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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襄王身边少将将弯月刀一个用力插进燕王的胸膛,金鲤却见徐襄王身着玄色锦袍,举起青玉盏,锦袍长衣掠过满地醉鬼,眼角的那抹红显得人煞气很重。

金鲤这时有了片刻的恍惚。

好像。

好像徐清来。

是否在现代时,徐清来也是这样的狠戾,家族之间的权利争夺是否也如此的残酷?

而他始终一人面对,从未让她担心过分毫。

等她看到了他的辉煌与成就时,那些不堪的龃龉已然被徐清来兀自消化殆尽了。

真的不是徐清来吗?如果不是他,为何又要在关键的时刻将她困于观星阁圈护起来?

金鲤想着想着,右脚失了分寸,踩了一空,瓦片淅淅沥沥地掉下去几块,砸碎在徐襄王的脚边。

琥珀色的酒液端在徐襄王的青玉盏中,他挑眉笑笑,洞悉一切,仰头时喉结滚动:“梁上君子,何不下来与我共饮一杯?”

底下的兵刃唰唰亮了出来,直指房梁。

她慌乱退却撞到暗格,整片金丝楠木的基顶轰然坍塌。

金鲤在天旋地转间跌进染着龙涎香的怀抱之中,徐襄王护住她的后脑勺,碎木将他的手掌划出几道血痕。

众将士重新将明枪锐刃把她包围住,只需轻轻一扭头,即脑袋立马跟身体分家的那种架势。

金鲤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比记者招待会的长枪短炮还要精彩。

身着鎏金护甲的副将挑起掉在地上的一块系着红绳的工牌,想是什么要紧物,将其递给了徐清来。

徐襄王突然僵住,看着手中与血色融为一体的鲜红色工牌,正面印着【总经办行政助理·金鲤】的字样,眸色渐深,似乎有什么回忆汹涌如潮的一股脑钻进了脑海。

他好像都明白了。

面前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不自觉想要保护的女子是谁,也瞬间明白了。

彼时,众将士听令,包围皇城,拥立新皇。

除燕王外的所有皇室弟兄皆分配属地,早早归去,对襄王不敢有半分违抗,生怕落得同太子与燕王一般的下场。

*

更深露重。

这晚,徐清来遣散婢女,只留金鲤一人在侧。他悄悄将实情瞒下,故作不知情之态,飘飘洒洒就要给金鲤再来上五十大板,打她个痛快,让她受受在观星阁乱跑的罚。

被男人推到在床榻后,金鲤满头珠玉散落一地,新帝忽然将她按在了满地碎玉上。

“那日在观星阁,有人偷偷从楼顶翻下来,将瓦片砸中朕。又是谁?在观星阁夜宴前一晚偷偷潜入西暖阁,偷了朕的右半枚虎符?”

“是老七!”

“那什么,他他他,我我我我,他叫我偷的,对就是他,我可没那个意思。我之前住在燕王府邸的时候,他还说要将您赤身裸体吊在城门上,给您画乌龟。”

金鲤感受到男人燃烧的怒意,瞬间被压制得喘不上气,她心惊胆战地挪了挪位置,想脱身坐起来喘口气,下一秒却被人捏住下巴,逼迫她交出左虎符。

“那现在可以告诉朕,剩下的半枚虎符在哪里了吗?”

“求我呀?没有另外半枚虎符,你就不是新帝,还是徐襄王。”金鲤现在开始调皮了,她有点想回现代,索性挑衅新帝,让他把自己嘎掉算了,她要回21世纪去找她的亲亲好老公……这个夺嫡成功的老登她再也不伺候了。

徐帝胜券在握地笑。

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虎符还能在哪里?

自然是......

柔软丝帛之下的玉体,藏于她的胸前。

“老七还真是煞费苦心。”

燕王料定徐襄王必定不会染指自己心爱的女子,将最后左半枚虎符藏于金鲤那一片柔软的雪肤前。

殊不知,金鲤刚进他府邸时,潜入司库偷喝了他珍藏多年的双鸳酿。那夜她像滕柳似的缠着他,将她身上的暖香印在他身上,衣带纠缠,挥汗淋漓。

可笑。

这未免有些过于低估他了。

只有徐襄王自己心里清楚,眼下这一回,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想亲眼再看看,醉酒后她的后颈......那处红得晕开像朵小梅花似的朱砂痣。

可惜。

今天她是清醒的,灌酒未免有些刻意。只得徐徐图之,等她自己露出马脚,心甘情愿地同他共寝。

自此,她被囚禁的地方从观星阁变成了深宫大院。

不到第五日,新帝就将她关进了勤政殿,日日亲自看守,镣铐不离身。

金鲤非常努力地为自己争取,马屁献媚不间断。

她只想要两个选择。

要么死。

要么予她自由。

最起码不要戴铐子了,还有,她想出宫逛元宵灯会。

她发现这个古代版的徐清来很不一样,这些日子以来,她发现了端倪。

每当她说“要抱抱”,新帝批奏折的朱笔就会写错字;

若是哼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