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看着周围的这几位,询问了一句:“哪位是家属?”
一时间,众人都没出声,而是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坐在长椅旁的男人。
众人的意思当然是想让和萧风遥关系最亲近的谢总打电话联系萧少爷的父母,没想到,谢慈却站起身,把还燃着火星的烟头对准掌心按进去,像是没有痛觉一样走到医生面前,竟然道:“我是。”
我是他的家属。
保镖和宴会的主办人纷纷愣住,忽然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原来不是玩玩而已,谢总和里面那位,居然是真爱啊……
医生可顾不着这几位复杂的心情,只尽自己的本职,和谢慈交代了情况:“恭喜,手术很成功,患者在紧急情况下应该也有躲避意识,很幸运,没有打中心脏,建议在隔壁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晚,正常情况下,三天之内会醒来。”
医生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确定要不要提前告知,“但是……”
谢慈缓缓抬起眼。
他刚刚抽完烟,声音有点哑:“……没事,你说。”
医生道:“但是……患者的脑干检测和听觉意识不在我们估测的正常阈值内,生命体征极其微弱,极有可能会出现无意识昏迷状态。”
“如果这种昏迷状态过久,患者依旧无法醒来,那可能还是……不过,这只是我们短期的初步估测,还需要继续观察,才能真正* 确认。当然,就算真的陷入到那种状态,按照患者的情况,乐观来看,三到六个月之内醒来,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医生会在客观告知的情况下,尽量挑拣乐观地来说,这一点,谢慈比谁都清楚。
他稍稍松开手,把已经不再燃烧的烟头扔进垃圾箱里,接过收费单和病历,低声道谢。
剩下几人站在旁边欲言又止,谢慈却像没看到一般拉开门,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微微偏头道了声:“……你们先回去吧。”
待值班的护士走后,空荡的病房里只剩下谢慈一个人,还有躺在病床上,胸口绑满止血绷带的男人。
室内只开了一盏灯,谢慈的眸光落在隐隐还有血迹渗出的胸口上,看不清楚,时明时暗。
他在原地沉默无言地站了很久,心想,萧风遥,为什么要救他呢?
如果只是为了让他救萧父出来,这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他有没有想过,万一他真死了,谢慈不守信用,转手就把协议撕毁了怎么办呢?
还有那位新欢,他不是很喜欢他吗,怎么,这时候又不用为他考虑了……?
谢慈很想扯起唇,嘲讽地笑一下,但心脏发涩,终是没能做到。
他关了灯,钻进男人的臂弯,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然后把手搭在他的腰上,轻轻用脸颊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在黑暗里,用很轻的力度拥住了他。
烟头烫出的伤疤阵阵发痛,他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夜里,强撑的状态松懈下来,声音忽然有些哽咽。
“……萧风遥,”他头一次用这样的声音喊他,“我冷。”
良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的身体不自觉轻微地瑟缩了一下。
很冷。
但他没有要下床的意思,盯着男人依旧英俊却有些苍白的侧脸,忽然抬起手,用骨节分明的手指细致地把他的眉眼描绘了一遍,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要是你真死了,愿意让我陪你一起么……?
另一边,某个飘渺的空间里,萧风遥抓着心虚想要先暂时躲避怒火的系统,已经暴走了很久。
“系统!!!”这是萧风遥带着怒气的声音。
系统还没移动两步就被抓回来,顿时哭丧着一张脸:“宿主……”
但这招现在对萧风遥没用,要不是看着系统只是一个小蓝光球,男人已经要拎着它的衣领把它揍上一顿了:“怎么回事?!你的危险检测系统呢?失灵了还是被狗吃了?怎么就让他开木仓了?!!”
“这这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宿主!”系统一边慌忙道歉,一边解释,“但我不是故意的,没有检测到危险信号,主要是由于世界意识在无意中包庇和保护了他——”
萧风遥眉头一皱:“保护……?为什么?”
在武力的威胁下,本来不想告诉他这些的小光球只能说了实话:“因为,因为你救下了萧母!”
它有点心虚地看了萧风遥一眼,“但是生死在世界里都是会影响气运的大事,在剧情范围内需要维持原本的平衡,所以刚刚你中木仓的时候,显示剧情全部完成……”
这种解释显然不是在撒谎,但萧风遥还是余怒未消:“既然你知道这种情况,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新手系统再次心虚了:“我是刚刚剧情完成的时候才突然想到这些的,上午你跟我说的那些分析,我觉得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