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内卫和当地官衙联合调查确认的!更不用说那俩小子,容貌和静王犹若一个模子里刻出的,这样的凭证,这岑氏说不认就不认?
之前和皇上求情,把两个小郎君接出了宫,扭头将他们母子三人送出大出,然后搁这儿算计本宫和永平?怎么着?真以为本宫和永平倒了,你静王府就能出头了?”
岑太妃让鸿安大长公主指着鼻子怒斥,也不生气也不恼怒,从随从手里要来带着的静王府家谱,扔给鸿安大长公主看:“朗氏及其二子已从谱上除名;宗亲族谱及先皇时期的皇家玉牒更是将他们的记录尽数抹消,而其中理由,老妪已亲手书之,说明之余,更是签字画押以为证据。此证今已收入宗人府档房,若你不服,现在也好,之后也罢,自可去寻宗人令问清。”
鸿安大长公主匆匆翻开册子,只见上面果然删除了朗氏三人的名姓,不由唇齿颤颤。
“岑氏!你这般处心积虑所为……宁可让静王府因无继承人而取消,也要让本宫和永平不能翻身!这般恨意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岑太妃到这时,才露出了凄然之色。
只见她颤巍巍抬起胳膊手指上天:“鸿安!你对着你舅舅承元皇帝、对着你的良知、对着天理昭昭,你发誓,先景和皇帝遇刺之事,和永平毫无关联吗?!
卢氏、朗氏、永平、前齐何氏、齐州温氏……这里面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任何联系,你自己能信吗?”
“朗氏恨大楚姜氏,事出有因可以理解,不管朗氏盘踞地方时怎样作孽,到底是吾儿对朗氏族人动了手,之后所为不过是冤冤相报!
前齐何氏恨大楚,那是国仇家恨,不管是不是前齐咎由自取,他也自有他的理由;
而齐州温氏襄助之,亦不过是他们旧日君臣之间的情谊;
哼,卢氏恨大楚,毕竟是大楚朝廷流放了他们一族,不管他们是不是自作自受,也只是立场不同。
可永平呢?可你鸿安呢?!
你们母女只道大楚代陈,以为这天下是你们甄氏送到姜氏手里的!可却不想想,你那父亲尚不能自保,若无先承元皇帝力保,你这个襁褓婴儿早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何谈这几十载荣光!
永平以为自己不曾直接动手,就能心安理得、就能妄想皇位?
呵呵痴想!
只要老妪有一口气尚在,她永平就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第一千零一百八十六章:闹剧
“无稽之谈!无稽之谈!你这是诽谤!诽谤!”鸿安大长公主惊怒之极,颤抖的手指几乎点到岑太妃的脸上。
“你安敢在这等大事上造谣生事?!”怒极一时的鸿安大长公主,只觉脑内嗡嗡不停,好像无数惊雷在涛浪诡谲的海面上翻滚咆哮。
顾不得许多记忆的碎片乱序飞来,惊惶愤怒的大长公主恨不能立刻把对方不是指控尽数抹去。
这种弑君之名,决计不能落到永平头上,不然,便是把她加上,也扛不起这等罪过。
“证据呢?!实证呢?!”鸿安大长公主强按捺着眼底的惶惶,朝岑太妃展开手掌,“只凭这几张不知是不是朗氏写就的焉不详的证词,就随心所欲的指控永平?
你说朗氏携子离楚?呵呵,谁亲眼见到他们离开了?不过是你一面之词!
说不得就像十数载前,静王为了摆脱和朗氏一族的姻亲关系,对朗氏和两个郎君痛下杀手一样,你这老妇对他们三人也下了黑手呢!
岑氏!本宫可以怜悯你老迈失子、谅解你因思子而癫、宽恕你这莫名其妙的胡言乱语!
可你不能因为本宫膝下枝繁叶茂就因嫉生恨!你以为除了永平,废了她那些孩子竞争皇储的资格,你那阴暗的想法就可以得逞了?本宫劝你一句,休要聪明反被聪明误,给旁人做了嫁衣裳!”
她这番话,把岑太妃说得面色骤变。
升堂之后就没找到说话机会的舒雅静见了,不由陡然一惊。
她以为岑太妃是因为大长公主那句“给旁人做了嫁衣裳”而惊疑。
却不知让对方容色大变的,是大长公主的旧闻重提,把静王在藩地的有关传闻揭露出来。
“朗氏携子遁离藩地之由,老妪和朗氏皆有说明,你怎能无视事实指鹿为马!”
岑太妃的猛然暴喝没有吓到鸿安大长公主,倒是把堂上那位大理寺卿给吓了个哆嗦。
他握紧了差点儿没拿住的惊堂木,一声叹息无奈地从唇齿缓缓飘出。
虽说大理寺问案职责所在,但是这等事涉皇室重要成员的案件,他真心想推荐他们移步宗人府。
虽说岑太妃和鸿安大长公主各自的指控,都涉及了律法尊严,从定性上说,那皆是大案要案,尤其是先景和帝遇刺之案,若真有了新的进展,必然要重启旧档,内卫府和三法司共同办案。
可问题是,两桩早有定论的旧案,至今无有新证,所有指控皆是随意而言!
想到这,南寺卿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