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下子变得冷峻了起来,“那我都忍到现在了,你自己伤害自己这件事,是不是应该来算算账?”
谢慈耳根的热意褪去了些,又往旁边偏过去了些,眸光闪烁,还在嘴硬:“……我没有。”
男人脸上的笑意淡下来,挑了下眉:“是吗?”
“手上这道疤,不是你自己割伤的吗?”他抓住谢慈的手腕递到他面前,让他亲手看着那几道无可辩驳的伤疤,丑陋又狰狞,“还有这个不怎么完整的瘢痕,也是你自己烫伤的吧?”
谢慈沉默了下,试图蒙混过关:“……那是不小心烫的。”
“不小心?”萧少爷头一次发视谢慈还有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气极反笑,“不小心能不小心到直接把烟头往手心里怼?”
一句话把事实挑在了明面上,谢慈再没辩解的可能,只能垂下眸,不说话了。
见他再次默认,萧风遥已经有些无奈了:“谢慈,我是不是一直都对你太温柔了,让你忘了我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人啊?”
“我费尽心思保护你,舍不得你多受一点苦,你倒好,自虐跟玩儿似的,一道刀疤不够,还要再来几道烫伤……怎么,还想靠这个让我心疼你?”
虽然确实是很心疼。
但萧少爷不打算把这话说出口,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让不知深浅的谢总吃点教训,以免以后的时间里,他稍微不看着点儿,谢慈身上就又多了几道没必要的疤痕。
思及此,他从抽屉里摸出两根皮质领带,毫不犹豫挡在谢慈眼睛前,手指引领着皮带绕过碎发,在他脑袋后面打了个蝴蝶结。
谢慈刚再想说些什么,眼前却已经陷入一片黑暗,只能看见周围泄露出来一点点昏暗的光线——
是萧风遥蒙住了他的眼睛。
视觉被短暂夺去,其他的感觉瞬间被放大,谢慈抓住男人的手,温热的触感传过来,心跳瞬间加速了不少。
男人却像被他这个动作定住了一样,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只是在静静地看着他。
即使看不见,但那道目光的存在感实现太强,好像已经扫视过他的全身,剥掉他的衣服,看到了他chi裸的身体一样。
他抓着萧风遥的力道紧了几分,双腿不自在地微微合拢:“……萧风遥,你在做什么?”
萧少爷笑容轻佻,抓住他的两只手,手指灵活地用另一根皮带绕上几圈,打了个难以挣脱的结,“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很少用这样居高临下的姿势去看谢慈,不喜欢把谢慈放在这样看上去有些可怜的位置上,这还是第一次。
谢慈的皮肤本就很白,下颚线好看又削瘦,手腕还被绑着,黑色的皮带与能看到青白血管的手背交叠在一起,与他平时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大相径庭,无端添上了几分色.气。
萧风遥不由得舔了下嘴唇,忽然有点能理解为了维持形象从不下场的原主,为什么偏偏对谢慈紧抓着不放了。
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快就进入正题,对于谢慈之前的一些事,他还有一些问题要问。
他把谢慈的双手握在手心,指尖摩挲着那几道疤痕,动作珍惜又暗含着某种深沉的意味,连声音都被压低了下来。
“烟头那么烫,手不疼吗。”他半蹲下来,推开谢慈的双腿,手指隔着衣料有意无意滑过大腿genbu,又落到西装裤的那颗扣子上,反复把玩,“为什么要往掌心上放?”
谢慈像被这动作唤起了什么记忆似的,难耐地挣扎了一下,却始终挣脱不开那种微妙的chugan,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真的……真的只是不小心。”
萧风遥却在他掌心上挠了挠,怜惜地吻了吻那块烫伤的疤痕,依旧不肯放过:“那手上这道跟我几乎相差无几的刀伤,总不可能再是不小心的吧。”
“你不会……每想我一次,就在这道还没愈合的手掌心划上一遍吧?不然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像是新愈合的疤痕一样?”
谢慈身体一顿,未被束缚住的手指慢慢攥紧了所能触及到的衣料。
这时候的萧少爷,正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自然知道,这是猜中了。
之前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但他现在突然有点不敢回想。
所以谢慈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他以为多托一个人照看着,谢慈本身又那么优秀,只要没有人刻意为难,总能像原书中写的一样过得很好。
现在想想,这想法太天真,也太自以为是。
“我醒那一天,买手铐做什么?”萧风遥的语气不再是询问,而几乎已经是笃定了,“想跟我一起死?死完之后也要用那东西绑定在一起?”
谢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