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的话说出来,显然轻轻就让那根理智的弦崩断了。
陆明把段宁抵在书桌上,掀起他的衣服,慢慢蹲下身,手握住他的腰,。。。
段宁顿时一个激灵,神志渐渐涣散。
医生是最懂人体构造的。
腰间的手指往下滑,丈量着腰间腿间的尺寸,段宁的身体微微起伏,下意识道:“不,不要,陆明……”
但是对医生来说,拒绝无效,检查身体是必不可少的部分,每个人都不能拒绝定期的体检,以保证以后能够正常运转。
直到白光渐渐破晓,天边的云层里有什么喷薄而出,或许是更大的暴雨来临之前的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段宁眼前一片空白,想摸索着不远处的开关把灯关掉,却被陆明攥住手,强行拉了回来。
“陆,陆明,”段宁不自觉攥紧桌上的吉他曲谱,残留的最后一丝意识是那声清脆的碎裂声,“眼镜……碎了……”
然后这道声音就被含进了唇舌里。
过了不知多久,陆明低哑的声音传到他的耳边:“再配一幅……”
克制隐忍的人,理智一旦崩坏,是会发疯的。
段宁骂了不知道多少声,声音都快哑了,也没能让陆医生停下来。
那大片的烧伤的瘢痕被舔吻着,似乎比以前更烫了,却不让人觉得痛。
第44章 沉沦 “不准跑。”
段宁不擅长温存。
或者甚至可以说, 他不擅长被人珍惜地对待。
陆明把他按在桌子上.cao的时候,无论有多疼,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只要男人在伤疤上轻轻吻一下,他立即从脸颊红到耳根, 连声音都要随之低下来。
陆医生负责任地在事后给段宁清洗, 段宁起初选择推拒,但捱不过陆医生坚持要如此,只能放弃了抵抗。
清洗完之余,陆明用手指最后一点泡沫点了点他被水汽蒸得发红的鼻尖,段宁顿时眉头蹙紧, 躲开他的手, 声音偏哑:“你干什么……?”
看上去很凶,但有点像小猫。
陆明心中微动,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 把他抱回了床上。
段宁身体还是疲惫的,一沾被子就能睡着的模样,手却紧攥着陆明的手腕, 似乎怕他会中途离开:“不准跑。”
陆明哪有什么离开的意思, 在床边半蹲下来, 用手贴了贴他的侧脸, 尚且属于正常的温度, 眼里顿时划过一道细微的笑意:“要是跑了,你会怎么做。”
段宁手指一紧,用另一只手臂遮住眼,声音更哑了,平静却略带戾气:“打断你的腿, 把你锁在房间。”
他的语气虽冷厉,却不难听出隐藏着不安,“不要走。”
“好,不走。”陆明跟着躺在他身边,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
这种充盈和之前循规蹈矩生活所带来的充实不大一样,心脏的位置好像比之前更轻一些,好像冰封的土地裂开了一道痕,有什么暖融融的东西从其中蔓延出来,周围的冰雪都在融化。
爱是一种可以调控身体的激素。
这是陆明在第一次学习到这个名词时所了解到的,那时他尚不理解这种多巴胺和慢跑对身体的调控有什么不同,毕竟其效用都是让人感到高兴,感受到更加积极的情绪。
但现在他似乎有一些明白了:医学并不能完美解释这个世界上所有存在的事物,只是试着研究并把它纳入到自己的科学体系当中,但只用这种说法概括和理解时,却实在太过浅薄了些。
至少在爱里,自由意志和理智,很少战胜感性。
他思考完这些的时候,段宁已经睡着了。
陆明很喜欢看到他闭上眼的样子,很喜欢看着他的背影,更喜欢那些常被段宁遮遮掩掩的祛不掉的疤痕,它让段宁变得更得完整,也更加独一无二。
段宁不知道,哪怕是第一次看见时,他也从来没有觉得丑陋过。
他是医生,医生不应该随便妄议患者的病情。
那些不够光滑的部分,和他常常年握手术刀手上磨出来的薄茧相比,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
月光悄悄探进窗户,撒落在绵被边缘,就像笼上了一层薄纱。
陆明又把段宁往自己怀里拢了拢,轻轻在他的伤疤上落下了一个吻。
虽然昨晚上很累,大概还是在担心陆明半夜会离开,段宁这次醒得很早。
只是等睁开眼,入目便是一张深邃又立体的侧脸,段宁也不由得微微一怔,掩饰性地移开眼,还搭在腰间的手臂却渐渐滚烫了起来。
陆明,真的没走……
他微妙地闪过一丝高兴,只是又想起昨天看到的画面,瞬间低落了下来。
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提过复合的事,但