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期和香菱等人实在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本文搜:常看书 免费阅读
尤其是洛子期。
说到底,之前他住在虞家,不过是为了给夏氏治病的,如今,夏氏已经醒了,就连虞淮竹的腿也已是恢复的差不多,按理,他该离开的。
可因为心里的某些不可昭示的原因,他不舍得走,就这么赖在了虞家。
但如今,虞晚已成了郡主,他总觉得自己和虞晚之间的距离似乎更远了一些。
香菱点点头附和道:“我是你得护卫,不合适。”
莫忘听洛子期和香菱开口,也有些扭扭捏捏的搅着自己的手指道:“我我也给虞姐姐添不少麻烦了……”
今日虞晚搬家的消息也是临时告诉他们的,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迷迷糊糊的拉着来了。
所以到底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瞎说什么呢?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不合适的?”虞晚瞪大双眼看着几人很认真的道。
夏氏闻言,也是连忙拉着几人温声道:“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们帮忙,否则晚晚一人也不知要受多少苦,在我眼里,你们也像我的儿女一般,咱就是一家人。”
“还是说,你们嫌弃夏姨啊?”
夏氏佯装生气,当即洛子期和香菱以及莫忘三人连连摇头。
见三人如此,夏氏这才笑着点头道:“不是就好,那赶紧跨火盆,饭菜都备齐了,你们不饿?”
“饿,我先!”莫忘年纪到底小,一听这话,最后的犹豫都没有了,连忙就一个助跑,跳过了火盆。
洛子期和香菱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眶都有些红。
他们的父母早已不在,即便在,也都从未给过他们任何温暖。
相反,在虞家,有夏氏有王嬷嬷在,却让他们感受到了来自长辈的关爱,心中都暖了几分,到底没有再迟疑。
等到所有人跨完火盆,夏氏满意地拍手,眼中泪光闪烁:“好!从今往后,咱们一家平平安安,和和美美!”
“平平安安!和和美美!”大家齐声应和,一个个笑容灿烂极了。
虞晚站在大门口,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扫过,火光映照下,让她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
这一瞬间,让虞晚对这个世界终于有了彻彻底底的归宿感。
府内早已准备妥当。
前院摆了几桌简单的席面,王嬷嬷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忙前忙后,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饭菜香气。
虞晚深吸一口气,嗅到了松鼠桂鱼的酸甜气息,还有她最爱的糯米藕的香甜味道。
正当一家人准备入席时,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有下人匆匆来报:“夫人,郡主,外头来了好些人,都派人送来了贺礼,说是恭贺乔迁之喜。”
虞晚与虞淮竹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她本不欲张扬,但昭仁帝亲封郡主这等大事,又岂能瞒得过京中这些耳目灵通的权贵?
不一会儿,府门前就堆满了各色贺礼:精致的瓷器、上好的绸缎、名贵的药材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看来咱们昭宁郡主的面子不小啊。”虞淮竹摇着轮椅过来,打趣道。
虞晚撇撇嘴,却并不这么想,只摇头道:“这些人啊,怕是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再说,我倒觉得,这些人未必是奔着我来的,大哥可别忘了,你可是陛下亲自特邀的编修,天子近臣,未来不可限量呢。”
她这个郡主,虽是有食邑的,但却也并非是权贵中心,还不至于让这么多人追捧。
所以虞晚倒是认为,这其中怕也还有虞淮竹的缘故。
毕竟,虞淮竹年轻,又才华横溢,早有才名在外,如今,又被昭仁帝看上,破格将其特邀封为翰林院编修。
甚至,专门让其编译《洛书密卷》,所有人都知这个《洛书密卷》对昭仁帝和天昭国的重要程度。
而虞淮竹不到两日就已破译不少,足以证明其能力。
所以,虞晚觉得这些人更多的应该还是看上了虞淮竹的潜力。
夏氏听着虞晚和虞淮竹的话,却是笑着轻轻握住女儿的手道:“无论是因为晚晚,还是因为淮竹,对于娘而言,你们都是娘的骄傲。”
“不必管那些人的目的,今日咱们只管高高兴兴地庆祝。”
说着,她转向满院子的下人,提高声音道:“今日乔迁之喜,府里上下都有赏!”
欢呼声顿时响彻整个郡主府。
灯笼的红光与烛火的暖意交织在一起,将这座崭新的府邸映照得格外温馨。
宴席散后,众人各自回了院落休息。
虞晚踏着微醺的步子走在回廊下,夜风拂过她泛红的脸颊,带来一丝清凉。
“郡主。”身后传来周嬷嬷恭敬的呼唤。
虞晚驻足回首,廊下的灯笼在她眼中化作了重叠的光圈。
她眨了眨眼,才看清周嬷嬷手捧账本,正恭谨地站在三步之外。
“周嬷嬷有事?”
虞晚的声音带着几分酒后的慵懒。
方才席间高兴,她多饮了几杯果酒,此刻只觉得脚下发软,眼前景物都蒙着一层柔和的薄纱。
周嬷嬷快步上前扶住虞晚的手臂:“奴婢送您回院。”
穿过几重月洞门,两人来到虞晚居住的栖霞院。
院内新栽的桂花树散发着淡淡幽香,与虞晚身上的酒气交织在一起。
进了内室,虞晚便瘫坐在黄花梨圈椅上,纤细的手指揉着太阳穴,眉心微蹙。
“头疼了?”
周嬷嬷见状,立刻放下账本,站到虞晚身后。
她将衣袖挽起半寸,露出布满老茧却异常灵活的手指,轻轻按在虞晚的太阳穴上。
“嗯……”
虞晚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周嬷嬷的手法极为老道,指尖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缓解了她的不适。
那双手仿佛带着魔力,从太阳穴到百会穴,再到风池穴,每一处按压都精准到位。
“是这样……”周嬷嬷一边按摩,一边轻声道:“今日府上收的贺礼,奴婢不知该如何处置,特来请示郡主。”
虞晚闭着眼睛,声音含糊:“这事儿你与我母亲商量便是……”
她此刻只想沉溺在这舒适的按摩中,不愿思考这些琐事。
周嬷嬷的手法未停,声音却更恭敬了几分:“是夫人让奴婢来寻郡主的。夫人说,这毕竟是郡主府,往后一应事务,都该由郡主亲自定夺。”
虞晚闻言,微微睁眼,略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