢狡赖！许太监是你杀的，这是杀人灭口。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混入内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