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色不错啊!之前我想求都没求到呢!陆靳言一定花了不少的心思吧!”姜青青目光都被菩提串都吸了过去,眼里的羡慕藏不住。
她有段时间很痴迷这些东西,所以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菩提串难得。
温南姝淡笑着放下袖子,假装不经意地提起,“我想要他就给我准备了呗,他一直都这样的。”
温言卿隔着一个座位沉沉地凝视着。
就算是这么远,她也清楚地看到了她手上的那串菩提串是她落在陆靳言车上的那一串。
一度被她视作最珍视的东西,轻易地落在其他人的手上。
温言卿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心脏一下一下地抽着疼。
“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一直听不到温言卿的回声,陈婉宁抬起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温南姝,顿时心里来了火。
“不是,这地方也碰到这么晦气的人!还有那个姜青青,之前不一直都跟在你后面的吗?势利眼的东西。”
温言卿收回眼,不再去想菩提串的事情,扯起嘴角和陈婉宁碰杯,“不管她们,继续喝,你继续说。”
今天是专门陪陈婉宁出来放松的,她不希望因为其他人扰了兴致。
两个人继续回归正题,但温南姝那边地声音像开了扩音器一样拼命地往这边钻。
“一转眼你都要和陆靳言结婚了,温言卿知道了得气死吧!毕竟她之前那么喜欢陆靳言!”
“她喜欢有没什么用,靳言对她那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要和他结婚的人是我,气死才好呢!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听说她妈前段时间被撞死了?”
“是啊,报应吧,她也快了,拿走不属于自己东西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不过到时候要是她求我,我还是可以大发慈悲让她当我的保姆伺候我的!”
两个人捂嘴笑的欢。
“妈蛋,简直是欺人太甚!当你身后没人了是吧!”陈婉宁终于忍不住了,猛的起身抓起酒杯往那边去。
温言卿赶忙起身拦,但陈婉宁的动作太快,她根本拦不住,只听到一声脆响后,酒瓶在温南姝的头上碎了。
温南姝根本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还是姜青青先反应过来,拿起桌上的酒杯要反抗,被陈婉宁眼疾手快地打掉了。
“你们两个人活腻了是吧!说谁呢!她温言卿不想惹事不跟你们计较,老娘我最不怕的就是惹事!欺负她头上去,你们算是碰到硬茬了!”
“陈婉宁,你疯了!”温南姝终于回过神来,刚要打回去,脑袋一阵眩晕踉跄地坐回了沙发上。
姜青青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南姝,你头,头上流血了……”
……
再次踏入医院的时候,温言卿真觉得自己以后出门得好好看看黄历,姜青青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跟着护士进急诊室。
“还瞪!我就该把她那只打瞎!你当初对她多好!,你俩就是穿一条裤子的,现在好了,穿上别人的裤子了!”陈婉宁越想越气,把温言卿给她买的水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还在学校那会,姜青青的家世不如温言卿出众,她那会就是默认的温言卿的小跟班,对身世不好的温南姝那是看一眼也脏。
温言卿性格好,没少帮她,甚至有一年姜青青和家里闹了矛盾,学费还是温言卿帮忙交的,怕她过得不好,没少把她带回家里吃饭,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温南姝的舔狗。
陈婉宁恨不得再打她一巴掌解气。
温言卿安慰她,一转身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温衡和陆靳言。
温衡站到她面前,不分青红皂白,“温言卿,五年了,我没想到你竟然变得这么恶毒了,你变了。”
他的声音很冷,冷到有一瞬间温言卿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她木讷地抬头望向温衡,他的脸色很难看,像是笃定了今天的这一切就是和她有关,连她的一句辩解都懒得听,只要是和温南姝有关的,他只相信他自己。
温言卿深吸一口气,也懒得辩驳,“谁能不变呢?你不也变了吗?对我的成见这么深,连给我时间说话的耐心都没了吗?”
陆靳言低头看了她一眼,她盯着地看着温衡,模样委屈又倔强,他舔了舔后槽牙,跳开话题,“人怎么样了?”
温衡这才想起来,顾不上问温言卿,去找医生。
医生说陈婉宁打人的动作太重,有点脑震荡,人才刚从急诊室出来,温衡就先进去看温南姝了。
陈婉宁心里的气还没消,借口上厕所去外面吹吹风醒酒。
走廊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陆靳言在她身旁坐下,温言卿见他坐下,下意识地要隔开一个位置,但旁边没位置,只能僵硬地坐在原位。
他看了一眼她的手,声线沉沉,“伤到了?”
温言卿抽回手,很快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很神经,人又不是她打的,她紧张什么,干脆直接把手摊给他看,“我说了,动手的不是我。”
陆靳言默了一瞬,解释到,“温衡很在乎温南姝。”
言外之意,刚才的那些话让她忍着别往心里去,。
温言卿平淡地回应,“我知道,他以前对我也这么在乎,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打算去找陈婉宁,一会儿还有一场大战,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时候,起身的时候忽然想到,从包里拿出车钥匙还给他。
“车子还在酒店楼下,你自己去拿吧。”
陆靳言摸着冰凉的车钥匙,“你用吧,我暂时不需要。”
“不用了。”温言卿背对着他,留下一个清瘦修长的背影,“不用这么虚伪,也犯不着用这种方式恶心我。”
陆靳言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陆靳言,以后把我东西送出去的时候,麻烦请你征求一下我的同意。”
陆靳言眉头一簇,立刻想到了什么,摸了一把自己的手腕,果然没摸到那串菩提串。
再抬头的时候,温言卿已经走远了。
他拧着眉,气压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