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爱吃榴莲 作品

第七百三十七章 确实有收藏价值

第七百三十七章 确实有收藏价值

阳光斜照在村委会斑驳的砖墙上,陈默指间的手串流转着琥珀般的光泽。

赵德柱搓着手解释:“要凑齐二十颗龙纹果核,得翻遍七八座山头。”

老支书比划着三根手指:“光打磨就用了三个寒暑。”

青年突然拍案而起,惊得屋檐下打盹的麻雀扑棱棱飞散:“咱们守着金山要饭呢!”赵灵泉手里的登记簿差点落地,只见陈默抓起扩音器跃上八仙桌。

“乡亲们看好了!”他高举那串龙纹珠,阳光穿透果核映出瑰丽纹路:“城里人管这叫树籽玉,故宫里皇帝把玩的核桃能拍出天价!”

底下响起窃窃私语,几个老汉摸着腰间烟袋直摇头。

赵德柱抱来三筐陈年手串,陈默如获至宝地翻找。

突然他动作顿住,串着九凤朝阳的珠链在尘灰中泛着暗红,显然是某家姑娘的压箱嫁妆。

“这些我全要了。”

陈默将精品手串装进檀木匣,转头对会计喊道:“记好每户的件数品相,年底按拍卖价分成!”正在嗑瓜子的妇女主任手一抖,瓜子仁滚进砖缝。

暮色渐浓时,陈默望着满桌手串眉头微蹙。

赵灵泉递过搪瓷缸轻声道:“真要拿这些送礼?”青年摩挲着龙纹珠苦笑:“先让省城的藏家们开开眼,等拍卖槌落下。”他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咱们就等着数钱修路吧。”

晒谷场上的老槐树沙沙作响,赵德柱挠着后颈嘟囔:“人家文玩镶金戴玉的,咱这山核桃能算啥宝贝?”

可当陈默把龙纹手串举过头顶时,人群里几个外出闯荡过的青年突然想起,省城文玩市场里,一串普通核桃都要价上千。

“明星带货就是活广告!”陈默踩着磨盘比划:“等电视台主持人戴上咱们的手串,全国藏家都得抢着进山收料!”老会计手里的算盘珠子突然打滑,噼里啪啦滚落满地。

赵德柱急得直跺脚:“陈书记您要就拿走,提钱不是臊我们脸吗?”几个老太太颤巍巍捧着家传珠串往桌上放,褪色的红绳还沾着陈年灶灰。

回县城的吉普车颠得厉害,陈默握着手机像攥着定时炸弹:“老李,县里要和赵家村合办文创公司,带着合同半小时内到!”

副驾上的赵灵泉看着后视镜里成箱的果核,恍惚间像是载着整座金矿。

政府大楼会议室灯火通明,涂克曼盯着投影仪上的手串特写,指甲在记事本上掐出月牙痕。

当陈默说出“年产值破亿”时,财政局长刚喝进嘴的茶喷在了报表上。

“知道明星同款溢价多少倍吗?”陈默敲着白板上的数据分析:“等拍卖行开出首单,咱们得连夜封山控产量!”角落里有人小声嘀咕:“去年喂猪的果核,今年要当金疙瘩卖?”

赵灵泉抱着文件站在门边,突然想起奶奶常说山里有灵,或许那些被羊嫌弃的野果,真在等一个识货的人。

夕阳将县政府大楼镀上金边时,陈默夹着公文包冲进会议室。

正在玩转笔的左丘钰轲突然坐直身体,白色鲨鱼裤包裹的修长双腿引得后排科员们频频侧目。

她浑然不觉地抢过桌上最精致的龙纹手串,对着顶灯细细端详。

“这是咱们长阳县的致富密码。”

陈默抹了把汗,将十几串野果核制品摊在会议桌上。

涂克曼捻着凤纹手串若有所思,财政局长却盯着珠串直挠头,这玩意和村口老汉盘的山核桃有何区别?

文玩爱好者小王突然拍案:“这包浆绝了!”他举着放大镜的手都在抖:“天然龙鳞纹配上玻璃底,比海南黄花梨还润!”

会议桌顿时炸开锅,几个女干部争相传看那串九凤朝阳,珠链在她们腕间折射出琥珀色光晕。

钱行长摸着地中海苦笑:“陈书记您这是要让我当赌石客啊。”

他掏出计算器啪啪敲着:“设备采购加厂房建设,首期投入就得……”话音未落,左丘钰轲突然把龙纹手串往雪白皓腕一套:“这串我要了,当抵押物够不够?”

陈默瞥了眼她晃动的长腿,想起上个月被这丫头踢坏的办公室门锁,咬牙道:“钱行长放心,等明星带货炒热市场,咱们按拍卖价分成。”

窗外

暮色渐浓时,投影仪将羊不理果核的显微照片投在墙上,天然形成的龙凤纹路让满室惊叹。

暮色透过会议室的百叶窗斜切在地板上,钱行长摩挲着佛珠手串沉吟:“县财政的贷款额度……”话锋突然一转,“不过这龙凤纹确实有收藏价值。”

到底是老金融,眼见着会议室里众人传看手串时发亮的眼神,心里算盘早就打得噼啪响。

陈默转头看向跷着二郎腿的左丘钰轲,姑娘正把龙纹手串往运动手环上叠戴。

他清清嗓子:“左丘县长,有个重大任务需要您亲自挂帅。”

盘算着给她安排个远离县城的差事,省得这位大小姐闲来生事。

“终于知道求我了?”左丘钰轲晃着签字笔挑眉。

陈默顺势递过项目书:“厂房建设、设备采购这些核心环节,非您这样的干将不可。”

特意加重了“核心”二字。

看着对方眉飞色舞地翻看图纸,陈默暗松口气,等这姑奶奶扎进赵家村的深山里,至少能消停两个月。

谁料左丘钰轲突然攥住手串:“这个当定金!”惊得陈默一个侧身避开:“样板要送明星造势的,山里还有更好的!”

次日破晓,吉普车碾过露水未干的山道。

赵灵泉抱着装满手串的檀木盒,看后视镜里晨雾缭绕的县城渐渐模糊。

当省城地标映入眼帘时,陈默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陈大书记终于想起我了?”电台主播特有的磁性声线从听筒溢出。

陈默望着高速路牌上“省城15km”的标识笑道:“给你带了个改变文玩界的宝贝。”

暮色中的高铁站灯火通明,陈默挂断电话后对着手机屏幕挑眉:“禹主播未卜先知啊。”

他特意将尾音拖长三秒,仿佛真带着几分想念,实际上后背已渗出冷汗,上次被这姑奶奶坑进演播室的惨痛经历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