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独占
迟了。
靳修冷面不改色地扯着淡。
偏苏心信了。
我掐着表进来的!苏心很不服气的说。
用秒表了?
秒表?苏心一愣。
靳修冷从容不迫:迟了三秒。
你——!
苏心气得跺脚,分明就是耍赖!
这里谁说了算?
靳修冷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苏心强忍翻白眼的冲动:那请靳总出示秒表证据。
过来。
见他当真唤她,苏心心里打鼓。
这变态不会真掐着秒表吧?
虽然她觉得他不至于这样较真,但想到他那么变态,或许真的会掐。
她磨蹭着挪到他面前两步远,梗着脖子:到、到了...
靳修冷长腿一伸,苏心猝不及防被绊倒。
就在她即将摔个狗吃屎时,一只大手拎住她后衣领,将她悬在半空。
王八蛋!
苏心羞愤交加,耍我很好玩吗?
是。
靳修冷拎着她晃了晃,像摆弄提线木偶。
苏心彻底炸毛,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抱住他的腿,啊呜一口狠狠咬下去!
嘶——
靳修冷倒吸冷气。
这女人属狗的吗?
他揪住她长发想扯开,却发现她宁可头皮被扯痛也不松口。
那双噙着泪的眼睛里,满是倔强的怒火。
莫名心软了一瞬,靳修冷松开手:够了。
苏心却像只发狂的小兽,充耳不闻。
靳修冷只好捏住她下巴逼她抬头:听话。
不听!
苏心声音带着哭腔,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靳修冷挑眉:来。
他倒要看看这小野猫能疯到什么程度。
苏心一个猛扑将他按倒在沙发上,对准他脖颈就是一口!
苏心第一次如此渴望变成吸血鬼,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喉咙!
她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这样狠,齿间弥漫开来的铁锈味让她自己都愣住了。
靳修冷更是瞳孔骤缩——
这女人竟真让敢把他咬出血?
长本事了...
他正要发怒,却在看到她满脸泪痕时顿住了。
这个倔强的女人,宁可咬人也不肯服软,此刻却哭成了泪人。
靳修冷难得产生一丝动摇:是不是欺负得确实狠了点?
混蛋!网上都在骂我!妈妈怪我!陈玲珑害我!连你也欺负我!
苏心边哭边骂,手上力道丝毫不减,拽着他脖子又要咬。
可当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她自己先慌了神。
血...血...
她颤抖着松开嘴,看着靳修冷脖子上渗血的牙印,整个人都懵了。
靳修冷玩味地看着她发疯又自责的模样,突然伸手抹去她唇角的血渍:好喝吗?
他的血。
苏心呆住了。
小傻子。
他低笑着,将指尖的血抹在她唇上,俯身亲了下来。
血腥味瞬间漫开,苏心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反咬了她一口!
唔!
她痛呼出声,眼泪夺眶而出。
两股鲜血交融,竟有种血脉相连的错觉。
苏心绝望地想:这下连灵魂都被他烙上印记,永生永世都逃不掉了...
为什么哭?
靳修冷不悦地皱眉,我也染了你的血,扯平了。
大魔鬼!王八蛋!
苏心捶打着他,谁要和你血脉相连!
由不得你。
他强势地扣住她后脑,再度吻下。
这个吻比先前更加暴烈,苏心渐渐放弃了抵抗。
既然逃不掉,不如……试着去感受一下?
想到这,苏心颤抖着闭上眼,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暴风雨。
可就在这时,眼前突然一黑...
又耍什么花样?
靳修冷察觉到异样,发现她竟昏了过去!
这已经是第三次在这么要命的时候强行终止了!
靳修冷额头青筋暴跳,再这样下去他真要去看男科了!
麻烦!
他咬牙切齿地掐了掐苏心的脸,真想不管她了!
但最终还是拨通了内线:叫路远征来书房。
路远征一进门就看见熟悉的场景:又把人扔地上?上次不是说过要绅士点?
呵。
靳修冷冷笑,没扔出去算我仁慈。
“你啊……”
路远征无奈摇头。
他想去抱苏心,却被靳修冷一脚拦住:上次的话没听进去?
大哥!
路远征无奈,要治病总得让病人躺好吧?这可是我的病患!
你的?
靳修冷眼神阴鸷,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你再说一句试试?”
路远征额角青筋直跳,他实在看不下去了:靳总,您既然这么在意苏小姐,就不能对她温柔点吗?
靳修冷抬眸,眼神陡然锐利如刀:怎么,喜欢她?
路远征心头一凛,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他没想到靳修冷对苏心会如此霸道,这样强盛的独占欲,简直叫人心惊!
可既然这么在意,怎么又把人气晕过去了?
这操作实在让人看不懂。
但路远征可不敢说什么了。
他只能是尽职尽责的当好自己的医生。
她没什么大碍。
路远征仔细检查后叹了口气,还是情绪过度激动导致的晕厥。不过...
他的目光落在苏心嘴角的血迹上,欲言又止,这是...
少问。靳修冷的声音骤然降至冰点。
路远征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看来是有什么故事?
当好你的医生就行。
靳修冷冷冷地道,那眼神仿佛在说再多嘴就让你永远闭嘴。
行吧。
路远征识相地收拾药箱,只是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我看她这样子,估计这段时间都没能好好吃饭。
看着苏心消瘦的脸庞和明显的黑眼圈,他不禁心疼,网上那些事,换谁都得崩溃...
够了。
靳修冷直接打断他的话,语气不容置疑,他女人的事,自有他来操心,旁人都少管!
路远征耸耸肩,一个字都不多说了,
等他走出去后,靳修冷站在床边,凝视着苏心苍白的睡颜。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
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只是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
这个动作持续了许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