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好几天的假。
试问,还有什么比自己口沫横飞、激情燃烧的慷慨陈词了半晌,当事人却没出现的事情更无奈吗?!
当然,弹劾盛苑的那群人郁不郁闷,盛苑才不介意,她现在忙得
脚打后脑勺,哪里有工夫跟那群无聊之徒计较这些?左右有她姐姐给她作主撑腰。
至于她,有闲工夫的话,寻着罴娃,问其一句“何以此言”不好么?!
说起来,盛苑想的很开,而事实也的确像她猜测的那样,接连好多天的弹劾都像打在了棉花上。
皇后不采信,皇上不出面,以杨少保为首的学士们不领情……种种反应,让摩拳擦掌的众臣纷纷哑然。
不久之后,这场风波,彻底平静。
……
盛苑也是过了几天才发现,之前频繁的弹劾,竟然消失了。
虽说弹劾对她影响不大,可不用按捺心里奔涌的揍人冲动的感觉,还挺好的哩!
不知是她的表现过于云淡风轻,还是她的情绪不曾外露,户部实习的官员里,有不少的人对此感到好奇。
“盛侍郎,下官存有一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盛苑刚完成了对实习官员表现的点评盖章,就有一个即将轮换到其他部门的实习女官,特意在离开前,找到她询问。
“嗯?”盛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等情况,微怔之后笑着颔首应允,“呵呵,你既有疑问,问就是了;合不合适的,自有本官评判,不好回答的,本官自然不答。”
第一千二百零五章:问和答
“侍郎之前屡遭弹劾,下官遥见您平静自诺,从不辩言自清?”
“大概是习惯咯!”盛苑笑呵呵的看着她,“当然,只要你踏进官场、走上仕途、游向宦海,那你迟早也会习惯的!”
官场谁人不弹劾人,官场谁人不受弹劾?!
你弹劾我、我弹劾你,弹劾着弹劾着,就都习惯了。
“啊?!”实习女官却闻之惊诧。
她才进官场涉世未深,弹劾一事于她而言,恍若天大之事,她想不通,盛苑怎能把这样郑重严肃的事情说得那般随意。
“可是、可是,若是弹劾成了……那侍郎大人您不怕遭受贬谪吗?”
盛苑看着对方眼眸躲闪的抿了抿嘴,登时乐了出来:“你是不是还有那未尽之言啊?”
女官抿了抿唇,眼眸微微垂下,没言语。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因为有皇后护着,自恃无人能惹,故而才这般轻描淡写的言及弹劾之事?”
女官闻声,原本半垂着的脑袋,瞬间垂得更低了。
“嗯,你这样想呢,也是人之常情,想来像你这样想的人是不在少数的。”盛苑不在意的摆摆手,“本官若说不是那么回事儿,就算你信以为然了,定然也有人不以为意,认为本官在诓你。”
女官微微抬头看向盛苑,见她朝自己温和的笑了笑,只觉这位名声在外的侍郎,完全没有传言里说的那样暴躁,顿时不好意思地露出了腼腆笑容。
盛苑见她晓得乖巧,不由多了几分耐心,忽而话题一转,轻声询问她:“常编修,不知你自上学至今,可曾有忘记带伞却遇上暴雨的时候?”
常编修没犹豫,连忙点了点头:“读书时多次遇上这般窘境。”
盛苑又问她:“那不知常编修可曾想过办法让暴雨骤停?”
“啊?!”常编修闻此言,眼睛都瞪圆了,瞠目结舌的看着盛苑,“下官……不、不会啊!”
盛苑见她惊呆了,忍不住轻笑了数声:“是啊,下雨降雪乃自然也,人力所不及,唯遇之应对尔。”
常编修见她含着笑意的眼眸透着认真,隐隐地似乎听懂了。
“弹劾虽由人所为,然弹劾之人的想法,犹若下雨降雪,不由所控,你我能做的唯有立身正,不给可趁之机。”盛苑看着她,“可从古至今,多少贤能之才,即使谨言慎行,依旧有人弹之劾之,何由?
世人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多少随波逐流之人,根本没办法把握自己的弹劾之权……只不知常编修数十载后致仕,回忆今时所谈,会是怎般感想。”
常编修听到盛苑说到了她,条件反射地就想要表明志向,可待触及盛苑那温和的视线,刚到嘴边儿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盛苑原也没想让她回答,也对她的沉思佯装不知,她抚了抚整理好的案桌,询问:“常编修可还有问题?”
常编修迅速清醒,忙不迭补充:“尚有有一个……可能不大礼貌的问题。”
说到最后,她的语声几不可闻。
盛苑颔首,让其继续:“本官既然允你询问,自然不在意礼貌不礼貌,毕竟本官的回答也未必礼貌。”
小小的开了个玩笑,盛苑半真半假的说:“毕竟本官下回可就未必有这般耐心答这无关公务之问哩。”
常编修犹犹豫豫地看着盛苑,小声说:“下官尝闻旁人谤议,言说侍郎所为过于张扬,很容易让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