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爱吃榴莲 作品

第七百三十章 静待时机

第七百三十章 静待时机

陈默指节抵在他喉结处,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亮青年手臂上暴起的青筋。

“专业杀手应该知道。”陈默膝盖压住对方胸腔,“真正的猎手从不多话。”

骨裂声与床头座钟的报时声同时响起,十二道钟鸣淹没了最后的闷哼。

陈默扯断向娇丽脚踝的尼龙绳,瞥见床头柜上散落的玫瑰花瓣:“披件外套,我给林警官打电话。”

他指尖残留的麻绳纤维随着拨号动作簌簌飘落。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林芯怡正用指节叩击战术腰带。

当看到陈默衬衫领口的唇膏印,她不着痕迹地别开视线:“嫌疑人呢?”

审讯室的白炽灯管下,杀手歪着脖颈瘫在铁椅里,青紫色的血管在颈间虬结。

陈默掰开他僵硬的牙关,破碎的智齿里渗出墨绿色液体,像极了实验室的氰化物样本。

“通知省厅成立专案组。”

陈默扯下沾血的手套,“敢对公职人员动手,必须揪出幕后黑手。”

窗外飘起细雨,警局楼顶的国徽在雨幕中泛着冷光。

林芯怡递过温热的姜茶,看到向娇丽裹着外套在走廊长椅瑟瑟发抖。

她突然想起上个月扫毒行动缴获的暗网名单,某些境外网站明码标价悬赏官员性命,最高标价达七位数。

陈默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泛白的天空,指尖轻敲手机屏幕。

此刻他需要的不是证据,而是让整个省城的清晨都被这条爆炸性新闻惊醒,某县委书记深夜遇袭,这足以掀起惊涛骇浪。

林芯怡倚在警车旁目送两人离去,嗅到向娇丽发梢残留的玫瑰香波气息。

她攥紧现场照片,那些散落在婚床上的红绸碎片,像极了被撕碎的喜帖。

“通知所有媒体渠道。”

吕庆川的助理刚退出书房,水晶杯便在波斯地毯上炸开猩红酒渍。

这位商界大鳄盯着晨间股市数据,鼻腔里发出冷哼:“以为放几匹狼崽子狂吠就能撼动森林?”

而在城市另一端,陈默正将通讯录里的名字变成多米诺骨牌。

当第七通电话拨通时,田淑梅清冷的声音传来:“省纪委舆情监测系统三分钟前已经亮起红灯。”

晨光透过纱帘洒在阳台上,向娇丽蜷缩在陈默怀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衬衫纽扣。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惊起几片飘落的梧桐叶。

“省常委会今早炸锅了。”

江锋的声音裹着电流声传来,“书记的茶杯在会议桌上炸开,现在全省刑侦精锐都在往省城集结。”

陈默轻抚着向娇丽颤抖的肩胛,嘴角勾起弧度,这正是他要的惊雷。

官场犹如棋盘,暗流汹涌却自有规则。

你可以截杀对手的棋子,却不能掀翻整个棋盘。

吕庆川的昏招就像在围棋盘上掏出了手枪,瞬间触动了所有执棋者的神经。

s委大楼里,安保系统连夜升级了三个防护等级。

领导们震怒的不是某个县委书记遇险,而是有人撕破了那层心照不宣的幕布。

毕竟谁也不想在批阅文件时,突然从红头文件中摸出带血的刀片。

此刻全省处级以上干部的保密手机都在震动,通报内容结尾的七个感叹号,彰显着这场风暴的烈度。

陈默望着楼下突然增多的巡逻警车,知道吕家的商业版图即将迎来最严苛的“合规审查”。

晨雾未散,陈默站在落地窗前摩挲着茶杯。

江锋的来电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省常委会今早掀了桌子,书记的紫砂壶碎了三只。”

他望着楼下突然增多的巡逻警车,知道这场风暴已然成型。

官场如戏台,暗潮汹涌却讲究个“规矩”二字。

有人掀了台板往戏服里藏刀,角儿们自然要群起攻之,毕竟谁也不想唱《铡美案》时真挨铡刀。

左丘家老宅里,青铜香炉被拐杖敲得咚咚作响。

“陈老鬼!你家那小兔崽子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左丘老爷子冲着电话喷唾沫星子,军装上的勋章叮当乱颤。

电话那头传来茶盏轻碰声:“总比某些人当年在野战医院……”话没说完就被暴喝打断:“少翻旧账!给老子盯死吕家那老棺材瓤子!”

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中,陈默正驱车穿过制药园区。

他摇下车窗,任由料峭春风灌进来,这场借势而为的博弈里,他要做的只是轻轻推倒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陈默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俯瞰长阳县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陶瓷茶杯。

他深知眼下与吕家的较量如同与虎谋皮,与其贸然出击,不如静待时机。

那些深埋在企业账本里的秘密,终将成为刺向对手的利刃。

此时京城吕宅门前,左丘继仁的军靴正重重叩击汉白玉台阶。

门童刚探出头,就被这位开国老将用拐杖顶开:“叫吕元飞滚出来接驾!”他身后的陈隆发捻着白须冷笑,孟锦鑫的牛皮军

靴已踩碎门前两盆百年罗汉松。

会客厅里,左丘继仁的拐杖化作判官笔,青花瓷瓶在炸裂声中化作齑粉。

“景德镇御窑的龙纹胆瓶?”他睨着满地瓷片嗤笑,“倒是配得上当夜壶。”

吕元飞闻讯赶来时,正看见自己珍藏的黄花梨八仙桌被劈成柴火,那是用三箱金条从末代王爷府换来的珍品。

吕元飞面色铁青地低吼:“你们左丘家别欺人太甚!”话音未落,左丘继仁的军靴重重踹向紫檀木椅,雕花椅背应声断裂。

“怕不怕咱们试试?”这位开国老将扯开风纪扣,露出胸口狰狞的弹痕,“老子当年在前线***的时候,你还在后勤部打算盘!”

吕元飞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他何尝不知军政世家各有根基,只是想到家族筹划二十年的大计,终究强压下怒火:“左丘老哥有话直说,何必拿物件撒气?”

“装什么糊涂!”左丘继仁突然揪住对方中山装前襟,“你们吕家崽子买凶杀人,当京城都是睁眼瞎?”力道大得将吕元飞推得踉跄撞在博古架上,明清瓷器碎落满地。

眼见三位元老冷眼旁观,吕元飞抹去额角冷汗:“犬子久经商海,不懂官场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