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阵阵不安。
“说到岑太妃和永平对质就沉默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皇上若有不对,内阁阁老们能坐得住?”忍着抓耳挠腮冲动,盛苑坐在车厢里纠结不已。
还是小遥看她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小声劝:“小姐,奴虽不知皇后和您说了什么,可奴想着,皇后自小对您疼爱有加,想来您是她最信任的人哩!若真是力有不逮,皇后必然说给您听。
既然现在没有多言,那想来问题不大,至少皇后能够把握,那您的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办好皇后交代的差事,这样也是替皇后分忧啊!真到了关键时候,您也是皇后的底气和助力不是!
再说句奴不该说的话,虽说皇上和小公主的情况不明,可皇后好好儿的啊!只要皇后无恙,一切都不算糟糕,不是吗?”
要不咋说当局者迷呢!
小遥一席话,当即点醒梦中人呐!
盛苑混乱的思绪瞬间得到放松。
是呀,她怎糊涂了呢!
主次矛盾和矛盾的主次方面,她怎么都分不清了!
“你说的对!是我糊涂了!快,叫车夫再快着些,咱们速速回府!”郁闷一扫而净的盛苑,迅速找回了最佳状态,活蹦乱跳的一挥手,像足了准备领军攻敌的将帅。
……
“娘娘,您今儿好些问题都避而不答,奴瞧着,咱们三小姐怕是要多想了。”
知语扶着盛蒽站在回廊前,注视着不见尽头的宫道,小声说。
盛蒽嗯了一声,轻叹:“知道太多,亦是负担,不若不知。”
知语点点头。
盛蒽忽而又笑:“更何况,苑姐儿这丫头,一贯很擅长自我调节,任何问题都别想困扰她太久,很快她自己就想开了。”
第一千零一百二十四章:猜
永兴侯府修建不久的养老园里,郑氏和盛向浔老两口面面相觑。
“皇后跟苑姐儿说了什么,这孩子咋进宫一趟,回来整个人都变了似的。”
“是啊,就跟、就跟喝了鸡血似地!”
盛向浔的附和,准时地为他迎来老妻的一记拳头。
“哪有这么说自家闺女的!”郑氏觉得自家小闺女本来就够闹腾的了,再这么形容下去,只怕又要跑到朝堂翻江倒海哩。
虽然盛向浔不大理解老妻的逻辑,不过他本着“老妻永远是对的”这原则,当即换了修辞:“咱家这丫头是精力旺盛!旺盛!”
“可这精力也忒充沛了!整天不是跑练武场把十八般武器都耍一遍,就是带着乌泱泱一堆的侍卫排兵布阵……你说你怎么也是个侯爷,朝堂风向丁点儿都不晓得?莫不是内阁又叫咱苑姐儿带兵打仗?”
盛向浔挠挠头,想来想去觉着不大可能,想到最后,他捋着胡子,颇肯定的说:“不能的!且不说自从大楚和奴儿罕联手剿灭阿戎,这疆域周边就几乎没了战事!
而今海晏河清,疆域平静,哪里有战事给军队打呢!再者说,当今自从把朝政委托给蒽……”
说到这儿,盛向浔在老妻警告的注视下,乖觉得改了口:“咳咳,自从当今把朝政委托给皇后和内阁大臣,朝中诸事多是要由皇后点头才成……以皇后对苑姐儿的疼爱,等闲不能把她又放出去的。”
“那你小闺女怎么这样兴奋?”郑氏也不知是不是岁数渐长,现在最看不得的,就是小女儿过于亢奋。
这丫头只一亢奋,那就妥妥地要出幺蛾子了。
“虽说皇后之前派知语回来,让咱们不必忧虑忐忑,可,我却总踏实不下来,尤其是皇上忽然闹的这出……我每每想到,这眼皮子就跳。”
郑氏想到宫里的事儿,就坐立不安。
以她对皇上的认知,以她对大女儿的了解……眼前发生的事儿,不管是皇上的出格行为,还是大女儿的平静反应,处处透着古怪。
“早知道,之前鸿安大长公主和宗室皇亲邀我一同进宫时,我就不告病不出了!现在可好,想要进宫瞧瞧蒽……咳咳,想要进宫瞧瞧皇后,都不方便哩。”
“苑姐儿那天回来不是说了?皇后挺好的。”盛向浔虽然也担忧,不过他更信任小闺女。
既然苑姐儿说没事儿,那肯定就没有事儿!
“可……”
“没有可是!我的夫人哟!”盛向浔不等郑氏说完,当即握着她手安抚,“你要真不放心,那咱就把安屿叫来,问问他是怎么个事儿!现在孩子大了,不像以前,啥话都跟咱说,可她总要跟屿哥儿说吧?咱问他!”
“屿哥儿?!”提到这个常驻永兴侯府的小女婿,郑氏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格外丰富,“你认为苑姐儿要是不让他说,他能告诉咱吗?那家伙比你还识趣儿呢!”
“他可没我有劝谏之能啊!这夫妻本是一体,就像太极阴阳,合二为一方为圆呐!所以,该直言劝谏咯,就要勇于发言,不要怕挨打不要怕挨骂,正所谓,直臣须得良言常道、以免君主昏聩。”
“嗬嗬。”郑氏看着越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