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这俩孩子站在一起,一个气势张扬,一个乖巧憨笑……嗯,气势张扬的是她闺女。
且不说自家闺女和屿哥儿是周瑜打黄盖,单说武力值……她都不能昧着良心说屿哥儿能欺负人,毕竟事实证明,屿哥儿打不过。
“那你就回来告诉咱们,我们这个当爹娘的给你做主。”郑氏说完,又谆谆嘱咐小闺女,“可不许欺负屿哥儿!”
“没欺负!没欺负!苑姐儿才不会欺负我哩!”不等盛苑应声,安屿先帮忙澄清说,“我俩可好哩!”
郑氏和盛向浔见他这样言说,真不晓得是该欣慰屿哥儿对苑姐儿的感情,还是哭笑不得:“……俩人好就好。”
“侯爷,夫人,大婚的吉时已到,是该出门子的时候了。”喜娘话声刚落,鞭炮就噼里啪啦响了起来,这是吉时到上花轿的提示。
“那行,那……就走吧。”郑氏点点头,才说话,泪珠儿又泛了出来。
“侍郎,此刻……该您哭嫁了,您可得哭两声儿啊!”喜娘见盛苑跟没事儿人似的扭头就要往外走,当即顾不上礼节,连忙按着盛苑胳膊,轻声提示,“若让外面儿见着,清楚地自是知晓您不拘小节,可不清楚的,怕是要说您恨嫁了。”
“我只是嫁人又不是骨肉分离,没事儿我还要常回来的!”盛苑想哭着演一演的,奈何她是真哭不出来。
之能抻着脖子跟她娘说:“您和我爹也别哭了,明儿我们就住回来。”
用帕子按压眼角的郑氏,和用袖子擦眼的盛向浔,默契一致地停下了动作。
忽然间,好像感伤都消散了呢!
“其实也不用这么迅速。”郑氏走过来,好像不舍地搂住了小闺女,“明儿后儿又要进宫又要去安国公府,太忙了。”
盛苑没有防备,习惯性的将头放在她娘肩膀上,刚要顺势撒娇,就听她娘小声说:“乖孩子,哭一声,啊!”
盛苑忽感不妙,刚想张嘴说话,胳膊上的肉肉就遭到偷袭。
朋友们,这捏起来拧的痛楚,谁懂啊?!
“嗷~~”盛苑条件反射地叫出声。
可呼声才出,就让郑氏捂住嘴了。
“不哭不哭,过几天回门儿,咱们就能见了。”郑氏真事儿似地抱着闺女轻轻拍打安府,“乖,快去上花车吧。”
“……”盛苑吸吸鼻子,眨着无辜的眼睛,瞅着自家娘亲演技爆发,简直不可置信。
在旁看个一清二楚的喜娘,都震惊得要麻木了:所以、原来、其实……在这座人才辈出的永兴侯府里,永兴侯夫人才是真狠人!
有了这个认知,喜娘动力大增,干劲儿十足的吆喝着鞭炮、喜乐走起!
还真别说,盛苑抽抽噎噎的样子,真有新嫁娘的意思。
“不哭不哭,很快就好了。”
安屿牵着盛苑的手,心疼的小声安抚。
他和盛苑一起长大,很是清楚盛苑瞧着娇气,实际上她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受伤不怕受罪,只是害怕忽然让大人拧捶。
不是因为疼,只是单纯委屈。
幸好盛苑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不需要让人劝,自己就好了。
……
噼里啪啦连响不停的鞭炮,喜气洋洋的鼓乐之声、周围看客祝福之语,不约而同的促使气氛达到顶峰。
“晟哥儿,你们怎么刚没进去?”府门外,花车旁,卢晟、欧阳翎、薛紫宜等人围站着,盛苑看着这些至交好友、同窗同僚,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没见到他们。
她这般说完,就见几人面露无奈的彼此对觑。
“其实,我们几个才从府里出来。”欧阳翎无语的翻翻眼,朝着卢晟耸耸肩,撇嘴,“主要是某两人一对上眼,就瞧不着别人了。”
他这话声才落,盛苑和安屿就见卢晟几人很是赞成的点头应和,那动作不说一模一样吧,也是原版复制。
“啊,这,那个……吉时已到,苑姐儿,咱们上花车吧!”最好的应变是顺势而为,安屿干脆当他们不存在,扶着盛苑就跳上了换好马匹的花车。
第九百九十一章:热闹
“【满城炮仗响,状元作嫁娘!喜糖喜钱筐筐掷,好言好语盈街巷!】”
一群总角小童,三五成队的嬉笑着跑作一团,不是追在喜队两侧手舞足蹈的唱着歌谣,就是缀在喜队后方捡拾喜糖喜钱,一条街巷尚未跑完,他们腰上挂着的小竹篮篮底就铺满夹杂着炮竹红纸的铜钱和糖块儿,远远瞧着倒是喜庆好看。
“祝盛六元和小侯爷永结同心,鸳盟永续!”
“祝盛侍郎和小侯爷佳偶久好,百岁长伴!”
“祝盛状元和小侯爷日日欢愉胜今日,朝朝美满胜今朝!”
“……”
连绵不断的鞭炮声,悠扬欢快的喜乐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恭贺声,各自独立又彼此交织,所过之地喜庆的气氛徘徊不散。
“哇,快瞧,新娘子好漂亮啊!”
“这拉车的两匹高头大马好威风啊!”
“看那两只站在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