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和你一起去!”詹姆坚持,“西里斯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噢孩子!”这位女巫想必就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小妹妹了,她笑起来鼻子微皱的模样,还真有点像,“你连个守护神都发不出来,还是躲在家里吧!”
话正说着,就有什么东西影影绰绰地往这儿飘飞,莉莉的小鹿早就自己消散了,阿利安娜身边却还留着一只凤凰,刹那间银光大作!
莉莉也觉得眼前一亮,但又……好像不是因为凤凰!
她恍恍惚惚地抬起头来,喃喃道:“天啊,是满月!”
天边悬着一轮庞然大物般的圆月,正向着人间大放光明,以至于真正的月亮被它衬得像一颗微茫的死星。
“厉害!”阿利安娜也赞叹,“我看明天那些外国人又得来了,真烦人!”
“好像是某一年优创奖的头等。“詹姆说,他自己没事儿爱和朋友们搞些小发明小创造,对这些东西就格外敏感,“那个课题是‘仿真月亮可以引起真的狼变吗’?”
“会吗?”莉莉追问。
“当然不——”
“会。”阿利安娜沉声说,“退到我身后去,孩子们。”
被仿真月光照得无所遁形的怪物再也不能学摄魂怪趁着夜色搞偷袭了。他们大致还保留了一些人类的体态,有的还能直立行走,有的只好在地上匍匐爬行。
“让我跪下来求你们进屋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我倔强的孩子们?”阿利安娜失笑,但是头也不回,“觉得无聊、坐不住,就去替忒修斯给游走球织毛衣,好好配色哦,别欺负人家是色盲。”
莉莉仓皇被詹姆拽进了邓布利多学校旁边那所温馨的小房子,门扉合拢的瞬间她挣扎着回头,还好在那最后一刻里,那纤细的身影还笔直地牢牢立着,魔杖尖爆发出了巨大的眩光!
两个小巫师挤在门厅里,既不能出去,却也不愿意再深入——这意味着他们躲进一个安全、温暖的巢,彻底背离了外面奋战的、不知生死的友人。
“你说……给游走球做衣服,是为了撞我的时候轻一点吗?”詹姆干巴巴地说,“阿利安娜好爱我,对吧?”
“不对,游走球是条金毛,是条狗。”莉莉还有些愣神,她打量着从门厅展露出来的这家的一角,只觉得和自己家没什么不一样,照片是会动的,电器是没有的,别的没了。
“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詹姆终于颓然地捂住脸,“他们拿我们当饵?”
“说句人话吧!”莉莉蹲在他身边,真诚建议,“没有那个该死的打火机,谁能发现得了我们?”
“你说得好像彼得是狼人的卧底!”詹姆失笑。
“那摄魂怪又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定义,但这东西敌我不分、善恶不分,它会吸空巫师的灵魂,而巫师根本无力反抗。”
“它和狼人是一伙儿的?”
“不。”詹姆摇摇头,“如果霍格莫德新学年以来都在防控狼人,那么它大概率是来抓狼人的——摄魂怪给魔法部看监狱。”
“谢谢,我会记得不要犯法的。”莉莉咕哝。
詹姆浅浅一笑。
安慰人的话说完了。莉莉有些尴尬,如果这是玛丽,是佩妮,是“公主”还有她的“王妃”,她都会无私地献上自己的拥抱,直到她们感到好过。但显然,詹姆……詹姆·波特无疑是她在霍格沃茨最熟稔的异性,但是、但是……
“开门!”门外忽然有人大喊,“快开门,詹姆!开门!”
“是西里斯!”
詹姆眼睛一亮,不管不顾地就扑过去拉开了大门,莉莉还不及劝阻,一团挟着冷空气与血腥气的小型炮弹就重重砸了进来!
“砰!”莉莉连忙把门重新关上,整个身体都压在上面,乱七八糟又施了好几个咒语,她大口喘着气,又凑过门缝去、确认那位青松般的女巫依旧安然无恙,这才放松般地瘫软下来,一回头,扑面而来的血色吓得她险些滑倒。
“怎、怎么回事?”莉莉颤声问,这才发现“小炮弹”居然是互相搀扶的西里斯和卢平。岗亭沦陷时他们往不同方向跑开,刚开始时莉莉还能听到西里斯那边的动静,后来就彻底断了联系——他们穿越了整个变异狼人与摄魂怪交织的战场吗?这可是整整两条大街!
“幻影移形事故而已,小意思!毕竟我不知道路,全靠瞎撞!”西里斯龇牙咧嘴地说,他一直在流血,“我大概丢了好大一块肉吧哈哈!”
“幻影移形?你什么时候考的证书?”詹姆捧着一大堆东西从大概是厨房的地方跑来,“莉莉你看看莱姆斯怎么了,他怎么老不说话?”
“我没成年我怎么考!我爸请了魔法部的老师来家教。反正今天过后,一定有数不清的听证会等着要召开,不差这一桩——我暑假埋头苦学真不是吹牛皮!布莱克家开学前给霍格沃茨的捐款,每一个加隆我爸妈都是真心实意的!”
在惨状可怖的伤员活
力十足的吵闹声里,莉莉小心翼翼地揭开了卢平的防寒斗篷。
他醒着,一只手死死捂着颈后,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里面涨满了泪水,像两只荧荧发光的小灯泡。
“莱姆斯?”
小灯泡闪了闪。
“莉莉?”卢平静静地倚着门厅板壁,“离我远点。”
“你怎么了?”莉莉知道那不对劲,“你受伤了?”
“我——”卢平咬了咬牙,小灯泡一闪再闪,“没事。”
“你说。”詹姆戳了那血淋淋的伤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