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人之间,确有一个疯了!只可惜那人不是我!”
盛昕腮帮子都要咬出肌肉了。
他冷笑着看向微微摇晃的舒氏:“你不给自己留余地,也不给孩子留后路,只想着一路向前,却不思及后果,更不想着事不可为之后,永兴侯府该怎么立于京都!这等短视之举,落到了明眼人视野里,就是个笑料!
搁外人嘴里,那就是永兴侯府见利忘义,还没怎么样了就上蹿下跳,不顾亲情忠义,实乃可笑之徒!
舒氏!有这样的名声,你认为韬哥儿耘哥儿以后的路途很光明吗!你口口声声为了孩子,可真要是为了孩子,你就当谨小慎微、行事恭敬!你今时今日在长辈园子里大吵大闹,就不怕他日,韬哥儿耘哥儿的媳妇在园子里指着你鼻子痛骂?!”
“盛昕!盛世子!你清高!你仁义!你懂亲情晓大义!他日莫要后悔才是!”舒氏气得颤颤发抖,一时冲动之下,指着盛昕半晌喊了句狠话。
可这话才喊出来,她就后悔了。
这话无异于断送了两个儿子的未来。
意识到这点的舒氏,进退两难了。
为难之际,她视线落在了悠然看戏的盛苑的脸上。
“都说永兴侯府手足情深,可我所看到的,确是当兄长的沽名钓誉,为了名声不顾皇后安危;当妹妹的,无有同胞之谊,只顾自己管路畅通,兄姊境况全然不理!”
舒氏几欲咬碎牙齿的看着盛昕盛苑兄妹:“你们看我好像是跳梁小丑,我看你们兄妹,确是虚伪冷漠,毫无真情实感!”
盛苑既然在这儿吃瓜看戏,自是做好受到波及的准备,故而对于舒氏此刻调转枪口朝她发难之举毫不意外:“嫂嫂和大哥争吵,就事论事也好,胡搅蛮缠也罢,那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何苦拿我做幌子讥讽?”
当然,受波及这事儿,对于时常在朝堂上和同僚们“友好交流切磋”的盛苑而言,早就习惯了,连生气都不至于。
可她不生气,舒氏却越说越愤懑,越讲就越委屈。
“一家子兄弟姊妹,就不能齐心协力吗!”
“嫂嫂你想要的齐心协力,是让我们姓盛的手足一起出力,成全你的权势美梦?还是说,我们三个姓盛的不顾盛氏前景,给你争取尊贵地位,让你舒氏一族顺势腾飞?”
盛苑看够了戏,缓缓从椅子上起来,拍拍手轻笑:“很显然,大哥不是这样的冤大头,我亦不是那等傻子哩!朝廷承继,自有皇上皇后安排,至于旁人,最好还是不要多言。”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校场
五军统督府的校场内,锣鼓声与喝彩声齐鸣,马蹄声与铁戈声互应,灿灿日光下,几处高台周遭都围满了人。
高台之上,力量和技艺的较量在排山倒海的雀跃和鼓舞声里,不断地攀上更高的高峰。
鼎沸的人声、攒动的人影、精彩的搏斗,让校场的气氛不停地朝着更加热烈攀升。
盛昕就是在最热闹的时候走进校场的,虽然现场人山人海热闹非常,可他一搭眼就瞧见了某处高台上最闪耀的女郎。
“苑姐儿时常和将士们同台比武吗?”他看着自家小妹一身戎装地站在高台之上,闪着光的盔甲与她英姿威武的气质相映成辉,令她成为校场之内最瞩目的存在。
他言语声才落,就见盛苑长枪一挑,只一下就把对方猛烈的攻势拨了回去,随之,小山一样强壮的对手像被拍飞了一般,猛地朝后方倒滑了数丈。
盛苑占了先机,自然乘胜而追,霎时间,不等对手反应,她的长枪劈头盖脸的朝着对方戳了过去。
无数的枪影竟像是急雨一般,以一息数十下的速度朝着那名将士扑了过去,无数残影组成了密不透风的枪网,打得对方目不暇接,很快便抱头鼠窜,嘴里嚷嚷着:“督统大人威武,卑职认输了!卑职认输了!”
“这小子也可怜,每次快要夺魁,都叫苑姐儿踹了下去。”陪盛昕看戏的安屿笑着回答了他这个大舅哥的问话。
“哦?苑姐儿为何这样做?”盛昕感到好奇,可目光却不离高台。
“哪里是苑姐儿的事,是这小子每回大比胜过同袍之后,都要给苑姐儿递上请战帖,想要打个翻身仗呐!只可惜,喏,次次都是这样的战果……啧!”
安屿在那对方让盛苑一枪挥下高台的刹那,自豪的拍拍大舅哥肩膀:“那小子打得很拼哩,只可惜,苑姐儿次次没用全力。”
盛昕侧首瞧了瞧安屿搭在他肩膀上的爪子,轻笑了笑:“你带我进来,等苑姐儿见了,只不知会不会跟你过过招了。”
“……这不是您要来找苑姐儿的吗!”
安屿立刻缩回手,双眼震惊的看向盛昕。
他大舅哥怎变成这样了!
“好啦,我要找苑姐儿去了,你要不想受牵连的话,我劝你暂时离开苑姐儿的视野。”盛昕见她小妹轻轻松松地跃下高台,立刻拍了拍安屿的肩膀,指向让众人包围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