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谁不晓得那是给遴选后继皇储做准备呢!”
邝绮姐儿有所意动确实不假,可她理智尚存:“就是世子有意,只怕舒氏和盛国公府那边儿也不答应。”
“可是奴却不这样认为。”清泉眨着眼,问,“主子,您推人及己,想想,若您是皇后,自己女儿才丢了不久,踪迹安危全然不知,这等情形下,您能允许旁人占了自己女儿的位子?”
“自然不能!”邝绮姐儿代入女儿的刹那,反应激烈起来。
“您看吧!”清泉继续说,“要奴说,内阁的老大人们都是男子,不曾亲自孕育,不知十月怀胎之苦,故而不能懂得这份牵扯羁绊,所以才会一拍脑门子,想出这等招皇后记恨的主意。
皇上皇后虽说答应下来,可以奴的猜想,也不过是想找个宽慰,就算真要再选皇储,也必不从现在这波人选里出。说句僭越之言,若此刻真定下人选,只怕皇太女就真找不回来了。”
“你说的很对!”邝绮姐儿眼眸一亮,“我若是皇后,只怕都会选女郎……这般的话,内阁朝臣也好,盛氏、谢氏、宗亲也罢,对于这次的人选都不会过于热衷,自然也就给寻找皇太女铺垫了充足的时间和安全空间……看来,我真要找世子好好儿谈谈了,说不得淳姐儿和皇后有缘呢!”
邝绮姐儿越想越激动,说着话就要去悟本斋寻盛昕。
不过没等她过去,盛昕就先一步派人来了闻雅阁,请她移步至悟本斋。
……
“和离书?世子,你竟是要同本伯和离?!”邝绮姐儿委实想不到,自己才进了悟本斋的书房,迎接她的就是盛昕递上的和离文书,顿时,气乐了。
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无奈
“莫要恼,这不是和离书,是你我婚事的解约书。”
盛昕目光温和的看着邝绮姐儿,不紧不慢的说:“你我婚事从何而来,咱们彼此都清楚,而今你我缔结姻缘的最初目的已然达成,而后再延续……意义也不大。”
“看来世子没忘记你我乃是先皇赐婚!”邝绮姐儿目光的温度降到了冰点,捏着和离文书的手微微一使劲儿,那张纸片便瞬间就碎成了纸屑。
她随意的抖了抖手,无数纸屑便若雪花一般,窸窸窣窣落于地上。
“你我之婚姻,既不曾因情爱而起,亦不曾因信义而生,不过利益交换……那既然始于利益,自然也要终于利益,自始至终才是道理。”
邝绮姐儿抚着镯子直视向盛昕:“虽不知世子缘何来这一招,可世子莫要忘了淳姐儿,她是你的亲生的女儿,自是你的责任,你我一拍两散,自是各自安好,可是淳姐儿怎么办呢?”
盛昕目光在碎纸屑上一扫而过,轻叹口气说:“淳姐儿是海安伯府的继承人!当然,我是她父亲,我活着,永兴侯府自然是她的底气,可若是我不在了呢?与其你指望旁人,不若教她懂得自立自强。”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随之,视线再度与邝绮姐儿探究的目光对上:“我们搬出侯府之后,我知你定然会带淳姐儿回海安伯府,若是你仍旧存着给淳姐儿积累人脉寻找靠山的打算,却不思教她坚强自立,我劝你还是解除和我的婚姻关系,至少,你和淳姐儿不用卷进乱局之中。”
他这般说着,邝绮姐儿的手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一下。
“世子不想让淳姐儿参与遴选入宫陪伴的事?”
“怎么?你也意动了?”盛昕不由自主冷嗤了声,“只可惜韬哥儿和耘哥儿都不会参加。”
“两个小郎的事我不多言,我海安伯府也没旁的野心,世子无需多虑……”邝绮姐儿的双眸微眯,“只是,若宫里单纯想要挑选陪伴慰藉思念,世子以为皇后皇上更乐意选郎君还是女郎呢?若皇后想要侄女陪伴,那世子也要把机会推给国公府那边儿吗?”
盛昕闻之一惊:“你听说了什么?”
“世子与其问听说过什么,不若您扪心自问,以皇后的性情,这场遴选有没有价值?而我,只是希望咱淳姐儿能跟她的皇后姑姑亲近一些,不说像苑姐儿从孝和文太后手上得个郡主封号,至少也能让宫里贵人有个印象……”
说到这儿,邝绮姐儿想起盛昕之前的提点,顿时话声一转,补了一句:“淳姐儿若能跟皇后学上几分,那时还愁她不懂自立不能自强吗?”
“……”盛昕听到最后,沉默了好半晌,才无奈地摇着脑袋低问,“我就不懂了,这宫里就是那样好的去处?竟让你们一个两个频生妄念?你们怎就不懂呢!这世上,不是谁都是苑姐儿!同样,这皇后她亦不是孝和文太后啊!”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线索
“督统,南哨军清查了京畿附近的所有地道通口,协助当地巡捕破获了几处拐卖人口、盗坟掘墓的团伙之外,没有查到皇太女的踪迹。”
“督统,我们北哨军负责的千里之内的所有关卡、闸口没有可疑人员出入,只是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